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漢軍爬上來,一隻手已經夠到牆頭時,我說:“點火!”
沒錯,又是石油,我已命人事先将石油倒在牆上牆根,一聲點火,火焰一下竄起兩米,那個手把牆頭的漢軍完全驚呆了,站在梯子上,一動不動,不上也不下,我一刀将他砍翻。同時發出命令:“殺!”
殺聲四起,吓呆了的漢軍如同砧上的魚肉,我隻聽到一陣陣刀子剁到肉與骨頭上的聲音,同時聞到一股烤熟了的肉香味。
有一次我去廚房玩,看見于媽正在做魚,下了油鍋那魚還在掙紮,吓得我大叫一聲落荒而逃。那時候的我,身份多矜貴。
現在的我,不是不象屠夫的。殺什麼人,也是殺人。
我偷眼去看慕容長英,他正奮勇殺敵,我松口氣,向後退一退,欣賞慕容長英的英姿。慕容長英功夫身法象疱丁解牛一樣流利,有一種流暢的美感。我總覺得自己殺人象剁豬肉,我忽然不喜歡慕容長英看見我殺人。
這一役,殺敵五千,而且燒毀了他們全部的雲梯,最重要的是,吓破了他們的膽,壯了我們大宛軍的膽。
我再上城牆裡,就沒再看見有人發抖,或尿褲子,雖然每天都有人死去,但大家都相信,會有人活下去的。至少,我們的兄弟姐妹會活下去,我們正在保護的一些人,一些對我們來說十分重要的人,我們愛的親人們會活下去,至于我們自己,也許會死,也許不會,那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
漢軍停止攻城了。
盡管他們每天不惜用人血來染紅我們的城牆,盡管他們的弓箭手在後面侍候着後退的士兵,盡管他們在兩軍陣前已經砍了幾員大将的腦袋,盡管他們把白天攻城改為晚上偷襲,又把晚上偷襲改為白天強攻,他們就是無法踏上城頭一步。
就象我父親說的那樣,這是我們的城,我們要與它共存亡。
我是我父親的女兒,如果我什麼也不是,我當然會逃之夭夭,但,我是大将軍,我在這個位子上,願不願意我都隻有與城共存亡,如果我做為大宛的大将軍竟然逃了,我還配做晴川的女主角嗎?
閑時,毋志在城上組織大家唱歌:“胡馬大宛名,鋒棱瘦骨成。竹批雙耳峻,風入四蹄輕。所向無空闊,真堪托生死。骁騰有如此,萬裡可橫行。”
狗屁,漢軍可不是橫行萬裡來搶我們的馬了嗎。
不過毋志這小子真有一手,有他在,氣氛好得多。那首我聽不明白的歌,什麼“胡麻大碗,風冷古城”的,我大哥聽了居然點點頭,說:“好濕啊好濕。”搞什麼搞,又沒下雨,怎麼會好濕呢?這些會念濕的人,真讓我崇拜呀!
我們是過了七天的太平日子,才覺出不對的。
那天,張大力跑來告訴我:“将軍,将軍,大事不好!”
我條件反射地跳起來:“又攻城了?”
張大力喘息:“不是,不是。”
我急得想踢他:“快說,出什麼事了?”
張大力道:“渭河的水,斷流了!”
我看着他:“然後呢?”
張大力道:“斷流了!”
我問:“然後呢?斷流了又怎麼樣?我又不是河工,你跟我說這個說得着嗎?”
張大力想不到我這麼笨,他張了幾次嘴才說:“我們沒有水了!”
我這才明白:“你是說,是……可,怎麼會呢?怎麼會沒水的呢?”
張大力道:“聽說,是毋成半夜偷跑出城,向漢軍獻計,說城中無水源,切斷水源,大宛必降。”
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太可怕了,我怎麼沒想到呢?一個城市沒有水,挺不過三天!除非天降雨,可我們這個鬼地方,一年不下雨的時候也有。
完蛋了。
我終于又擡起頭問:“毋成為什麼要這麼做?”
張大力道:“聽說,是皇上要砍他的頭。”
我問:“皇上為什麼要砍他的頭?”
張大力搖頭:“不知道。”
活見鬼的毋寡,為什麼我們在這裡不斷地流血,他在後面不斷地制造麻煩呢?
我去見毋寡:“城裡水源被切斷了。”
毋寡皺眉:“我知道了。”
我問:“我們在前面拼命,你後面不斷地殺我們的人!你分不清輕重啊?”
毋寡道:“怪我下手晚了!”
我氣昏了:“你不該下手!幹什麼要殺毋成?”
毋寡道:“我有非殺他不可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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