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莫川其實一直徘徊在這個小鎮,并未離開,偶爾能撞見碎文和荊楠出現在街市上,但也隻是遠遠地跟随在不遠處。
看着荊楠能和碎文并肩走在一起,莫川心裡有些酸酸的,可當發現自己有這種感覺後,莫川怔住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是小時候第一次看到金瞳便時常想起她時起,還是上次見到吹箫時的她時起,還是這麼久來悄悄地看着她時起,渾然不知地喜歡上她了呢。
莫川開始動搖了,他不知道這個人他下不下得去手。
隻是這片刻的愣神,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莫川的視線中。莫川向前走着,想找回她的身影,神色慌張,卻突然被人拉進了一條幽暗的小巷。
莫川瞧見是碎文便任由她拉着,隻是不見她身旁的護衛去了哪。碎文在人群中聞到了他身上的香,雖然很淡,但很獨特,對于善于制香的她來說仔細用心便能聞到。
于是便趁荊楠給她買面具之時,悄悄溜走了,用了随身攜帶的藥瓶裡的香便去找莫川了。
碎文看見他的神情問道,“可是在找我?”
莫川微愕,卻也大方答道,“是。”
碎文脫下帷帽,踮起腳雙手勾住他的脖子,逼他低下頭,此刻兩人近到都能在對方瞳孔中看到自己的模樣。
碎文凝視着他,幽幽道:“這麼久了,遲遲未動手,可是喜歡上我了?“
莫川似是魔怔了,呆呆道:是。“
碎文有些驚異,但更多的想到的卻是,如此,殺他會不會容易些。
碎文想與他待久些,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莫川。”
“你的家鄉在哪?“
“衢州宜鄉。“
“好,我記住了。“
碎文瞥見巷口的人影站了有一會兒了,便緩緩放開了他,小聲道:“三十傍晚,那個亭子,不見不散。“
說完便把莫川留在原地,向巷口走去,牽起荊楠的手,“走吧。“
碎文把荊楠帶到人迹罕至的湖邊上,荊楠便抽出了手。
身上還留有餘香,碎文走開了幾步,“一會兒會有煙花,從這裡看更好看。”
碎文見荊楠不作聲,便轉身打量着他,“可是生氣了?“
“不敢。“荊楠低頭作了一揖,讓人瞧不見他的神色。
碎文知道他越是這樣便真是生氣了,便道:“我自有我的考量,你無須在意。”
荊楠聞言便沉默了,碎文知曉他的心思,一個護衛若是不能保護自己想守護的人,那還有什麼價值呢,隻是碎文也是個固執的人,她不想荊楠受到傷害,更不想讓他因她喪命。
這時湖的對岸放起了煙火,升空的煙花綻放在夜幕中,倒映在湖面上,倒映在他的眸子裡,碎文笑着對他道,“你的眼睛很好看。“
荊楠聞言轉眸看向她,那是一雙金色的瞳仁。第一次看見金瞳時,他的确有些震驚。可當碎文看向他時,吸引住他的不再是瞳仁的顔色,而是她的眼神。
他隻知道,這個女孩很孤獨,比他還要孤獨。後來,荊楠聽了莊裡下人的閑言碎語,才知道了個碎文身世的大概。
九歲那年,全村的人死于怪病,隻有碎文活了下來。後來少主把他帶進了山莊,請來的醫者都對碎文的金瞳無法可施,各種關于碎文的傳聞也在莊中流傳開來,多半都是難聽不入耳的。
在村子裡也好,在山莊裡也罷,從小到大,碎文便一直活在别人的譏笑和嘲諷中。她便把自己和外界隔絕,能走進她世界的人寥寥無幾。
第2章(中)
近日碎文又常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沒日沒夜的翻閱書冊,這讓荊楠有些頭疼。小姐總是這般無所謂自己的身子,他也提醒過很多次,可碎文依舊我行我素。
隻是這次荊楠在門外喊了小姐多次,卻不見有回應,便估摸着她又在書案上睡着了。他便輕輕推開門,把膳食放在了桌子上,便拿了毯子為她蓋上。
荊楠看着碎文的睡顔有些留戀,便呆站了好一會兒。忽又覺得這樣對小姐不敬,本想就此離開,可鮮豔的紅硬是拽住了他的腳步。
刺眼的鮮血從鼻孔處流出,從耳道中流下,荊楠立刻拍醒了小姐。碎文看着他,睡眼惺忪,可不一會兒,她便醒了神。口腔裡彌漫的血腥味讓她有些難受,可她更頭疼的是這一幕偏偏被荊楠瞧見了。
“這怎麼回事?”荊楠皺着眉問道。
碎文剛想開口說話,鮮血便從嘴角流出,她又立刻閉了嘴。她起身拿了個杯子,把口中的血吐掉,又拿出帕子把血擦掉,道:“無礙。“
“都這樣了,你還要瞞我?“荊楠此刻是有些生氣的,可對着小姐他又不好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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