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不大,腳擡起松開踩着的鞭子。南陵殿弟子趕忙扯開衣襟查看傷勢,隻見胸口有個淺淺的蓮花印。
“大家可見這蓮花印與屍體上的有何不同?”李相月拾起九節鞭,抛到他的懷中,那麼恰巧的又打中他的胸口,令他吃痛呲牙。
這蓮花印比屍體上的輕得多,顔色就像剛開的荷花粉中帶紅,再說這形狀似乎也與屍體上的有出入。
慎兒高聲說道:“壞叔叔胸口上的與白布蓋着的蓮花是反着的!”
衆人恍然大悟,雲夢谷的流雲出岫手是依靠指與掌的力量打出。所謂的蓮花印實際是五指撚成蓮花形狀打了出去,五指有長有短仔細看的确不同。
李相月笑道:“慎兒真是聰明,一眼就能看出端倪。雲夢谷弟子入谷後要習得兩門功法,一是開派祖師所創雲夢劍法,二是孫谷主悟出的流雲出岫手。外人可能不知,這兩門功法是相輔相成,流雲出岫手就是為了彌補雲夢劍法不足而創立的。雲夢劍法講究快攻,卻常常将左邊暴露給對手,流雲出岫手則是以守為攻,護住這半邊。”
“是以,雲夢谷弟子常常右手執劍,左手撚作蓮花。”她說道,指着屍體上的蓮花印。“能用右手打出這樣的印記,當今世上唯有雲夢谷谷主可以做到。”
船艙内瞬間炸開鍋,衆人你看我我看你,臉上皆是不解。
“當然谷主不在船上,”李相月說道,“即便是在也不可能短短一天内造成這樣的印記。流雲出岫手造成的傷是由内而外慢慢滲透,一開始僅僅是稍紅的一小塊,随着時間的慢慢變得青紫發黑。這樣的過程,起碼需要三四天。”
船工是昨日死的,這麼一來時間便又對不上了。
撫扇公子眼中有欣賞,對她的态度恭敬兩份,說話時能将扇個不停的扇子合實放在手中,他說:“那這印記怎麼來的?”
“死後打上去的。”李相月說及流雲出岫手,紗簾下的雙眸驕傲的微瞪。“人死後不久血液開始凝固,這時打上的流雲出岫手自然會有血瘀之象。能用右手打出這般力道定是高手無疑,可惜本派絕學豈是看看就會的,學到皮毛而已。”
撫扇公子合扇拍椅而起,連連驚歎說道:“好好好,精彩極了。這位姑娘不僅武學過人,更是觀察入微。本公子不才,正好也看出些端倪,姑娘不如指點一二?”
他拍拍手,身後魁梧兩人跛着腳從偏門内擡出兩具屍體。正是之前死去的兩人,天氣漸暖他們身上已有累累屍斑。
船艙内不少人捂住口鼻,兩人死狀凄慘哪怕是看上一眼,也能想起鮮血糊糊的場面。南陵殿年紀稍長的男子,眼圈微紅,背過身不忍再看。
李相月捂住慎兒的眼睛,剛剛白布下的人還算安詳,這兩人實在猙獰,她怕慎兒晚上會做噩夢。
“慎兒乖,不要怕。”她拉住慎兒往懷中帶,抱了會兒将她遞給林奇安,自己走向前。
撫扇公子做了個請的動作,一直打量着她,扇子搭在鼻尖玩味的笑。
李相月蹲下,仔細查看。
姜維中了斷山掌,幾乎瞬間斃命,沒有掙紮痕迹對方實力應遠在他之上。百曉門的女弟子則悲慘的多,從腰間被雙刀劈開兩斷,傷口略有起伏。
她站起踱步,片刻後說了自己的想法:“此人武功高強,無論是内力還是功法都遠在你我之上。他極會模仿别派武功,應該早有研究,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學會的。”
撫扇公子點頭贊許。
她接着說道:“可人人都有自己習武的習慣,有的人用刀喜歡橫劈,有人用劍上挑勝過穿刺。有時甚至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就無意施展,幾乎無法掩藏。”
“殺死這三人的皆是右手。姜維胸口的傷,知曉館弟子傷口的斷面還有這名船工,都是深入淺仿佛掌握不好力道,下手不夠利落。”李相月分析道,直接說了出來。“要麼是他功力不夠,要麼是他右手出了些意外,讓他無法像之前那樣打出幹脆的招式。”
能打出這些招式的,功力自然不再話下,那麼就唯剩後一種可能。
撫扇公子眼中閃過精光說道:“夫人與我所想甚是相同,這人實屬狡猾,但手法不夠利落暴露了自己。趁着大夥兒都在,正是找出兇手的好時候,隻要大夥将右手伸出來,看上一看真兇便知。”
漕刀幫弟子第一個站出來,撸起右手的袖子,刻意走到百曉門面前,上上下下展示自己的手掌。
“看清楚了,老子的右手好的很!”漕刀幫是粗人,對上百曉門這樣的文人,粗鄙之語果然令他們臉色鐵青。
各門各派接二連三的撸起袖子,力證清白。船工和船老大見狀也跟着撸起袖子,從南到北滿目或白或黑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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