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伏黑甚爾目前的年紀,如果他想要有一個源柊月這麼大的兒子,得在十六歲的時候就曆經人事。
這個年齡,在正常人眼裡有點過分,但放在禅院家剛剛好。
禅院直毘人一琢磨,源柊月的背景調查雙親不明,福利院長大,而那一年禅院甚爾囿于家族中,根本無力對一個生命負責……也能對上。
禅院家是真不能再度得罪這個人了。
獨來獨往,實力強勁,不好牽制,無法約束,這種人發起狠來堵上一條命,而家族卻要考慮族内族外許多人的利益,以及下一代的傳承。
十年前的一場屠殺,仍是禅院家觸目驚心的記憶,不願重蹈覆轍。
“什麼?!”禅院直哉眼睛慢慢瞪大了,“我憑什麼要給那……”
“直哉!”禅院直毘人再度呵斥道,“抛開矛盾本身不談,那孩子是你血緣上的親人,你的堂侄子,你作為長輩,怎麼能跟小輩一般計較?”
禅院直哉想起來了。
今天确實欺負了伏黑惠,把對方的儲蓄罐給打碎了,但他不也賠錢了嗎?還要計較?
堂哥居然為這麼件小事回了十年沒回過的家,還殺了那麼多‘炳’的成員……他居然那麼在意自己的兒子嗎?還是說,堂哥純粹在給源柊月撐腰?
無論哪個猜測,都足夠讓禅院直哉心塞。
“聽見沒有?”禅院直毘人問,“明天帶着禮物上門,向源君道歉。”
禅院直哉臉色很難看,不情不願地說:“……聽見了……”
禅院直毘人點頭,轉向伏黑甚爾,說:“甚爾君,這樣的處理方式,你同意嗎?”
既然禅院家願意低頭,那他的任務也就結束了。
剩下的,源柊月自然會收拾他們,估計能勒索一大筆賠償金,到時候直接找對方要報酬。
想到這裡,伏黑甚爾也懶得多計較,在禅院家多待一分鐘都是酷刑。
“行。”他說。
他把刀收回到咒靈肚子裡,腳步輕盈,風一般無聲無息地隐匿于夜色中,留下禅院父子兩人對峙。
禅院直哉:“父親,是那家夥有錯在先,我也隻是合理……”
禅院直毘人:“直哉,與五條家水火不容是家族之間的仇怨,所以你和五條悟對立沒什麼。但其他有實力、有天賦的咒術師,盡可能拉攏而非得罪。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你。”
禅院直哉:“可是……”
禅院直毘人:“更何況他還是你堂兄的孩子。”
禅院直哉不明白話題怎麼就突然跳躍到伏黑惠身上了,一門心思勸說父親:“父親,你不知道他……!”
“夠了!”禅院直毘人訓斥道,“你連你父親的話都不聽了嗎?!”
禅院家是個封建、等級森嚴的家庭,男性的特權高于女性,父權淩駕于後代。
盡管禅院直哉心裡依舊不服氣,口頭也隻得答應下來:“……是,我知道了,我明天會去的
。”
在這場短暫的父子會談中,二人各有自己的主意。
禅院直哉心想源柊月手段陰險,居然能差使甚爾君,一定是挾子令父,真是太可惡、太陰險!
而禅院直毘人,他判斷源柊月是資質和智謀都足夠出色的新生代咒術師,先前的假意打壓,隻是為了以打一棒子給一甜棗的手段,讓源柊月不要那麼親近五條家,防止五條家過分得意。
現在,源柊月和伏黑甚爾有那一層關系,就得更進一步斟酌了。
如果禅院直哉能放下身段道歉,兩位小輩締結良好的友誼,順帶能通過裙帶關系重新拉攏伏黑甚爾——這是雙赢。
禅院直毘人十分自信地計劃着:“給他足夠多的好處和支持,讓甚爾君的孩子和他一起,重新成為禅院家的助力。……說到底,有血緣關系的就是一家人。”
但源柊月還不知道自己多了個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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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禅院直哉依照父親的命令,帶着價格不菲的禮物和支票本,獨身一人敲響了别墅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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