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從開封菜館回來後,程淺就一直琢磨着那個名叫“麗娘”的人。
于是,她突然想起若是讓蘇鶴去試探試探,會如何?說不定會勾起些許記憶。
想到這裡,她才恍惚察覺,哥哥已經好幾日沒回來了。
由于程淺将萬紫千紅又新開了幾家,把蘇鶴忙得一連三日都宿在新鋪子裡,手把手教新招的員工。
這不,他剛忙完,就緊趕慢趕的朝善當有期歸來。一進門,他就到處尋程淺,口中還長聲詢問,“淺淺,淺淺在哪?”
程淺聞聲,應道,“哥哥,在閣樓。”
蘇鶴順着樓梯爬到閣樓上去,疑惑道,“淺淺在這裡做何?”
說罷,他走過來,幫程淺将地上散落的書本撿起來,放回書架。
“哦!無聊,在這打發時間。”
話落,她拿來凳子,遞給蘇鶴,說起了昨日的事,“哥哥,你還記得當年母親是怎麼死的嗎?”
提及傷心事,蘇鶴先是眉頭一蹙,染上哀傷,“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在母親去世前,她曾出過一趟遠門,後來她再回來,就是連人帶棺材,當時也是陳伯幫忙主持安葬的。”
“怎麼?怎會突然問起這個。”
程淺回過神,“哦!昨日,我遇到一個跟母親長的很像的女人,但是似乎她好像失憶了。我問她什麼,她都不知道。”
“怎麼會?當年棺材裡躺着的确實是母親。”
蘇鶴肯定着,時隔多年,他依舊清晰的記得那一日清晨,大門被敲響,好幾個壯漢擡着棺材走進莘梨園,棺材掀開的瞬間,一個毫無生機的女人安然的躺在裡面。
他好奇的攀上去看,那蒼白的臉,正是母親。瞬間,他被吓得癱坐在地,久久不能平複……
然而,程淺依舊覺得那個人就是母親。于是,帶着疑問,兩人立即扛上鋤頭叫上人火速趕去秋園。
十三揮舞着鋤頭,遲疑道,“東家,這大白天掘人家墳,怕是不道德吧?何況這還是母上大人的。”
“沒事,我母親同意的。”
程淺撸起袖子,使勁鏟土,心裡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一旁的蘇鶴也在使勁的挖,當程淺問他,是否親眼看見母親死亡,若不是,那李代桃僵皆有可能時,他便遲疑了。如今,他也想知道這棺材裡躺着的人還在不在。
若是不在,那就說明,當年母親定然是假死的。
很快泥土被翻出一個大坑,露出棺材的半截身子,靳元風插上楔子,三兩下就小臂長的棺材釘撬出來。
衆人合力将棺材蓋掀開…五六雙眸子齊齊往裡面探去…
空空如也。
程淺堅定的看向蘇鶴,心裡的答案不言而喻。兩人,興奮又雀躍的對視着,一言不發。
衆人又合力将棺材恢複原貌。
從秋園回來,程淺就馬不停蹄的帶着蘇鶴來到開封菜館。
好巧不巧,這日,開封菜館關門了。
門上貼着張告示:有事出門,三日後再來。
兩人敗興而歸。
一路上,蘇鶴朝程淺問了許多關于麗娘的細節。
“母親的右手無名指有一顆痣,耳垂後有一塊桃花樣的胎記。”
話落,他指着程淺的耳後,“跟你的這個一樣。”
程淺愣住,她還不知道自己竟有這樣一塊胎記。
“哥哥,我的胎記顯眼嗎?”
“不顯眼。跟母親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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