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就見幾個手持木棒的護衛走來,指着癱坐的地上回神的男子,道:“就是他,天天白嫖,打!”
說完,拳棒相加,男子還未清醒,拳頭和木棒就密密麻麻的落了下來,男子仿佛是習慣了,急忙睡在地上,抱住頭部,許是知道求饒無用,所以并不求饒,隻是悶哼。
“别打他,我來還錢——”走廊一頭傳來一個滄桑的聲音。
衆人看去,果見一個嶙峋老婆婆走來,穿青灰布衣,頭發花白,腿腳倒還便利,臉上皺紋密布,但雙眸清明,滿面紅光,一時間,竟看不出她的年紀。
老婆婆的背挺得筆直,在衣兜裡翻了很久,才翻出數十個銅闆,全拿給其中一人。
接住銅闆的人翻看數量,皺眉道:“這才多少,還差得遠呢,李老太,你兒子的腿不想要了?”
李老太神情不卑不亢,面對幾個手持木棒的壯漢,渾然不懼,道:“後面的錢,三天後就還給你們,先讓李全回去。”
那李老太年紀雖大,家中清貧,但品行端正,頗受人尊敬,她若是允諾三天後還,便一定不會作假,權衡片刻,幾人便讓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李全随她回去。
李老太頂着滿頭白發走在前面,李全三十來歲,揉着被打得最嚴重的手臂,垂着頭走在後面,一老一少,在衆人指指點點的目光下走出青樓。
見兩人都望着那精神矍铄的李老太,黃衫姑娘道:“妹妹剛來青樓,恐怕不知道李全吧,他是咱們含春樓裡的常客,三十幾歲還未娶親,家裡沒錢沒地,靠着他老母親給人做衣裳度日,有錢的時候,他就來含春樓裡住上幾天,若是沒錢,就來白嫖,可憐那李老太,年過半百,還得給她兒子還花賬。”
葉淩本無心什麼李全李不全的家事,聽她說李老太才年過半百,心裡倒是震驚,那老婆婆頭發花白,雖然健步如飛,看着應有七八十歲,沒想到竟才五十幾歲,想來她家境清貧,兒子又不讓人省心,日夜操勞所緻。
黃衫姑娘見葉淩對此有興趣,又想在孟謹川面前賣弄,便多說了幾句,丈夫去世得早,李老太獨自一人,靠着給别人做衣裳度日,來落霞城将将十年,母子相依,日子雖然清貧,但也還過得去。
偏偏慈母多敗兒,因為沒有父親,李老太便給他十二分的關心和縱容,不肯讓他受半點委屈,李全讀過兩年書,本想考取功名,但怕寒窗之苦,隻識得幾個字,就放棄了。
後來就一直呆在家裡,也不出去找活做,愛喝花酒,一有錢就跑來逛青樓,李老太那點微薄積蓄哪夠他揮霍,不久就欠下一屁股債,到了嫁娶年紀,竟沒有一個人家敢把姑娘許給他,所以三十幾歲,還是孤身一人。
幸得李老太品行端正,在鄰裡之間頗受敬重,一直以來身體矍铄,并未患病,否則,李全早就餓死了。
黃衫姑娘說完,葉淩隻當一個八卦聽了,心想還是捉妖要緊,便編了一個謊話說要帶孟謹川玩耍,别了黃衫姑娘。
兩人翻遍青樓,除了整個樓都飄蕩着淡淡妖氣,沒有其他異象,這隻能說明,這個妖怪在這裡生活了很久,起碼數年以上,才能讓妖氣散得如此均勻。
有的妖怪眷戀紅塵氣味,所以隐去妖身,混迹人群,他們極善僞裝,年歲又長,所以混在人群中,長達數十年之久,說不定,身邊的人裡就有妖怪,隻是認識的時間長,他的行為舉止又太像人,所以分辨不出。
老鸨說,怪相是從一個月前開始的,既然妖怪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為何偏偏在這個月裡下手?
葉淩便追問,落霞城中,以前可出現過這種情況。
老鸨想了想,果然想起,落霞城中曾有一戶劉姓的大戶人家,五年前,全家十一口,一夜老去,纏綿數天,全部死去,因為劉姓富戶家名聲不好,處處欺壓窮人,強占民田商鋪,連一件衣服料子不小心被剪毀了,都要把人家痛打一頓,落霞城民衆對其怨聲載道,又無可奈何。
後來出了這件事,衆人隻道是報應降臨,現在細想,那邪祟五年前就已經開始了,老鸨說時,驚出一身冷汗,五年前有十一人遭難,現在她院裡的姑娘隻有四個中了邪術,可遠遠不止當年那個數。
一天将完,兩人毫無收獲,含春院中人來人往,絲竹亂耳,脂粉嗆鼻,老鸨收起恐懼,站在門口尖聲尖氣的迎客,隻聞笑語陣陣,彩綢飄飄,哪裡有邪祟做亂?
兩人回到房中,總結消息,竟是一無所獲,到了該睡覺的時候,隻怕妖怪又要來清點人數,所以兩人還是合衣躺在床上。
葉淩看着頭頂的紅色煙紗,想起昨晚孟謹川應該徹夜未睡,道:“小孟公子,今晚你睡吧,我來注意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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