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誕的想法被業内專家證實,謝征心跳加快,眼神變得極深,“不過?”
“不過這可能不是常規的剖腹産傷痕。你看,它的位置太靠上了,剖腹産分橫剖與豎剖,橫剖的話,正常情況下會更靠下。”
“那這意味着什麼?”
秦先生搖搖頭:“個人情況,因人而異吧,隻憑一張圖,我沒辦法告訴你這意味着什麼。”
謝征沉默片刻,“那現在,您能斷言的是,這真是剖腹産傷痕?”
“千真萬确。”
聞言,謝征手指收緊,眉深深擰起。
秦先生多次前往戰地,對軍隊有一定了解,與謝征的關系向來不錯,見謝征欲言又止,溫聲道:“少爺,有什麼想法,你不妨大膽跟我說,你請我過來,不就是有緊要問題想問我嗎?”
謝征喉結動了動,拿出一根煙夾在指尖,片刻後又扔在案上,慎重地看向秦先生,“如果我告訴您,這道傷痕出現在一個男人身上呢?”
秦先生一怔,握着茶杯的手頓了一下。
須臾,秦先生淡笑道:“那麼傷痕的位置為什麼會靠上,就有合理的解釋了。”
謝征不由向前傾了傾身子:“什麼?”
“少爺,從醫學的角度看,極少部分男性受特殊性激素影響,是能夠懷孕生子的。”秦先生道:“但因為男性的身體構造與女性不同,主刀醫生在為他們進行剖腹産時,會選擇比女性更靠上的位置,并且隻能橫剖。另外,男性剖腹産與女性剖腹産相比,風險與痛苦幾乎是翻倍的。”
這無疑是一個令人茅塞頓開的解釋。
謝征幾乎能感覺到血液帶着雷電與火花,在體内沸騰奔流。
他站起身來,在茶室急促踱了幾步,轉身拿起桌上的煙與打火機,強作鎮定道:“秦先生,您不介意的話……”
秦先生笑着搖頭,“去吧,我等你,這事是該好好消化一下。”
謝征快步走出茶室,“砰”一聲關上旁邊休息室的門,點燃指間的煙,猛吸一口,手指顫抖,一截煙灰輕輕飄下。
程故竭力掩飾的傷痕,竟然真是剖腹産的證明!
謝征左手握成拳,一下一下捶着額頭。他無暇去想自己愛上的人為什麼會具備那種異于常人的功能,更沒有精力思考程木瓜是誰的孩子,甚至懶得去想程故所謂的“相親結婚”是不是個謊言。此時,他的耳邊不停回蕩着秦先生剛才的話——
“男性剖腹産與女性剖腹産相比,風險與痛苦幾乎是翻倍的。”
謝征發出一聲悶吼,将火星未滅的香煙捏進掌心。
一想到那道傷痕背後的痛苦與危險,就心痛得呼吸發緊。
尚在特殊行動組時,程故受一點傷,他就恨不得寸步不離地照顧,甚至為了搶走危險性最高的單人任務,發奮苦練,拼命趕超程故。
用盡全力保護着的人,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看不到的地方,獨自承受着孕育新生命的痛苦,還為了掩飾生育的痕迹,在傷口上刺出最心儀的狙擊步槍。
謝征捂住額頭,難受得眼前發黑。
難怪那天程故會說痛,他隻是用手指按壓那裡,程故就緊張得顫抖。
程故那樣的人,竟然也會怕痛。
謝征眼眶灼熱,想起過去在特殊行動組時,程故受傷後幾乎不會說痛,一臉煞白,豆大的汗水像雨一般落下來,還笑着開玩笑:“沒事,上天對我特别好,給了我比常人迅速許多的反應,還給了我比你們遲鈍的痛覺,真沒多痛,嘿嘿嘿。”
全特殊行動組都知道,程故在撒謊。他比誰都敏感,比誰都怕癢,痛覺更是分明。隻是身為副隊,他不想讓隊員擔心,才總是用玩笑來掩蓋自己的痛楚。
生産時是有多痛,才能讓程故對細小的痛感也有了恐懼?
謝征看着自己的手,當時他撫摸着程故的身體,從指尖到掌心都能感知到程故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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