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凡牽過她的手,将自己手中剛剛編簪完的花戒指套上她手指。
“将咱媽接過來跟我們一起住。”
于凡有些驚喜,但遲疑不定,不敢接話。
“我知道咱媽不喜歡我,以前我的所作所為沒有任何一個婆婆會喜歡,我已經脫胎換骨,今後我努力做一個好妻子,好兒媳,好母親!”
于凡心内安慰,但還是難以置信:“我不會勉強你做你任何不願意做的事情。”
“于凡哥、、、”她猶豫片刻:“以後别再一味的順從我,毫無底線的縱容我,我做錯了便讓我立刻改正,行嗎,于凡哥?”
于凡将她攬在懷裡,重重收攬了手臂,将她擠得有點喘不上氣來。
“一會兒我們開車去将媽接過來吧!”
“咱媽在老家!”
“什麼?”
她掙開他,暗暗思索片刻,然後笑笑說:“也好,有些事是該要面對的時候了!”
開車行駛在回鄉的高速公路上,于凡心情異常複雜。他從後視鏡中偷偷觀察着後座妻子的一舉一動,隻見她一直安靜的坐着,眼睛淡淡的望着窗外。高速公路的一側矗立着大大小小的廣告牌,其中有一張某品牌皮草的廣告刺痛了她的眼睛。一位雍容華貴的外國貴婦人身穿一件皮草大衣,優雅的仰卧在一張真皮沙發上。可在她的眼裡,這位貴婦人卻七竅流血,恐怖無比。她聽說皮草這東西多數是活剝動物的皮,不禁感到渾身的皮都在痛。
于凡看出她的異樣,問:“怎麼了?”
林詩宜歎口氣,說:“我看見那些皮草渾身不舒服,人類為了利益真是殘忍!”
于凡自嘲的笑笑:“‘我有我做人的無奈。’這是我看麗珠日記中最多的一句話。”
林詩宜瞬間睜大眼睛,想開口問,卻最終沒有開口。
是的,每個人都有做人的無奈!人類其實也不想這麼殘忍的,隻是為了更好的生存。誰一生下來就是天生的惡魔呢!
汽車換行到山間小路時,已近黃昏。車子不停的七扭八拐的轉着彎。這條山路一邊是高聳入雲的山峰,一邊是陡峭的峭壁。夕陽映在山峰的林木裡,火紅透底,像燃燒的火焰山。一串紫色的鈴铛花開在火焰中,濯濯閃着光。寇麗珠美麗的容顔在鈴铛花上忽隐忽現。林詩宜仿佛回到了十幾歲,兩個小姑娘手牽着手奔跑在山野間,銀鈴般的笑聲一如鈴铛花燦爛的笑臉。她嘴角淡淡的含着笑。
回到家鄉天已經徹底黑下來。村子裡沒有路燈,隻有民房裡閃爍出的稀薄的暗淡燈光。于凡怕林詩宜早已住不慣村舍,本打算在鎮上旅社住一夜,等明天一早再回村,但林詩宜堅持要連夜回村。倆人摸黑推開林家老宅子的大門,于凡借着手機的光亮拉開了電閘,打開了院子的門燈。大片的月季花叢映入眼簾,在沒人打理的情況下它們依然頑強的茁壯生長,碗口大的花朵挂在枝頭,傲然挺立。高大的梧桐樹幽幽的開着花,一朵飄然而落,從她的肩膀滑下去。一切似乎都沒變。她邁步跨上台階,推開笨重的木門,一陣陳舊的塵土味夾雜着潮濕撲面而來。耳邊依稀傳來奶奶寵溺的呼喚:“詩宜,你回來了。”
她本想微笑的面對,眼中還是情不自禁的湧出淚水。于凡趕忙上前緊緊牽住她的手,她對着他努力的笑:“我沒事,我知道爺爺奶奶隻要看到我生活的好好的,他們在天堂也會微笑的。”
☆、我有我做人的無奈
于凡和林詩宜回到于家老宅,于母跟小保姆都感到很意外。小保姆像是見到救星似的扯着于凡的衣角,低聲抱怨着小山村生活的種種不便。于凡點點頭,承諾這次一定帶她們回去。其實于母這樣做就是為了逼兒子,原因林詩宜心知肚明。她半蹲在炕沿兒,仰望着婆婆,賠笑說:“媽,我剛剛喝過一個療程的中藥,那個老中醫說、、這幾日正是我、、受孕的好時機。”她臉色微紅,在人前說這種話真是為難她了。
于母眼中一亮,布滿滄桑皺紋的老臉都顯得熠熠生輝,忙拽過兒媳的手,輕輕摩挲。林詩宜擡頭望望一旁的丈夫,他正含笑望着她,心中頓時一暖。他為自己做的已經夠多了,今後這個難題她要幫他分擔。她不禁又想,若是同樣的問題丢給鐘凱峰,他會怎麼做?她迅速打斷自己的思緒,對于永遠不可能發生的假設,何必傷神費力的去遐想呢!可是心中銳利的疼痛,緻使她呼吸急促,臉色發白。于凡隻當是她面對母親的局促不安所緻,忙以累了要休息為由将妻子帶到别的屋子。于母巴不得,滿臉堆笑的讓小保姆準備被褥。
林詩宜坐在鋪蓋一新的炕床上,望着陳舊晦暗的屋子,心情甚是低落。于凡關切的說:“湊合一晚吧,明天我們盡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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