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邪魅詭異之物,怎可能是有神職的人,孟謹川搖頭道:“不可能,定是邪魅。”
葉淩伸手将窗戶關了,道:“小孟公子,這下我們能捉妖了。”
孟謹川這才看她,葉淩穿着一件绯紅衣裙,不算暴露,但也露出瑩瑩鎖骨,因葉淩長得好看,畫着淡妝,自有一種别樣的風緻。
兩人都決心不再提先前分路的事,孟謹川坐在桌邊,道:“你可知是什麼妖物?”
葉淩也坐下,随手倒了一杯茶,喝一口,隻覺甜膩異常,便不再喝:“不知道,但是我能确定,那隻妖物應該就在含春樓中,含春院内有幾個被妖邪加害的人,現在人多言雜,等夜深一些,就帶你去看。”
兩人便在房間裡等,葉淩幾次想質問孟謹川這幾天去哪了,話到嘴邊,又咽回去,門外喧鬧異常,屋内卻格外安靜,一扇門之隔,完全是兩個世界。
待到外面喧嘩褪去,逐漸的,隻聽見一兩聲辱罵,又聽見幾聲零碎的腳步聲,又過一會兒,外面完全安靜。
兩人這才慢慢出門,孟謹川跟着葉淩,兩人具是修行之人,身形迅速,幾個閃身,便到老鸨門前,輕扣幾聲,卸了脂粉的老鸨開門,卸妝之後的老鸨到還清麗些,能看出幾分當年的風韻。
那老鸨對葉淩極其恭敬,見孟謹川跟來,對着兩人一拜:“多謝兩位少俠的救命之恩。”動作端莊,全無方才的故作媚态。
葉淩伸手将她扶起,道:“時間不多,快帶我們去看。”
老鸨應一聲,便帶兩人出門下樓,進了一座隐蔽的院子,院中有幾個身強力壯的護衛,見幾人走來,深深一拜,退入黑暗中,這老鸨看似庸俗媚态,實則行事穩重,考慮周全。
三人走進一間房中,赫然見到幾個白發鶴皮的老者,睡在床上,奄奄一息,房中有濃重的藥味,仔細一聞,竟都是些名貴藥材,人參鹿茸大補之類。
這老鸨倒是舍得。
幾個老者見有人進來,不免情緒激動,想要說話,可實在年紀太大,話都說不清楚,隻是急促咳嗽。
老鸨急忙上前,關切道:“如煙,綠萍,檀兒,你們别怕,我請來了很厲害的少俠,他們會救你們的。”
聞言,三個老者情緒逐漸平穩,咳嗽聲逐漸止了,還有一個老者躺在一邊,眼睛半睜半合,嘴裡含糊不清的說着什麼,老鸨輕柔的理了理那老者的白發,淚光盈盈:“紅袖——”
這些老者都是花甲之年,名字卻取得像是含春院裡的姑娘。
老鸨用衣角揩幹眼角的淚水,道:“她們都是我含春樓裡的姑娘。”說完,老鸨忽然一跪,那些姑娘見老鸨下跪,情緒又激動起來,嗚嗚咽咽的亂叫。
“我含春樓裡的姑娘哪一個不是命運疾苦,沒有出路,才來做娼,等賺足了錢買幾間房,買二兩薄田,安度晚年,卻不想遭此橫禍,二位少俠,一定要救我們性命。”老鸨換了一件素淨衣衫,模樣慈祥清麗,眼淚縱橫,隻是一個受盡折磨的普通婦人。
葉淩急忙将她扶起,道:“你放心,我們一定盡力相救。”
穩定老鸨情緒,聽她細陳經過後,孟謹川上前查看,是被妖邪吸去精氣,才會有一夜老去的現象,隻要抓住妖邪,逼他還回精氣,或許還有轉圜餘地。
孟謹川當即說了,老鸨感激涕零,正談話間,忽聞門外有人喝道:“誰?”
孟謹川和葉淩急忙出去查看,隻見一道身影,速度奇快,消失在牆宇間,孟謹川立即追去,葉淩折返回來讓老鸨回屋,便跟上孟謹川。
那道身影仿佛對此處十分熟悉,或左或右,葉淩眼尖,看清那道身影穿着一件鵝黃薄衫,定是含春樓裡的姑娘。
又追片刻,那道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孟謹川和葉淩立即止住,葉淩醒悟過來,拉着孟謹川就往回跑。
孟謹川立時明白葉淩所想,那妖邪肯定知道含春樓中來了能人修士,隻是不确定是誰,所以出來試探,那人不敢被他們倆瞧見,所以隔得遠,這樣,那妖邪定然也瞧不見葉淩兩人,現在她不見了,肯定是回去清點人數,看誰不在,一點便知。
兩人隻盼那妖邪隻身一人,并無幫手,就算是先回去了,也還沒看到葉淩的房間來。
兩人回到含春樓,情況緊急,不用商量,便知對方心中所料,當即除去外衫,随意扔在地上,然後一左一右,往床上躺去,孟謹川單手一揮,房中的燈便滅了,陷入一團黑暗。
剛才跑得急了,躺在床上,葉淩的心砰砰直跳,快速放緩呼吸,作熟睡态。
葉淩眼睛閉了一會兒,屋子很靜,能聽到孟謹川沉穩的呼吸聲,葉淩睜眼側頭看他,黑暗中,隻能依稀瞧見他高低有至的側臉輪廓,以及在黑暗中閃閃發光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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