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重越不說話,祁白玉回答道:“華如真,戰績總排行第二十。”
聶雲鏡倒吸一口涼氣。他這一路上已經戰績五百零八勝了,但在總榜一千名開外,二十是個什麼概念?
“瀚域有規定,隻有戰績能擠進曆來角鬥場戰績排行前十,才能離開瀚域,去往外界。”
“外客來了就不想走了,他卻想出去……”
重越知道這地方好進不好出,瀚域位于洲島,四面臨海,海外便是崇山峻嶺,多礦藏寶山,均有上古大能鎮守,這裡更是遍布禁制,進來的人修為一般,但要出去卻非常困難。
角鬥場便是原住民出去的渠道之一,但幾乎是不可能出去。為什麼出不去呢?
因為戰績總榜前十能出去的都不在這裡了,但戰績還保留着,後來人再想出去又得擠進前十,原排行榜名次往後挪,也就是說,到目前為止前五十名内還存在角鬥場的活人,也就隻剩下一個華如真,他經曆了數之不盡的戰鬥,隻為争一個幾乎出不去的可能性,把自己都快耗死了。
“是個人物。”聶雲鏡還沒見到那人出手,就給出了不錯的評價。看起來年紀輕輕就形同枯槁,卻有種昂揚的精神,這種精神跟重越的頹喪對比鮮明,一下子吸引了他的目光,讓他有種這整個角鬥場宛如井底,困住了一頭鳳凰的錯覺。
畢竟聶雲鏡進此處秘境的首要任務其實還是招攬厲害的仙苗,隻是到目前為止難得有一個入他的眼。
重越頭一次親眼見到年輕時的摯友,見那人坦然地面對不平待遇,見那脖子上屈辱的枷鎖,和對待獸族才會用的腳鍊,隻覺腦子裡的弦突兀地拽緊了,咬着牙冷聲道:“他算哪門子的人物!”
“你難道不是因為他是個人物才大老遠來找的嗎?”聶雲鏡心道出奇,毫不吝啬贊揚,“能說出那番話的人可不簡單。逆境崛起之人,飽受磨砺後越發鋒利強盛,跟你這種初嘗打擊就萎靡不振的家夥完全不同!”
原本無論他怎麼說都從不反駁的重越,此刻卻眉頭皺緊,道:“我再怎麼樣也到不了他這番田地。”
“應該說你是到不了人家那個境界,人家是自願的,你呢?你沒他那個覺悟,”聶雲鏡挖苦道,“所以你隻圖安穩,逆來順受。修煉是逆天而上,是磨砺,安穩隻能順風而下。”
白妙用心聆聽,似有所悟。祁白玉冷笑一聲,維護道:“你再亂說一句試試,你當我是死的啊。兄長,不用搭理他。”
“上面那個人才是,無可救藥了!”重越指着華如真,可能是真的氣不過,一段話喘兩口氣。
聶雲鏡覺得稀奇了:“還有比你無可救藥的人?”
重越目光極度沉重,表情難以形容,道:“有,他就是,因為他就是,他是……“不知為何重越竟是說不出口,上輩子他幾乎和這人并稱藥尊麾下雙槍,如果他是個傻的,那這人比他還傻!
原來那句話是從小說到了大,一直都是那個德行。
既然所有苦難都是磨煉,脖子上戴枷鎖是,讓他去睡獸籠是,被煉死……也是!
沒有不能忍受的屈辱,也沒有不能接受的境遇,華如真才是真真正正無可救藥了。
重越竟感到紮眼,又有點怒其不争,道:“我不說他了,你自己看吧。”
聶雲鏡保留意見,準備觀望一番,畢竟挑選至尊一脈弟子,還是得慎之又慎才行,但重越既然有看不過去的地方,說明也不算是特别沒救,但他是真覺得被鎖的鳳凰很不錯,道:“我倒覺得他此戰會赢。敢賭嗎,如果他赢到最後,我會給他一線生機。”
“我賭他會死。”重越見稍微讓他減少了好奇心,依舊心如擂鼓。他看不過去華如真有本事卻逆來順受的一面是其一,最關鍵還是不能讓華如真欠藥尊一脈一條性命。
“如果他戰死,你手上的所有聖血石晶都是我的。”重越道。
聶雲鏡一路上隻在搶戰績,并沒有收刮戰利品,目前手上聖血石晶隻有十一枚,而他早已突破不需要獸血洗禮,也就用不上這玩意,再者如果那人戰死似乎也就沒有帶出去的必要了,道:“沒問題。如果他能赢到最後,哪怕隻剩一口氣,你們也得幫我把他弄出去。”
聶雲鏡掃了祁白玉一眼,若是沒惹怒瀚皇,他作為古教使臣,走後門帶個人出去估計不那麼難,但祁白玉給他使袢子了,最後的情況難說,多半得按規矩來。
“你說‘你們’是連白玉也……”重越看向祁白玉,說實話盡管祁白玉到目前為止什麼都依他,但重越并不知道他和祁白玉究竟有過什麼過節,不能斷言祁白玉是好心還是壞心,所以也不能保證每件事祁白玉都能聽他的,還是得問一下他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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