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知道穆行空幾萬年前曾被洛隐一扇子打得三百年沒有爬起來,恐怕現在就不會這麼鎮定了。
但畢竟洛隐轉世再轉世,第一世的神力被不斷削弱。穆行空呢……也和他半斤八兩。兩人這一對抗,互不讨好,力量持衡。
長久沒有召喚過小鬼的窮奇,此時也是頗為吃力,在斬魔鐮的瘋狂攻擊下潰不成軍,不出幾分鐘就硬是又被打退了數步。
這一退,給了洛隐空隙,他提着斬魔鐮行動急迅,從巨獸的包圍圈中沖出來,對着它劈頭就是一刀。九把鐮刀揮開是扇,合攏為刀,無論前世今生,巨獸都承受不起這一擊,慌忙退開。
結果……嘩啦啦一陣巨響,數據分析室被洛隐一劈為二,顯示器一瞬變黑,所有表盤頓止,象征着顧安生命迹象的一切光點線條全部熄滅。
幸好,魂穿儀的供電是單獨分離的,藍鏡慶幸地回頭看了一眼安睡的顧安,長籲一口氣,然後對着一路打一路退、不忍心傷害洛隐的巨獸,輕吐了幾個字。
“懲善……揚惡……筆。”
音落,隻見巨獸渾身一震,紅毛直立,漆黑色羽翼忽然展開四五米長,将四周的魑魅魍魉通通收羅到羽翼之下,越聚越小,越聚越黑,最後形成了一支通體精黑色的毛筆。
筆尖黑得反射不了任何光澤,它吸收了世間所有的戾氣和暴虐,将千萬年來人人相傳的善惡藏進筆端。傳說那是窮奇家族的至寶,是奠定他們上古兇獸地位的寶器。
然後這些不過是凡人口口相傳的謠言,懲善揚惡筆,懲的是仙神的一時之善釀下的後果,揚的是妖魔維持世間平衡而犯下的惡。
他們能遺忘不必要的善因,糾正錯軌的惡果。
如當下,窮奇大筆一揮,落下幾字:善因修惡緣,惡果化善行,了卻天地混沌事,筆墨清濁是——非——明!
洛隐的暴戾在瞬間消散,周身黑氣血色慢慢化作白霧被筆尖吸收殆盡。
他忽然身體一軟,倒向了滿是玻璃碎片的數據分析室地闆。巨獸羽翼一攏,将他收入麾下,眨眼間,一人一獸憑空消失,留下一屋子像被敵軍侵略過的狼藉破敗給二樓看戲的各位。
巨獸還不忘在空氣中叮囑一句:“誰把今天的事說出去,我就将其逐出落泉,扔進忘川河。”
藍鏡眼睛一眨,第一個開口說話:“行了,都清醒一下,該恢複的恢複,該收拾的收拾。風小愛,你就暫時兼任一回财務,算一算修理費吧。”
風小愛興奮過後被當頭一棒……這“滿目瘡痍”的修理費得多少錢才能填補回去啊!
落泉·黑瞳
穆行空瞪着眼前自顧自舔毛的——傳說中人見人搶的玉兔,再次被氣得不知該說什麼,臉色差得泛白。
屋子裡開着徐徐的暖氣,屋外也是冬日暖陽,一個分外晴朗而令人欣喜的天氣,卻是被某人從骨子裡滲出來的寒意給逼成了千年雪山。
洛隐是失憶了,對穆行空的故事毫無反應,毫無愧疚之意,甚至沒有意識到那隻巨獸出現的異常。
他現在唯一在考量的是:到底要什麼樣強烈的欲望或者外界的刺激才能讓他在人和兔之間切換自如?再這樣莫名其妙的變來變去他可受不了。
他默默抱着自己的爪子思考,完全将臉色黑成鐵鍋底的穆行空晾在一邊,看上去就好像完全沒有在聽他說話。
但穆行空顯然是氣到了極點,常年面冷話少的他,愣是在給洛隐回憶了前景後又說開了。
“阿隐,别給我玩逃避這套把戲,你心裡想什麼我一清二楚。你私自扳斷回程令,強行斬斷任務環節,有沒有想過後果?培訓都白做了是嗎?你到底記不記得回程令使用不慎是會掉入虛空再也回不來的!!”
穆行空越說越氣,一掌砸向桌面,兔子機敏地往後一躲,堪堪躲過,瞪着黑咕隆咚的小眼睛一臉迷茫而純真的看着boss,内心卻顫抖着瘋狂吐槽:您一掌拍死我了誰能給你解氣啊!
當然,兔子現在也不能給他解氣。穆行空的臉色冷得能掉下冰渣子,自我緩和了一回又一回,總算眸色恢複平靜,起身擡腳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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