“嗯?我知道啊。你生日那天啊。”餘皎的回想被打斷。
“不是。”
“哎?那是什麼時候?”
“初中,有一次你被她的掃把絆倒。”
“志願者那次?”
“嗯。”
“噢。好像是。你怎麼知道?”
“我見到。”
“哦。記憶力挺好。美人還是令人印象深刻的。”餘皎想起陸黎穎頗有古典美人韻味的臉,心情很是愉悅。
“不是。”徐峣皺了眉。
“嗯?不是什麼??”
“老師留你什麼事?”
“啊?噢!說我登錯了幾個同學的資料,如果不是發現及時,會影響到高考。”話題跳得太快,餘皎一時反應不過來。提到這個,餘皎的愧疚感就上來了。
“嗯。”
“說我太粗心了。我粗心嗎?嗯……好像是有一點……我也想改來着……可是這種事情哪是想改就能改的?”
“嗯。”
“還有啊!事情有很多方面,每個方面有很多可能!我怎麼考慮得過來?……”餘皎像被開了閘一樣滔滔不絕。
徐峣在一旁與餘皎并排走着,聽着。夕陽将倆人的身影拉得老長。
倆人走回了小院,本來在二樓窗口處看着照片的徐峣奶奶,看見了倆人的身影,眼睛便彎成了橋一樣,笑了。細細地将徐峣爺爺的照片放好。
“皎皎!”徐峣奶奶放好了照片,見徐峣和餘皎已經走到了樓下,便出聲叫道。
“我啊……嗯?!奶奶?!”餘皎吐槽得正high着呢,聽見陳雲婕的聲音,仰頭往窗口處看。
“奶奶。”徐峣也聽見了聲音,也仰了頭。
“嘿嘿。你們回來了啊?”陳雲婕心情極好地笑着,傾身往前看。
徐峣和餘皎稚嫩的臉,伴着夕陽橘紅色的光雙雙仰起,映入陳雲婕的因年老而變得幹澀的眼眸,美好得令人嫉妒,卻也給眼眸增添了許久不見的光彩。六目相對,兩層之距,其間是兩段不同卻一樣美好的光陰跨越了時間的維度的相遇。可憾是二樓窗口處本該還有的一人已先行跨入了另一空間。
“對啊!奶奶你在幹嘛啊?”餘皎揚起兩邊嘴角。
“在看曾經啊~”陳雲婕笑着。
徐峣看着陳雲婕的笑,又放下頭,側過臉看着餘皎的笑,心裡柔成一片,暗自慶幸,幸好遇見。
“奶奶!你腦子的弦斷了啊?講話這麼跳!”餘皎一臉聽見一道極難的數學題的表情問道。
“臭丫頭!一點文藝細胞都沒有!快回家吃飯!”陳雲婕癟了嘴。
“額……呵呵呵……那我先回家了啊……”餘皎嘴角抽了抽,幹笑道。
“明天體育課。記得穿運動服。”徐峣在餘皎轉身之際說道。
“嗯???”餘皎轉過頭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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