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久了,混出了經驗,再加上她腦子活、計謀多,她成了這個團隊軍師,每次出去做事都是她做策劃,另一個叫龍剛的很能打的帶頭,他們叫龍剛為老大,叫她為大姐。摩托車飛車搶劫、收保護費、偷竊、賣搖頭丸、賣黃片,開遊戲廳、什麼能弄到錢就做什麼。白天躲在出租屋裡睡覺,晚上出去活動、砍人做買賣。無數次的遊離在生死線上,無數次的從警察、治安仔的手下逃過。四年前,龍剛及一些弟兄被人抓了。她挑起大梁做了他們的老大,掌控了這個黑社會小團夥。短短的兩年時間裡,憑着她的狠絕的手段,憑着她多年打混的經驗,憑着她舍得下大本錢去收買當地的治安警察,她手下的勢力迅速擴張,手裡積累了大量資産,那個團夥在當地也闖出了名号。可是她是混黑的,不是歌星明星的,注定不能見光,見光就意味着離死不遠。她成為了年底打黑的首要對象,各路人馬的眼光都瞅着她,她成為了大家眼裡的一塊大肥肉。前年七月,在一次談判中,她被對方一刀子捅進了肚子,背上也挨了兩刀,整整昏迷了十天,休養了半年才出院。養傷期間,她不斷地變換地方,怕被警察查,怕被道上的人害,甚至連手下的人也防着,怕被出賣。等她傷好複出時,地盤、生意被搶去了一大半,隻剩下不到五分之一的人跟着龍剛的弟弟龍嶽。一個人在冷冰冰的醫院裡躲了半年,踏過生死,看着醫院外的人世繁華滄海桑田,再回頭看看這些年自己走過的路,心裡頓感疲憊與荒涼,有了退隐的決定。但走上這條路,想要再回頭又談何容易,龍嶽三翻四次地上門來找她主持大局,想讓她再做軍師,那些以前跟過她的也不時地以日子難混為由上門找她借錢。而那些對頭也盯着她,就等着找她算帳。為躲避這些紛争,她悄然離開那個城市,回到家鄉,花了二十萬為自己買了個新身份證。在家鄉呆了一個月,看盡了那些虛僞、奉承的嘴臉,踏上了流浪的路。一個又一個城市流浪,像一粒無根的飄萍,留下一身的疲累與滄桑。她厭倦了塵世的紛争與繁華,嘗盡了人世的冷暖,她很想很想讓自己也有個根,也能有一個家,也能像正常人一樣安安靜靜地生活。又來到南方,在這塊土地上生活了八年,她已經習慣了這裡的氣候,已經習慣了這裡的夜空。她隻想找一份合法正經的工作,做回一個普通人,學着去過一個普通人該有的生活。她不在乎工資待遇,不在乎工作是否體面,她隻想要一份正正經經的工作,隻想學着去做回一個人好人。将煙頭摁滅,一口飲盡杯子裡的咖啡。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到快點了。拿着沈越曦的名片,出了茶餐廳,往電梯走去,名片上的地址就在本樓的十七層。面試很順利,她被錄用了,但有一個月的試用期,如果不行,随時有被炒的可能。公司的業務以貿易為主,一共才十來個人。除了行政主管藍沁、行政助理兼前台的花月影,就是業務員。她的工作就是打雜,哪裡需要哪裡去,端茶送水、掃地擦窗,有時候也連帶做一下水電工人。她不喜歡與人交集,每天隻是默默的做事,不與任何人說話交談。她在這些人眼中就如同一個影子一般,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剛開始的時候,大家對她還有些好奇,久了也就習慣了。一個月很快就過去,夜白羽也也順利地從試用員工提升為正式員工。藍沁把正式合同放到夜白羽的面前的時候,她推了推眼鏡,說道:&ldo;看不出來,你還挺行的,居然把這份工做了下來。&rdo;當初見到夜白羽的時候,看到她的長相還以為她是拉拉,是被沈越曦勾來的或者是跑來追沈越曦的。經過她這一個月觀察,終于确定兩人沒有關系。夜白羽什麼都沒有說,略微看了下合同,在上面的簽字欄上落下了自己歪歪扭扭的簽字。藍沁确認了下合同,對夜白羽說道:&ldo;好了。哦,對了,這個周末公司組織爬梧桐山,你也去吧,早上九點在梧桐山總站集合。&rdo;夜白羽點了點頭,什麼都沒有說。藍沁又問道,&ldo;爬山要準備些什麼都知道吧?&rdo;夜白羽現次點了點頭。藍沁在心裡暗叫一聲,&ldo;受不了!&rdo;像個悶葫蘆一樣,簡直跟啞巴沒啥區别,問她話就隻知道點頭。她決定了,爬山一定不要與夜白羽分到一組。到周六的時候,衆人準時在梧桐山集合。公司分為三組,沈越曦、藍沁、與業務部經理各帶一組,夜白羽被分到沈越曦一組。從泰山澗往大梧桐爬去,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還能保持一緻,等爬到小梧桐與大梧桐的分叉路時,藍沁帶錯隊,他們那一組爬去了小梧桐。留下沈越曦與夜白羽這隊繼續向大梧桐那四千米高的海拔進攻。崎岖、陡峭的山路給衆人嚴峻的考驗,漸漸的隊伍就拉開了距離。平常養尊處優的沈越曦因為體力不支,掉在了最後面。不過,她還是略微有些安慰,因為公司裡那個最酷最悶的雜工也跟她一起掉隊。夜白羽慢慢悠悠、不緊不慢地晃着往山上爬,心想着就跟着沈越曦這個隊長,就算是掉隊也不怕。就這樣,兩個掉在最後面的家夥,一個比一個,爬到山頂的時候已經快到下午四點了。先爬上去的那幾個家夥已經準備打道回府。業務經理對沈越曦叫道:&ldo;沈總,怎麼才上來啊,該罰該罰。&rdo;沈越曦有氣無力地坐在山頂上的石凳上擺手說道,叫道&ldo;少來,你們這幫沒意氣的家夥,全都扔下我就跑了,也不拉我一把。&rdo;業務部的小吳笑嘻嘻地揍到沈越曦的面前說道:&ldo;沈總,還能堅持住不?要不要俺們背你下去,都四點了。&rdo;&ldo;去去去!&rdo;沈越曦叫道:&ldo;該下山的下山,下去後就跟藍總會合去吃飯,别等我了。&rdo;想不到爬大梧桐這麼累,她先前還嘲笑藍沁跑錯路了,現在她敢肯定那丫的絕對是故意往小桐梧跑的,這得省多少路啊。她也有點後悔自己沒有&ldo;認錯&rdo;路。夜白羽坐在山頭上,望着連綿起伏的群山、翻滾的紅雲、火紅燃燒的太陽,迎着吹來的山風,感覺到了一種甯靜與飛翔,依稀之間有一種超越世俗的錯覺。沐浴着陽光,陽光溫度照在衣服、肌膚上,卻融不入心底,暖不了陰冷的心。沈越曦打量着歇着氣,打量着周圍的風景,然後她的目光落在了夜白羽的身上。陽光下的夜白羽身上流露出的仍是清冷與孤寂的氣息,她靜靜地坐在那裡,仿若與陽光隔絕。她有些疑惑,這是怎樣的個女孩,怎麼會生得如此的冷漠?&ldo;夜白羽,該下山了,晚了不好下山。&rdo;沈越曦對坐在蓉城第一峰的夜白羽叫道。夜白羽回過頭,才發現山頂上已經隻剩下她和沈越曦。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與雜草,往山下走去。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這話一點也不假。慣性再加上突然強力運動引起的腿部肌肉、韌帶的拉傷,使得下山的時候膝蓋都打顫發軟,兩條腿像灌了鉛似的。天漸漸地暗下來,山間小道透着一股幽寂、暗沉,心不禁有點發碜……夜白羽見天黑了,漸漸的加快了些速度。沈越曦看到天色已晚,路上已經沒有别人,且與夜白羽掉出好一段距離,也加快步伐,有的地方甚至強忍着腳疼開始小跑。&ldo;哎呀。&rdo;落腳的時候,突然踩滑,小腿格在下面一階台階上,墜性作用讓她一下子跌坐在山道上。腳踝處傳來一陣劇疼,剛開始的時候還不是很劇烈,她試着站起來。腳剛着地就感到鑽心地疼,且一點都使不上力。她倒吸幾口冷氣,痛意不斷地刺激着她的感官,眼淚都痛了出來。走不了了。她想叫夜白羽,卻發出她已經走得沒影沒蹤。掏出手機,居然顯示沒有信号,心頓時就涼了半截。往前方望去,茫茫的山路上别說人,連隻小鳥都看不到。回頭看去,仍是幽幽暗暗的山道。這崇山峻嶺之間仿佛突然之間隻剩下她一個人在這透着陰森山氣的小道上。孤寂感與恐懼瞬間湧上來,強烈的無助感緊緊地包圍她。怎麼辦?誰來救救她?夜白羽呢?怎麼走那麼快?她難道就不等等她?沒有見到她追上去也沒想到倒回來看一下?夜白羽那麼冷漠孤僻,她能留意到她麼?再看着手機,上面仍無信号顯示,試着撥号也打不出去。隻得呆呆地坐在那裡,又是害怕,又是無措。悠暗寂靜的山林,透着令人窒息的詭異,讓人全身發毛,沈越曦縮成一團,微微有些發抖。她縮在樹根下,倔強地抿着嘴,對自己說不怕。大不了熬一晚上,明天有人來爬山就會發現她。隻是,到明天還要好久,這一晚上她怎麼過?想到一個人在慌山野嶺過夜,她就覺得戰膽心驚。&ldo;你怎麼了?&rdo;一個冷冷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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