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格目瞪口呆:“你是……特裡亞!”
白衣銀發的男子點了點頭。
“那,那之前那位是?”
白衣男子道:“他和這四位一樣,都是我的影武者。”
影武者,而非影分身。
一些有實力的大人物,會悉心培養自己的替身。讓這些替身學習自己的語言、神态、動作、習慣、和常用忍術,并讓他們以自己的名字行走人間,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當然,身為工具,影武者的結局,往往是作為替身死去。
未央君培養的這些影武者似乎不太一樣,葉格總覺得那四位白衣人神情僵硬,似乎并不像是活人。
這時白衣女子伸手去抓鈴木薰,葉格應激一般閃躲了一下。
“交給她吧!你已經沒力氣了。”銀發男子說道。
葉格動作極其小心,将鈴木薰交給白衣女子。白衣女子将鈴木薰抱在懷裡,就像抱一個嬰兒一般輕松。
“難怪被劍捅了一點兒都不緊張,原來那不是你的本體。”葉格醒悟過來。
“不過你放心,現在站在你眼前的就是本體。如果你不好改口的話,繼續叫我特裡亞就好了。”
葉格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特裡亞,你的這個影武者是怎麼做的?”
特裡亞道:“想來你已經看出來了,他們确實不是活人。”
這不就是和佩恩六道一樣嗎?特裡亞隻不過是少了一個,加本體才六個人。但說不定這家夥的影武者不止眼前這些,也許隻是沒有全帶出來。葉格甚至懷疑,說話的這個都未必是本體。
不要輕易相信任何忍者。
葉格表情嚴肅,提出一直以來的疑問:“那你現在是否能告訴我,你那個替身和鈴木薰的哥哥有沒有關系?”
之前在木葉村時,葉格答應過鈴木薰,要向特裡亞問清楚這件事。
隻見特裡亞沉默片刻,終于點頭。
“不錯,他就是鈴木蒼。”
雖然早有預料,葉格還是難掩吃驚。
特裡亞道:“你也不要把我想的太壞了,我沒有拿活人做替身傀儡的習慣。不過用來做‘影武者’的容器,還是需要有一定活性才能發揮出最佳的效果。”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在我遇到鈴木蒼時,他的确還沒有死。”
葉格皺起眉頭,問:“你還是殺了他?”
特裡亞搖頭道:“準确來說,不是。”
停頓片刻,特裡亞徐徐說道:“這是一個巧合,多年前的一天,我經過星之城外的雲見山,在山崖下發現了他。當時,那少年已經奄奄一息,身上有很多被猛獸撕咬的傷,身邊躺着幾隻死去的猖牢虎。我看他體質不錯,剛好是名雷忍,就想讓他成為我的‘影武者’。這種臨近死亡的年輕人最适合做‘影武者’,因為他們的精神意志不再強大,肉身卻還保持一定的活性。這樣我就可以讓他在肉身活着的情況下抹殺掉他的人格,将其煉成一具‘影武者’。然而,我低估了他的意志,遭到他的強烈抵抗。他發覺我的意圖,就說要散去自己全部的查克拉,讓肉體失去活性。我對他說,如果他有什麼遺願,我可以幫他完成。代價就是讓他成為我的‘影武者’。這少年仰頭看着頭頂的山峰,說他有一個妹妹還在山上,讓我保護她到星之城。我答應之後,他笑了,心甘情願被我做成了‘影武者’。他當時的樣子,的确是救不活了,當然我也沒想過要救他。我敬佩他的意志,将他做成影武者後,就親自上山,在暗中護送那個小姑娘直到星之城。”
聽完這個故事,葉格啞口無言,看着白衣女子懷中的鈴木薰。
心神激蕩,久久不能停息。
“少城主,你沒看錯,他确實是你的哥哥鈴木蒼。”葉格閉上眼睛,低聲說道。
……
秋要盡了,冬要來了。
特裡亞帶着葉格與他的那些影武者們,共同前往北方,說是要将鈴木薰的身體放在北方的一處雪山洞府中保存。
這條路剛好經過星之城。
在雲見山下,葉格讓特裡亞在此休息一會兒,自己抱着鈴木薰走上了雲見山。
山上一片荒涼,樹木都已經枯萎,一切衰敗不堪。
走到山頂,四周寂靜無聲。葉格坐在一塊大石上等了許久,終究滿臉失望,對懷中沉睡的少女低聲說道:“少城主,雲見山上,真的有會唱歌的青鳥嗎?”
那日鈴木薰被獲稻所傷,垂死之際,努力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卻沒有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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