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方奇将“随”字絕的經文看了一遍,心中大概有了一些印象。
戰鬥的所謂度,不光有自己的因素,還要有區域的因素,需要在最佳的地域形勢中才能調動自己的最大能量。
範方奇覺得這些話每一段都有道理,但是這些内容分散,無法形成一個完整的系統,總是感覺缺少了一點什麼。
他忍不住又翻開了扉頁,看到了那個“随”字,這一次字體那雙沉沒了的眼睛不像初始那般可怖,範方奇忍着不适,看了進去,思緒停止了幾秒鐘,似乎有一片劍光沒入了自己的眼睛。
他的視覺居然似乎漂移到了玄絕潭邊,無窮無盡的寒冷與深黑之中。徐昭雁一把劍在孤獨舞蹈。
範方奇心中苦澀,他的意識故意避開這一段。他心想那一次自己無意識的亂搞,被徐昭雁現,她一定不會原諒自己了。
寒意深邃。他的視線繼續向水底前進,忽然間他感覺身體一輕,好像來到了一片虛荒,在手邊是一個武器架,上面擺放着一把長劍一把短劍。
不知這是哪裡,這裡沒有一點水,像是一片無極之地。不知今夕何夕,在前方不遠處是虛荒之中的有一座宮殿,那宮殿不老不死,一股遠古的氣機從中出,似乎是永恒的存在。
範方奇随手拿了一把長劍,那宮殿就變得明亮起來。
宮殿之上的虛空之中又顯現出那雙古老的眼睛,睛出一道道流光,随心而至,目力所及,就是一個強大的擴散的光柱,目光中就蘊含着無盡的威壓。
範方奇感覺到巨大的光柱向自己襲來。揮動長劍極向旁邊躲避。光線照射到身上,範方奇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快要爆破。每一滴血液都在膨脹。
然後他被目光掃中,時、空、人……
範方奇的度就是要比目光還快。比光陰還快。範方奇瞬間道出劍訣之意。然而瞬間那目光擊來,将自己化成了粉身碎骨,他慘叫一聲,身體化為無形。但是隻一瞬間,時間并沒有停止,他的面前又出現了那雙眼睛,原來自己是在一個幻覺之中,每一次打中都會死亡,每一次死亡都會引起肉體的疼痛,範方奇硬抗下來。一次又一次,被目光掃中。一次又一次死亡。範方奇覺得自己的力氣越來越弱。
他忽然覺得自己要死了。他忽然本能地合上書,隻覺得身體被一次又一次攻擊,已經快要散架。他有點疑惑了。
他已經推演了近上千次。沒有破解的方法。那道強大的目光就是殺人的利器,誰的度能夠快過目光?
範方奇不甘心。他已經意識到醉劍法其他絕學的奇妙,不甘心就這樣放棄。自己所有的躲避都是無用功。
鍛骨經運行十二周天。覺得身體恢複了一些。他覺得身體在震顫,意識海深處的道果也在震顫。他一咬牙又看進了那雙眼睛。
他推演了一千餘遍,在幻境之中死亡了一千餘遍,身上已經沒有一處沒有被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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