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與臣想了想後,問:&ldo;一定要過河?&rdo;&ldo;是,如果想繼續前進就必須過河。&rdo;愛麗絲苦笑了下,&ldo;在深水潭那邊,水底下還有其他生物,大型魚類或者魚群,總之我看見了一片巨大的模糊陰影在水下緩緩移動,那簡直叫人毛骨悚然‐‐這也是我認為我們應該在現在所處的位置上流大概不到三百米的地方過河,那裡水流很急,但是寬度适中,是整段河流的中間部分,急速的水流也可以減少水中生物帶給我們的潛在威脅。&rdo;簡單地商量了一下之後,衆人決定過河。上遊三百米處是愛麗絲口中整個河段最窄的地方,但是光就那裡也有大約十五米左右直線距離,河中有巨大的岩石可以作為中途休腳的地方‐‐事實上,這個距離對于風元素異能者來說完全是小菜一碟,他們可以通過風元素的聚集在腳下就輕而易舉地飛過去,連鞋底都不用沾濕。可惜克裡斯德爾不在。現在隻剩下堯這個半吊子的元素異能者。&ldo;你不能要求我事事精通,我是人,不是神。&rdo;面對陸與臣鄙視的目光,男人無恥地聳聳肩,顯然臉皮厚到了極緻。剛開始,陸隊長的想法很天真,堯可以來回飛個四五趟,把他們一個個地帶過去,然後是裝備,但是堯殘忍地打破了他的美好幻想,表示自己最多能堅持一個來回,對于非風元素本身的異能者來說,聚集風元素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情。而他,尊貴的堯?曼德拉大帝,拒絕将自己累得活像一頭騾子。所以最合适的渡河方法是每人攜帶自己的物品,然後從河的上方通過攀爬兩根登山繩索做成的簡易線橋跨河。堯拍了拍前任随行官的肩,幹巴巴地說:&ldo;不要沮喪,至少我能幫你們把繩索固定在對岸。&rdo;陸與臣涼涼地笑了:&ldo;你可以偷工減料,等我們都掉到河裡去,你的費爾戈列就保住了。&rdo;堯扭開臉表達了自己對此說法的不屑一顧,他認為陸與臣完全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等愛麗絲體力稍稍恢複了又吃了一些幹糧之後,他們立刻行動起來。堯帶着繩索的一頭和簡易火堆先到達了對岸,點燃了火堆以驅趕大多數生物‐‐這是堯堅持的,在他的記憶裡,費爾戈列大多數生物都懼怕原始的火焰,比如人面狐狸就是其中一種。在火堆燃起來将周圍的空間照亮了一些,那是一個巨大的天然石台,再往裡走,似乎隐約有一個天然的洞口可以進入‐‐除去之前在的那個噩夢中,陸與臣第一次看見河岸對面的景象,但事實是,河對岸的景象和他夢中的又十分符合,幾乎一模一樣。想到那個夢,陸與臣下意識地掃了胖子一眼,後者正蹲在河邊,聚精會神地試圖看清楚河水裡面能有什麼神奇的物種。堯在弄好了篝火,重新一躍而起,最後穩穩地落在河對岸這邊的陸與臣身邊。陸隊長扭臉掃了他一圈:&ldo;我覺得你看上去不像是疲憊的樣子。&rdo;堯微微一笑,毫不愧疚地說:&ldo;但是我不想再飛一次了。&rdo;過河的順序是陸與臣決定的。先後順序按照愛麗絲‐‐藍特斯‐‐陸與臣‐‐胖子‐‐堯的順序來。愛麗絲因為體力還沒有完全恢複,她的裝備大多數被其他人分擔,自己隻帶了一個簡單的救生氣囊,她踏上了隻有食指中指合并粗細的繩子,另一根略微偏上,是用作扶手的地方,每挪動一步,繩子都會劇烈地顫動。愛麗絲走到中央時候就出了意外。急湍的水面上忽然出現一條細長的陰影并越來越靠近水面,黑色的背脊一露出來又迅速地下潛消失,那形狀看上去竟和海裡的鲨魚十分類似。它似乎完全不受水流的影響,在飛流的水中原地盤旋轉起圈子來,随時都有潑水而出的可能。陸與臣急忙提醒愛麗絲,讓她加快速度,水裡有東西。&ldo;可能是蛟魚。&rdo;胖子微微蹙眉,還沒等陸與臣來得及阻止,拉開安全栓就沖水裡來了一槍。胖子本身槍法就不錯,甚至比陸與臣還好上不少,他這一槍立刻收到了效果,子彈打中的聲音很明顯,水中的陰影猛地一顫之後發出一聲類似于嬰兒啼哭的聲音,水電燈光一照,隻見深色的水面上冒出一絲黑色的血液,那條不明生物也不知死了沒,忽地沉入水底,不見蹤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陸與臣想到了一句話:但凡是叫聲像嬰兒哭的,就不是好東西。愛麗絲利用這一會的空白期順利到達了對岸。陸與臣開始覺得不安,強烈的預感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事情來的很突然,在胖子正緩緩講解蛟魚就是費爾戈列特别的一種海蛇與魚類混合的品種時,水面一陣巨大的響動,滿天的水花濺了人一身,嬰兒的凄厲啼哭聲仿佛就在耳邊似地響起,還沒等陸與臣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一條拖着長長尾巴的黑藍色有鱗生物從水中一躍而出,它身體一側有一個明顯是槍眼的洞正往外流着粘稠的血液,腦袋像鲶魚,嘴裡長着屬于陸地上食肉大型貓科動物的獠牙,整條魚拍着翅發出微弱的震動聲,一口叼着距離水邊最近的藍特斯,猛地一拉,連魚帶人一塊兒跌回水中。巨大的水花濺起,就好像誰在水裡投了一枚響雷。混亂間不知是誰的手電筒晃了晃,陸與臣隻看見水面上浮起一絲絲鮮紅的血色。他抽出匕首向前邁了兩步,然後在堯反應過來拉住他之前,跟着一躍而進跳進水中。堯隻來得及罵出一聲髒話,也跟着跳進水裡。叼着匕首,将背上的包摔上岸,沖站在岸邊的胖子叫道:&ldo;你先過去!&rdo;胖子動作也算得麻利,二話不說,背上包就踏上繩索,他的重量将整個繩索都壓得貼近水面,但是他的速度很快,當陸與臣抓着那個長滿了倒刺的魚尾再一次浮上水面時,他已經到了繩橋的正中間。匕首雖然鋒利,在水的緩沖下卻減少了沖力,猛地一刀子紮下去,隻能傷到表皮鱗片,那鱗片偏生生的滑膩刺手,腥臭異常。陸與臣幾刀下去,最深的那下也隻将匕首戳進半截,水面上浮起一大片被割下來的鱗片,腥味撲鼻而來幾乎要讓人窒息,那學名蛟魚的怪物卻還是死死不肯放嘴,隻顧着叼住藍特斯往水底飛快地扭動遊去。陸與臣這才發現這條暗河非常深,簡直像一個裂谷似地深不見底,越往下越狹窄,堯在他的前面抱着這個魚的腦袋,一時之間也被拖着往下騰不出手來做其他動作,陸與臣借着腰間狼煙手電昏黃的燈光勉強看清水下的環境,在又往下了幾米到達一個非常狹窄的環境之後,環視四周一圈後,他猛地擡腳,将自己卡在兩邊岩壁之間,吐出一些水花,他開始有一些憋不住氣了。那邊的堯感覺魚遊動的趨勢一頓,猛地扭頭一看竟然是陸與臣抱着魚尾整個人橫在裂縫之中阻止了怪魚的下潛,隻是他抱着粗大魚尾的樣子簡直就像是一個樹袋熊抱着一棵大樹似地,竟然顯得挺可愛。咧嘴一笑露出白牙,堯拽着魚頭猛地一個轉身蹭到陸與臣跟前,在男人反應過來之間,把那蛟魚魚頭夾在腋窩底下,伸出一隻手攔住他的頭就湊上去吻住他。到底是在水下,堯沒敢多玩花樣,裝模作樣地渡了些氧氣給陸與臣,舌尖暧昧地滑過男人冰涼的唇瓣之後,他縮回頭,結束了這個吻。此時此刻,因為失血和缺氧,藍特斯已經完全昏迷了。堯沖陸與臣打了個手勢,然後雙手抓住這條怪魚大張的嘴,在陸與臣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雙手一使力用力從鄂部直接撕開。那魚開始劇烈地翻滾起來,尾部甩動将陸與臣整個掀翻出去,期間,長着倒刺的尾部狠狠地抽了他的胃一下,雙眼一黑喉嚨一陣犯腥,陸與臣幾乎要被抽得吐出一口血來。嗆進一口冰涼的河水,一個巨大的陰影與他擦肩而過,陸與臣下意識伸手一抓,這才發現他抓住的是藍特斯的袖子。肺部空氣所剩無幾,很快他也覺得整個身體變得沉重起來,用盡最後的力氣将手中卷了邊的匕首紮進旁邊柔軟的裂谷壁中穩住身體,與此同時,腰間一緊,是已經解決了那條怪魚的堯折了回來,摟住陸與臣的腰,雙腿一蹬,飛快地朝水面遊去。水面上,胖子的手電筒光亮指引了他們的方向,三人從水面冒出頭時,陸與臣眼前一陣接一陣地發黑隻覺得肺都快要炸開似地疼,口中全是分不清的血腥與魚腥的味道,呸地一聲從舌尖上吐出一塊不小心吞進的魚鱗,陸與臣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想再吃魚了。疲憊地遊向岸邊,胖子伸手将昏迷的藍特斯接了過去,平方在距離岸邊比較遠的地方。藍特斯的旁邊,是莫名其妙再一次失去意識的愛麗絲。陸與臣皺了皺眉,卻來不及發問,無聲地呆在一旁看胖子對藍特斯做緊急處理。藍特斯的腹部被撕咬出了一道口子,不深卻留了很多血,可能是正好撕裂了某條血管,傷口被水泡得發白向外翻開,竟也顯得略微猙獰。在胖子一下下的摁壓下,他吐出一口水,恢複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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