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權手腳被捆,全身顫抖,跪在地上不敢動,他咬着牙說:“不要殺我,我知道你是誰了,那件事……和我沒關系。”
白面人哦了一聲,反問他:“哪件事啊?肖律師,你在說什麼?”
沙啞的聲音,仿佛是惡魔的催命符,肖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緊咬着牙,不敢繼續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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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現在裝啞巴了?你不是很會說嗎?你不是應該告訴我,你有多大能耐,多了不起。或者,勸我自首才對嘛?”
“不要殺我……我錯了……我可以給你錢……那件事真的和我沒關系……我給三百萬……三百萬……”
華爾茲依舊響着,肖權的話似乎每句都卡在鼓點上,氣氛十分微妙。
白面人蹲了下來,側着臉看他,那個白色小醜面具顯得十分猙獰。
良久,白面人開口,“你這個律師……似乎也很一般啊!你難道不知道遇到這種事,捆住手腳意味着什麼嘛?”
白面人突然仰面,“哦,不對,你知道的,所以你才将那個女人捆得那麼緊,這樣若是有機會,你就能比他先跑,對嗎?”
白面人突然将臉伸到他面前:“故意設計車禍,撞死老餘是你的主意吧?方正山隻是個草包而已。”
肖權避開他的目光,全身抖如篩糠。
白面人似乎已經咬緊了牙關,聲音沙啞而又铿锵:“怎麼?你以為人是白死的?你以為,我的女人是你們好惹的?”
最後一句話,白面人說地格外重。
“給我三百萬?你是個律師,我很怕的。放了你,你不會追回這筆錢?然後讓我吃花生米?”
聽他這麼說,肖權猛然用頭撞向他,同時口中大喊。
那個“來”字剛出口,白面人微微一閃,短刀劃過了他的脖子,聲音戛然而止,血液噴出,肖權的喉嚨發出咕噜聲,身體歪了幾下,緩緩倒了下去。
他的眼睛瞪向白面人,手腳不斷抽動,斷開的喉嚨隻出氣,沒有進氣。
女人瞪着眼,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口中嗯嗯不斷,身軀扭動,雙腿連連踢向白面人。
短刀在滴血,白面人側着臉,這個距離保持的很好,女人沒有踢到他。
等她不掙紮了,白面人壓低身形,用沙啞的聲音緩緩說道。
“怎麼?現在後悔了?”
女人淚水不斷,不敢再看他,側過了臉。
“那很好啊!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也挺好的?大魚小魚都是魚,大屋小屋都是屋?不管怎麼樣,活着總比死了強。”
女人閉上眼睛,連連點頭。
“可惜啊!你知道的,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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