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多久?”葉淩問道。
“嗯?”葉姝離回過神來,往前面看了一眼,濃稠的黑暗中高木叢叢,突出的枝丫像一隻隻蟄伏在樹幹上的小獸,道:“快了,很快就到,今天下午天道山傳來消息,要伯父趕去議事,他走後明苑園應該很容易進去。”
葉淩嗯了一聲,而後道:“葉姝離,弟弟們還小,你現在必須挑起雲中的重擔,不能讓消息傳出去,你記着,現在所有雲中弟子都要聽你的号令!你的決定關乎他們所有人的命運,不能在相信任何人,就算他是你最親近的人。”
葉姝離心裡的恐懼被無限放大,她道:“還有葉苑靈師姐呢?還有她?由她來掌控葉氏大局,我不行,你也可以,你要離開雲中嗎?”
葉淩看見泛着藍光的燈籠晃了一下,道:“你要做的事很簡單,裝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記住,這幾天,不管是誰來雲中,都不要讓他進來,雲中的弟子一個也不準出去!”
葉姝離看着葉淩,心裡無端生出幾分安心,想起當年種種,忽然往地上一跪,泛着幽藍的燈籠快速一晃,周圍陷入一片黑暗,片刻,火苗又竄起來,映在葉姝離挂着淚痕的臉上:“葉淩,我對不住你。”
葉淩看都沒看一眼,就将葉姝離扶起:“時間緊迫,不要再說這些廢話!以前的事就讓他過去吧!”
葉苑靈的修煉需要清淨,所以明苑園修得偏僻,平日裡也不準弟子來打擾,穿過這片濃密的林子,眼前一座精緻的院子就是了。
院中燃着燈火,祈元正的心跳快了幾分,幾人快步走去。
院門大開,明黃的燭火在風中搖曳,幾欲熄滅,院中種的花花草草早已枯敗,地上染着斑點血迹,一旁的石桌上放着幾張宣紙以及一碗未喝完的藥渣。
祈元正率先看到的就是地上的一條鐵鍊,一頭深深埋進地裡,一頭延伸到石桌位置,鐵鍊鐐铐的位置鮮血密布,上面還隐約挂着一些皮肉。
祈元正走近才發現,石桌石椅上全是抓痕,每一道抓痕上都帶着鮮血,有的已經幹涸,顔色烏黑,有的鮮紅如初,仿佛就是這幾天染上的,石桌上有一封隻寫到一半的信,信的最後一個字隻寫了幾劃,然後一道濃墨往下,可以想象當時葉苑靈在寫信的時候,發生了重大變故。
石桌下躺着許多紙團,祈元正撿起來看,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字迹,但是每一張都有污損,有的地方字寫錯了,有的宣紙幹脆碎裂,被撕成一條一條,祈元正的心兀得發疼,他難以想象,葉苑靈是在怎樣痛苦的情況下寫下這一封封平淡無奇的問候信!
幾人分别從房間裡走出來,相顧搖了搖頭,沒有人,房間裡一個人都沒有。
看見祈元正對着一張石桌發呆,眼神木讷,幾人圍上來,葉淩端起那碗藥渣,在鼻前嗅了嗅,道:“葉師姐的藥,平常是誰在把關?”
葉姝離道:“師姐的修煉由爹——爹爹全權負責,喝的藥自然也是爹爹根據師姐的身體情況配制的,”突然葉姝離醒悟過來:“你是說?師姐的病和這藥有關系?”
葉淩将藥渣放回桌上,摸了摸石桌上的劃痕,道:“你想辦法把藥渣分析出來,記住,這幾天不能讓任何人進出雲中,我們走吧。”
祈元正道:“去哪裡?”
“自然是天道山!”
葉苑靈出了這麼大的問題,現在又失蹤了,葉佩毅在這個節骨眼上去了天道山,自然是要去找他問清楚。
——
廣袤幽深的土地一展萬裡,天道山拔地而起,在這片黝黑的土地上顯得有些突兀,像是有人刻意擺在這裡的一樣,當年幾大家族選址時,還是甄氏極力推薦,此處靈氣毓秀,是福祉綿延之地,到了晚上,看上去卻有些森然。
山上燈火通明,宏偉雄奇的天道殿集各家物力,琉璃瓦在燈火照耀下折射出溫潤的光,漢白玉石柱接近剔透,切割整齊的青石磚一一鋪就,上列無數面無表情的各家弟子,警惕的望着眼前幾人。
為首的一個甄氏弟子道:“你們不能進去,家主們在商讨要事!”
這已經是他第三遍說這句話了,葉淩耐心耗盡,道:“還要多久,他們難道要商量整夜不成?”
甄氏弟子蔑視的掃了衆人一眼:“緊要時期,各位家主商讨要事通宵達旦也不是不可能的!”
祈元正心情急切,哪還等得了整夜:“你們再不讓開,我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甄氏弟子的态度更是傲慢:“沒落之族,何出此言?”
祈元正氣得臉色發青,正要上前理論,被孟謹川一手攔開,就在此時,傳來一陣恍若地動的顫抖,衆人紛紛四望,隻見山下揚起一道灰塵,妖風狂吹,凜冽的煞氣沖天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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