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實在讓她直不起腰。有些撐不下去了!
原先在宮裡呆着,活着,隻為了讓自己弟弟平安,如今她隻剩下孤身一人,可真是無牽無挂,這下總能灑脫一些了!
王緘來了幾次,柳綿借口假寐避開他,王緘就默默坐在榻上,兩人共處一室呆上半日。後來時間長了,總是遇上她睡覺,在床前看看她就走了。近幾日,再也沒來過。
柳綿心如死灰,前段時間的箭傷,加上因為柳塵的事心力交瘁,消瘦了許多,她也沒什麼胃口吃東西。之前的丫鬟和奶娘因為失職被王緘撤了,新來的丫鬟不知她的喜好也不敢随便說話。
兩人就在屋裡靜默着,柳綿更是不知道照顧自己。
身體虛弱,人就越發憊懶,整日躺在床上。一睡,任誰都叫不醒。王緘聽說後差了個太醫來看,太醫說她心裡郁結,心疾除了自己願意走出來,無藥可醫。
小丫鬟在天氣好的時候會提議柳綿出去曬曬太陽,柳綿偶爾會聽進去,但是躺着忘了蓋被,受了些涼,整日又開始咳嗽。
時間長了,柳綿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有時一覺睡好幾天,太醫也找不到病因。也隻能任她睡着。
直到某一天,柳綿做了一個夢,夢見爹娘向自己招手,她伸出手試圖去觸碰他們,剛一靠近他們就不見了,再擡頭,王漸寒含情脈脈的望着她,溫柔的向她伸出手,将她摟進懷裡。
柳綿嘴角露出幸福的笑,再也沒醒過來。
秋天到了,站在城牆上的王漸寒想起和柳大人約定的那個秋天,也是一樣蕭瑟的景象,不過北漠天氣更冷一些,他已經穿上了狐裘披風。想必皇城現在才開始加衣服吧,她不喜歡穿的多,嫌臃腫像個熊……
遠遠地看着遠方一陣馬蹄聲,一匹馬在廣闊的平原上飛馳,帶起飛沙走石塵土飛揚。人影模糊不清,近了,他看見了一道熟悉的粉紅色身影,穿着白色的披風,在馬上颠簸,身姿飛揚飒爽。
他揉了揉眼睛,周圍的将士紛紛舉起箭矢對着來人,他看清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時,回頭大喊一聲:“衆将士聽令,放下弓箭,打開城門!”
說完,飛快的跑下城牆,在城門打開的時候,那個人直直的策馬進來,在快要靠近他的時候猛地勒住缰繩。
駿馬嘶鳴一聲,揚起前面的雙蹄,向後仰着雙蹄曲起有一人高。王漸寒眼睛緊緊盯着那人,心也随着嘶鳴聲瘋狂跳動,最後,甜甜的一聲:“王漸寒,我拉不住缰繩了,你快接住我!”
男人眉眼倏然柔和,眼睛嘴角都在笑,跑上前将跌落的身影抱入懷中。衆将士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嘶了一聲,一陣叫好還有吹口哨的。
王漸寒抱着瘦弱的身影轉了半圈才穩住,神情的望着那人害羞绯紅的臉頰,将她輕輕放在地上,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抱入懷中,恨不得融入自己的骨血,誰也不能将他們分離。
“王漸寒!你已經是有婦之夫了!你這樣抱着别的女人,你的王妃不會吃醋嗎?”懷裡的人埋在他的懷裡,悶悶地打擊道。
王漸寒笑着松開她,雙手捧着她的臉,望着她的眼睛:“卧榻之側,一直都是你的位置,要不要檢查?”
說完在她還在害羞的時候吻上她的唇,“軟綿綿,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今生今世,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
柳綿害羞的軟倒在他的懷裡,任憑他将她打橫抱起,兩人回歸王府。
看着兩人皆大歡喜的回到王府,将用盡餘生陪在彼此身邊。紅線唇角微彎,撫平了明鏡台的波紋。
單手支撐着下巴,回想起自己費了很大的勁,才将兩人的紅綢從纏繞的亂七八糟的紅綢中抽出,然後用紅繩綁了他們的手腕腳踝續上姻緣。他們幸福了,她的付出也是值得的。
起身進了長生殿,月老難得沒有喝酒,靜靜地坐在榻上手握書卷仔細認真的看,在她踏入的一瞬,月老從書卷中擡起頭:“上哪兒去了?”
紅線慌了神,捏着裙角,穩住身形,臉上扯出一個笑:“沒幹什麼就出去溜達了一會兒,沒幹什麼……”心虛的不敢直視月老的眼睛,緊緊盯着自己的腳尖。
月老放下書卷,朝她揮了揮手:“過來!”
紅線心裡打鼓,師傅一項不喜她沾染俗事,也不讓她上一線天,隻準她在長生殿附近活動。若是有别的仙人到訪,也都是讓她回避。除了上次西王母的盛宴,月老喝醉了讓她代去,其他時候,她隻能在明鏡台看世上發生的事情,坐在橋邊嬉戲水,看看書。
用師傅的話說,她生來就是為了陪他,他在哪兒她就要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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