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父子擡着人走後,小酒就跑去藥房裡,把劉根來不想去縣衙狀告自己妹子的事告訴了于懷恩。
“那劉根來的娘子也是可憐,都被小姑子害成這樣了,自家相公卻還隻顧着妹子,都沒想過自己。”
小酒一臉不屑,嘴裡啧啧有聲道:“那女人也是命苦,嫁了個這樣的相公倒也罷了,算她遇人不淑。可是連她兩個兒子都是一副認命的樣子,哎。。。。。。生這兩個兒子還不如生個叉燒。”
于懷恩正看着手裡小酒開給劉家婦人後期修養的方子。
聽到小酒的話,就擡頭問道:“叉燒是什麼?”
“額。。。。。。就是紅燒肉。”
小酒一下子說漏了嘴,生怕于懷恩追根問底,趕忙又打岔道:“師父,再過兩天,開集市的時候,我想去集市上擺個看診攤子,看診免費,藥錢減半,師父能不能跟我一起去,幫我把把關?”
于懷恩的思緒一下子被小酒的話引了過來,他想了一下,笑道:“你倒是聰明,這确實是個好辦法,多看診病患,多了解各種不同的體質和病情,積攢看診經驗。對你以後自立門戶開藥看診隻有好處。難得你能想到這個辦法,等下次集市的時候,師父就跟你一起去。”
“好嘞,謝謝師父,等我積攢了足夠的經驗,自己也可以獨立給病患看診了。”
于懷恩笑着點頭,“到那個時候,師父就帶你去肅陽,給你辦行醫憑證。不過在這之前,你還是得好好鑽研醫理,多看多學,多琢磨。”
“知道了師父,你就放心好了,我可喜歡專研醫理了。”
小酒連忙順着師父講話。
兩天後,張海生趕着大黑,駕駛牛車,拉上了于懷恩和小酒,和一大車藥材,一大早就來到了集市上。
聽說他們是要在這裡擺設看診的攤子,集市中央的幾個貨攤自發的商量了一下,互相擠擠,讓出了一個好位置給他們。
小酒和師父把看診攤子擺起來,其實就是幾張凳子鋪上一塊門闆,再墊上一層粗布。
把看診的脈枕,藥杵,開方的文房四寶什麼的都擺好後,隻要想要看診的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個醫堂攤子。
于懷恩為了讓來看診的人放心,還特地把官府發放給自己的行醫憑證給帶來。
就放在攤位的中央,這樣那些還心有猶豫的人,知道了擺攤看診的人是正式的行醫大夫,也能放心看診。
集市上的人慢慢多了起來,各種貨物攤子,和附近十幾個村子趕來采購,或是賣出自家東西的人,也都聚集到了這個小小的集市裡。
小酒和師父坐在攤位後面,看着擠擠嚷嚷的人群一邊逛着集市,認識的還一邊互相打着招呼。
有很多人都在他們的攤位前駐足,有的人在懷疑,有的人在猶豫,為什麼有憑證的大夫會來這樣的小集市上看診?
張海生站在一邊,見攤位前人多起來,卻沒人敢坐下來求診,他也急了,便開始大聲吆喝起來。
“鄉親們,這位是于家村的于大夫,今日來集市擺攤看診了,于大夫為了方便咱們七裡八鄉的鄉親們。今日特地帶着弟子來集市上為大家看診了。
鄉親們有什麼病痛傷患的都可以來求診,今日看診不收診金,藥錢隻收一半。這可都是于大夫醫者仁心,為了讓鄉親們少受病痛,才來屈尊來集市上擺攤看診拿藥,大家可别錯過了。”
随着張海生的吆喝聲音越來越大,攤位前還在猶豫的人中,已經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坐在了看診凳子上。
老頭坐下來便道:“于大夫我知道,我是見過您的,剛才看着我還不敢認,于大夫您還記得我嗎?幾年前我家小三子摔斷了腿,就是您給看好的。
您的醫術我老漢是相信的,沒想到今兒運氣這麼好,于大夫也能來集市擺攤給咱們看診了。”
于懷恩笑着點點頭,他看診的病患太多,都不記得這老頭是誰了。
不過有這麼一個認識的人,比他擺在攤位上的行醫憑證還能證明他确實是個合格的行醫大夫了。
“老人家,你是哪裡不舒服,想看一下?”
老頭忙不叠的客氣了一陣,才道:“老漢原本身體還不錯,不過這兩年不知怎地,這邊總是膝蓋疼痛腫脹。疼得厲害的時候,都走不動路,過幾天又會好,可好個一兩天又開始疼痛起來,膝蓋也腫脹得像個葫蘆一樣。”
老漢一邊說着,一邊就挽起了自己左邊的褲腿露出微微有些紅腫的膝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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