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林詩宜都在抱怨着命運的不公平,對寇麗珠這個好姐妹在愛的同時更多的則是恨,确切的說應該是嫉妒。她嫉妒她有父母陪伴長大,有美麗的相貌溫婉的性格,她是村民眼中的金鳳凰,而她卻是覆蓋在她光環下的一隻醜小鴨。唯一令她感到欣慰的是于凡哥對她的呵護,雖然他沒有承諾過什麼,但從他平常的一舉一動上她都可以感受的到,而她也清楚的知道寇麗珠對于凡的感情。她在心裡暗暗慶幸,就算全世界都是你寇麗珠的,我隻要一個于凡就足夠了。
林詩宜從寇麗珠的墳前離開後,心中隻有一個強烈的念頭,那便是見他。其實她知道這個時候是不适合跟他見面的,就算見面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該說些什麼。但她心裡的那份焦灼感使她不顧一切的一定要見到他,哪怕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隻是能遠遠的看他一眼也好。于是她采摘了一大把自己并不喜歡的鈴铛花捧在手中守在他幹完農活回家的必經之路上一—條狹窄的山間小路。天色擦黑時,她果然迎面遇見了他,他帶着疲憊的眼神向她匆匆投去一撇,稍稍遲愣片刻他旁若無人的徑直向前走去。在與她擦肩而過時她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靜默良久後,她先開口說話:“你的眼裡可以沒有我,可是我手中捧着的鈴铛花不是你未婚妻的最愛嗎?怎麼,痛恨我的同時連我懷中抱着的你最愛的人喜歡的花也開始厭惡了嗎?你不是說過喜歡一個人就要喜歡她的一切嗎,那叫愛屋及屋。”她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的力量,一口氣說出這麼多挑釁的話來。也許她實在不習慣他可以這樣無視她,激發了她心底潛在的憤怒。
于凡擠出蒼白無力的苦笑,發出沙啞的聲音:“我問你、、、、、你,真的愛過我嗎?”
“什麼?”,林詩宜顯然是被這一問驚着了,因摸不清對方的用意遲遲沒有回答,在她看來她對他的愛是人所皆知,怎麼也沒想到當事人會用這樣質疑的語氣追問她。
于凡慢慢的後退幾步,雙手猛的用力扳住她的雙肩,深邃的眸子閃着暗淡的光,但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眼底留露出的那一抹柔情,他靜靜凝視她片刻,趕忙将目光匆匆轉向四周巍峨的群山,然後有些自嘲的說:“算了,你将占有欲誤以為是愛情,我也差點跟着犯傻,隻是為什麼會害了麗珠,如果是罪孽我自己一個人承受就好了。”說完便放開她大跨步向前,她扭頭望着他離去的背影,漸行漸遠,淚不自覺地從眼角滑落,突然間她像是昙花般積聚了所有的能量隻為這一刻綻放:“那你呢?你有愛過我嗎?”他頓了一下,最終沒有停下腳步,她對着他的背影大聲喊道:“我知道沒有,既然如此為何要令我誤解,我是對不起麗珠,可你又對得起我嗎?”
林詩宜講的每個字都像一把利劍直刺于凡的心底。沒錯,罪魁禍首是他,該受到懲罰的也是他。隻是他已無力再去分辨對錯,現在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不惜一切代價保護一個人。
初戀無疑是美好的,也伴随着苦澀的味道,本應是一對青梅竹馬的戀人卻在還未正大光明前便在世俗中畫上了句号。這句你愛過我嗎?是倆人第一次互問對方,卻是初戀的結束。
林詩宜懷中抱着的鈴铛花,散落了一地,正如她此時繁雜淩亂的心情。她呆呆的望着腳下蜿蜒的山間小路,心裡靜谧的就像一灘死水。一抹絕望的凄慘笑意浮現在嘴角,心底的一個聲音陡然響徹耳畔:“世界隻剩我一人了。”
時間似乎過了很久,林詩宜才倉皇的小步伐追逐着剛剛于凡走過的路線,悄悄的來到于家的大門口,擡眼望着斑駁的木質大門,她此生也許再也沒有機會推開這扇門。如果寇麗珠還活着将會是這家的女主人,那麼她還可以以好姐妹的身份時常進出這扇門。
如今卻物是人非!又一陣深深地悔恨湧上心頭。
☆、黑月季
林詩宜坐在屋門的台階上木木的望着院子中開着的大片大片的月季花,因孫女喜愛,奶奶幾乎将院中所有的空地上都栽種了月季,紅的、黃色、粉的常見的品種應有盡有,唯獨缺少白色和黑色。因奶奶認為白色太單薄不喜氣,所以沒栽種,可是黑色卻是欲求無果。林詩宜曾聽媽媽說起過到黑色的月季,說是媽媽的曾爺爺曾經見過開出的花朵像黑綢緞的黑月季。村裡的老人也說過依稀記得小時候跟爺爺到村落的深山裡去采藥時也好似見過黑色的月季。因此她便常常因為沒能擁有黑色的月季而傷心,奶奶遍訪親朋好友甚至親自跑到深山中探求,但由于此品種太過稀有,或許隻是個傳說,所以一直未能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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