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半眯着眼睛,不着痕迹地觀察淩曉的神情,一邊撫着她的後背,聊做安撫,三爺原本和緩的心跳逐漸急促了起來,目光也緩緩發亮。不知是否是心懷愧疚的原因,淩曉努力想要将自己的歉疚通過吻傳遞出去,異常專注而認真‐‐這與以往不同。以往的吻她從來都是冷靜的盤算或被動的接受,不厭煩,也不投入、不期待,說到底,她其實并不喜歡與男人過分的貼近。但是這次不同,淩曉希望三爺能回應她,真正讓她感受到對方的原諒。她不希望自己讓三爺失望,無論是因為她羽翼未豐、不願讓對方将自己丢下,亦或是因為她對三爺早早萌發卻又秘而不宣、卻因為最近一段時間三爺的放縱而逐漸滋長的感情。三爺的動作重了起來,不再是先前安撫不安的孩子那般的和風細雨,反而添上了男人對女人的情欲,宛若捕獲獵物那般的兇狠、精準。淩曉逐漸有些無從招架,無力地被對方的手臂支撐着,細碎的喘息。衣領的扣子被解開,精緻的鎖骨被吮吸着,纖細的腰部被緊緊扣着,灼熱的溫度讓她忍不住有些戰栗,然後發覺另一隻手已經探入裙底,沿着肌膚細嫩的腿部逐漸移向那隐秘的部位。淩曉的目光中劃過一絲深深的恐懼,緊緊地抓住三爺的衣襟,而這一瞬自然被三爺捕捉到了,他停下動作,輕聲問道:&ldo;在害怕什麼?&rdo;&ldo;……害怕你再把我趕出去。&rdo;淩曉悶聲回答,卻并不是實話。三爺失笑了起來,低啞醇厚的笑聲滿是愉悅,氣息吹拂在淩曉裸露的肌膚上,立即讓其泛起了淡粉色。&ldo;小騙子。&rdo;笑聲中,三爺緩緩吐出三個字,毫不留情地戳穿了淩曉的謊言。淩曉尴尬地扭過頭去,抓着對方衣襟的手卻又不由自主地收緊了一分。&ldo;這沒有什麼值得羞愧的,女孩子對于青年(二十一)當淩曉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她嘗試着撐起身子,卻發現渾身上下都在酸疼,就像是曾經被三爺毫不手軟地訓練了一整天那樣。不過話說回來,似乎這兩者之間也沒什麼太大的差别……淩曉原本以為自己的體力算是很不錯的了,足以應付各種高強度的體力勞動,不過事實證明姜還是老的辣,要跟三爺比,她還差得遠,大概要等到二三十年之後,對方開始走下坡路了,她才能占據上風……隻不過現在,她隻有被三爺蹂躏的份兒。淩曉的動靜傳到了一直守在屋外的仆人耳中,很快便有人端着衣服與吃食走了進來。淩曉拿了杯茶,潤了潤自己幹澀到開始有些沙啞的喉嚨,耳聽女孩子小聲恭敬地禀告:&ldo;三爺有公事,現在正在會客廳,說是太太如果醒了,就先吃點東西墊墊,等他回來再用餐。&rdo;淩曉原本安靜地聽着,直到聽到&ldo;太太&rdo;兩字頓時岔了氣,連連咳嗽了起來:&ldo;我知道了,我會等他用晚餐,還有,别叫我&lso;太太&rso;。&rdo;女孩雙眸含笑,看着一臉緊張的淩曉,安撫道:&ldo;太太别擔心,是三爺告訴我們,讓我們該改口了的,說是最近世道亂,婚事先拖一拖,等到滬市安定下來,再給您大辦。&rdo;淩曉将茶杯放下,看着一旁托盤上精緻的點心頓時胃口全消,倘若說她不高興那是假的,但是高興卻比不上心底泛起的惶恐。一切發展的太快,讓淩曉有些無法接受,她早就想過要将身子給了三爺,卻從未想過要真的嫁給他‐‐這完全是兩回事……見淩曉臉色不怎麼好,服侍的女孩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終究不敢再多說什麼,隻是柔聲勸淩曉吃點東西。淩曉沉默地随便吃了幾塊點心,便起床穿衣梳洗。情事結束後,三爺已經幫她打理過了,因此身上除了酸痛外沒有其他的感覺,很是幹淨。下體微微的脹痛,讓她清晰地記起先前的一幕幕,三爺看出了她的恐懼,卻并沒有像先前那般放過她,反倒是更加用力的占有,似乎要讓她深深銘記住自己是屬于誰的。破瓜時的疼痛與鮮血混合着三爺的體溫與氣息,映刻進了她的心裡與身體,似乎連上輩子不堪的記憶都連帶着被模糊、覆蓋掉了那般,不再鮮明。淩曉摟了摟自己的肩膀,不由得有些茫然。當三爺完成了工作,迫不及待轉回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淩曉宛若走失的孩子那般茫然坐着,雙目放空也不知在思考着什麼。三爺微微笑了起來,終于得償所願讓他的心情好得無以複加,也自然會體諒女孩失去初夜之後的惶惑,反正無論她再如何擔憂,他總會親自撫平一切。曾經的冷漠讓三爺願意退守,用溫情逐漸融化豎起的堅冰,而當冷漠褪去,露出柔軟的内部後,他便不會再放縱着配合對方遲緩的步調,反而選擇了速戰速決。不管她在恐懼什麼,他總會有辦法化解,但是當她漠然地躺在他身下逆來順受的時候,三爺卻萬萬無法容忍這種感情被摻雜進重要的初次‐‐他與她之間不應當是冷冰冰的交易或是毫無感情的獻身。幸而,等待是值得的,女孩的甜美甚至遠遠超乎他的想象,光滑幼嫩的肌膚仿佛是上好的綢緞,婉轉破碎的呻吟則悅耳過任何一支樂曲。火熱緊緻的内部包裹着他,讓他幾乎想要一直停駐在裡面,倘若不是突然被打擾,也許他會和她一同迎來下一個黎明。想到方才的美妙,三爺的眼眸又黯了黯,他合了合眼睛,壓抑了一下自己又開始有些蠢蠢欲動的身體,思索着晚餐結束後,也許他們可以再進行一場飯後消食的運動。雖然三爺進屋時沒有發出任何響動,但是被人如此目光灼灼地盯着,淩曉自然也有了反應。扭頭正對上三爺的目光,淩曉下意識地不安地緊繃了身體,有些無措地望着他,直到對方走過來從背後抱住她吻了吻,然後輕笑着詢問晚上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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