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倒好,一說到這事海濤就來氣了:“好哇!你還敢提這事!現在我就當着各位兄弟們的面,給你撩個一二三四!你們聽好了!我們不是說過,再也不提外号了的吧,可這小子,這混球,你們知道他扛着我們的旗号給我們在網上注冊些什麼名字嗎?”海濤兩目圓睜,對我們來回巡視一下以表他心中的怨憤實在很大,龍镔強壓自己即将噴薄的笑意也假裝嚴肅的看着他。
海濤見到衆兄弟都迫切地看着自己,就道:“你們瞧瞧這小子給我們起的什麼名字!說!你為什麼要給老二起個‘我是射尿英雄鳥(廖)老二’?說!為什麼要給老四起個‘你看我的象蚯蚓(邱秦)嗎?’?再說!你為什麼要把老五叫做‘五股豐登’?”
他想了想,突然更怒了,站起來就道:“給我說!我哪裡得罪你了!你為什麼要給我起名叫做‘老大用的避孕套是雕牌’!!你給我說!我什麼時候用過雕牌的避孕套!你這個敗類!”
石偉可憐兮兮幽怨地對着龍镔,他知道肯定是龍镔把事情給捅出來的,看老六這小子還在那裡暗自好笑,天啦!這老六一個多麼善良誠實的人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一個這樣洩漏網絡機密的東東!
海濤的憤怒可不是開玩笑的,不得已,石偉就求情道:“老大,我也給自己叫做‘隻剩下骨頭不是我的錯’啊,就連老六我也給他叫‘笑熬漿糊六壺沖’啊!我還為你着想,給寶貝芬叫做‘老大來分(芬)開我的腿吧’啊!也給……”
“好小子!你搞我還不夠,你還敢取笑我的女朋友!”海濤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向石偉走去!其實大家都已經笑得不行了!
……
開心的日子就這樣過着,龍镔他們的寝室充滿着笑聲,越來越多的同學喜歡在這裡聊天逗樂。
天漸漸冷了,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清秋季節,有不少同學已經穿起了毛衣。
星期天中午,石偉和我從學校圖書館出來,“呼——”,剛好迎面吹來一陣秋風,把一片枯黃枯黃的梧桐樹葉吹到我身上,在它還沒來得及掉下來的時候,我用手接住,指頭輕輕捏起它的葉柄,看了起來。
我是第一次這樣仔細的端詳一片落葉,葉色已經枯黃,隻餘下一絲絲深褐色的葉脈象一張破舊的網在葉片表面恣意縱橫着,葉柄已經有些發黑,葉面上還不規則的零星分布着點滴的斑塊。我擡眼望去,滿地都是這種葉子,有的還已經被路人踐踏得有些破碎,在這初秋的景象裡,頗有幾分料崤蕭瑟的韻味。
我轉頭問石偉道:“你記得範仲淹寫的那首《蘇幕遮;懷舊》嗎?”
石偉緊盯着不遠處走來的兩位女生,沒答我的話,突然石偉壓低嗓子道:“老六,前面有情況,發現了你的災星——潑婦……”
我往前一看,哦,是雯麗的兩個室友,那個曾經兩次教訓過我的黃秋雅正盯看着我。
我對這個女生沒有半點好感,熟視無睹地從她們身邊走過,石偉的眼睛照樣滴溜着轉個不停,還故意誇張地使勁聞了一下她們帶起的香味,放蕩地叫喊道:“哇噻!好香!奇怪?怎麼今天不辣呀?嘿嘿嘿!”
石偉一邊叫一邊還故意扭頭朝她們看去,正好和黃秋雅的眼睛對了個正着。
“說啊,怎麼不說了?再贊美幾句啊!”黃秋雅陰森森的道。
“嘿嘿,好酒不用喝,好話不用多,一句就夠。”石偉依舊嬉皮笑臉的。
“我告訴你,今天姑奶奶有事,不和你計較,”黃秋雅的臉上并沒有什麼氣憤和尖刻的表情,我也轉過身來了,冷冷地看着她。她把眼睛從石偉那張誰也不知道有多厚臉皮的臉上移開,盯着我的雙眼道,“剛才去你們寝室,你不在。雯麗要我來找你,她有事要和你說,她現在就在那裡等你。”
朝前走不到二百米,雯麗就站在那株大樹下,臉上有些清瘦,似乎還有剛流出的淚痕。
我和石偉走到她面前。石偉的表情怪怪的,看看我,又看看她。
黃秋雅道:“雯麗,人我給你找來了,要說什麼你就說吧!”她轉過頭又對石偉說道,“你還在這裡幹什麼?想做燈泡發光啊?”
我對雯麗要我陪她找個地方坐坐聊聊的要求無法拒絕,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哭,為什麼掉淚,我有點想知道這個原因。這是一塊比較僻靜的草地,我和她隔了有一兩米的樣子坐着。
“什麼事?你怎麼好象哭了?”我說着這話的時候,心裡卻想起了那個在爺爺的床前陪着我傷心流淚女孩,那個曾陪着我一起跪在地上求别人轉讓棺材的姑娘,這個是她嗎?是雯麗嗎?
雯麗一邊抽泣一邊對我說她以前是很喜歡我,可那并不是愛情,她隻是把我當作一個小弟弟,她比我大了四歲,這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結果,況且自從她父母打聽到我身上有那個家族詛咒之後就不準她和我繼續來往了。
時間在雯麗的講述中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我的記憶我的回想我曾經的疑惑卻一步一步地清晰起來。是啊,輿論的壓力,對被詛咒的恐懼,家庭的強迫等等,又怎麼可能是一個從未獨立的女孩所能承受的呢?朦朦胧胧的情感本就脆弱,更何況性格思想背景的極度不融。在我的這段感情中,其實從一開始就已注定是結束,從一開始就已注定這是一個美麗的錯誤。我根本就不能怪雯麗,
雯麗還說她那個男朋友鄭學是個對感情不負責任的家夥,甚至卑鄙下賤無恥到在和雯麗交往的同時還與其他女孩打得火熱,堂而皇之地腳踏幾隻船!
我想幫助雯麗一點什麼,可我不知道該如何去幫她。我想也許是雯麗覺得我是她在這座城市裡最為親近或者信任的人,她來向我訴訴心裡說不出的苦楚而已吧,又或許是雯麗對我和她的曾經過去正式劃上一個坦率的句号。我也因此而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語,隻是有點傷感地向她說:“好好把握自己,好好保重自己。”
我和石偉一起送她們回到公寓,就轉身往我們的寝室走去。一路上,我的腳下盡是秋風落葉,秋景無限,遠遠望去,還真有些“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的景緻。我喃喃吟誦着“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黯鄉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夢留人睡……”
“還真别說,這個龍镔一下子就醜小鴨變天鵝了!”黃秋雅坐在自己桌子前,一邊用小夾子修夾着自己的眉毛一邊對寝室裡的姑娘道。
一聽這話,那個剪着短發剛剛和雯麗、黃秋雅一起被龍镔他們送回來的女孩就走過來笑嘻嘻地趴在黃秋雅的桌子前,不懷好意地分析着黃秋雅的表情說道:“秋雅,你是不是有點動心了?想下手據為己有啊?”
“我動心?死八婆,你是不是欠k啊,敢這麼說我!”黃秋雅把眉毛夾子向桌上一砸,表情十分嚴肅,有些象生氣的樣子。
“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怕了你,成嗎?”這個女孩是杜慈,和黃秋雅是江蘇老鄉。
黃秋雅眼睛一轉道:“死丫頭,是不是你發春了?自己有這個心思不敢說還故意說我?嗯……”
“我?我可不敢,我可怕你和雯麗給我來個生不如死的折磨!我想多活幾天!”杜慈一邊說着這話一邊試圖躲向正呆坐在床上的雯麗身後。
雯麗對周圍發生的事似乎沒有感覺,自個兒想着心事:唉,總算對龍镔把事情交代清楚了,也算了卻了這件事吧,隻是将來和鄭學怎麼辦?他那麼花心,靠得住嗎?
姑娘們吵鬧一陣後又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龍镔現在已經沒去小飯店打工了,隻是每個星期六星期天白天專門去一個家教學生親戚開的批發部幫忙,龍镔的力氣很大又從不說苦叫累,加上他是家教老師的關系,老闆給的薪水比一般的都高,每個月光這份工收入就有三百多,再加上龍镔一個星期六個晚上都有的家教課,他的月收入已經超一千了,他已經沒有了生活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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