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駿馳批了一下午的折子,手腕都有些酸了,這才攜着餘下的折子和文書出了宮門,回攝政王府去了。
姜靈洲正坐在房間裡,支着手腕練字。蕭駿馳一進房間,便看到她直挺挺的背,打趣說:“王妃忙了一天,也不累嗎?”
姜靈洲聞言,側過頭來:“自宮裡回來後好好歇了一陣,倒是不怎麼累了。”
“王妃樂得輕松,隻是苦了為夫了。”蕭駿馳捏一捏手腕,皺着眉說:“寫字寫的手酸。誰料回家一看,王妃也在寫字。”他走到姜靈洲身後,湊近一看,那紙上寫的是一句“俯唼綠藻,托身洪流”。
“攝政者為國盡瘁,乃是本分。”姜靈洲一闆一眼地答。
“今日有些晚了,來不及了。等改日,我帶王妃出門賞一賞太延風情。”蕭駿馳坐到床上,翹起腳來,一副茶館大爺模樣:“太延可比競陵有趣多了,吃的、用的、玩的,樣樣都好。”
姜靈洲看到他衣上還沾着街塵,就一屁股坐到了床褥上,皺眉說:“王爺,妾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但說無妨。”
“王爺下次更衣前,莫要上床。”
蕭駿馳愣了一會,随即哈哈大笑起來。他笑了好久,才斷續着說:“王妃莫氣、王妃莫氣。競陵一介武夫,在軍營裡粗犷慣了,不懂那麼多規矩。”
說罷,他就老老實實地去沐浴更衣,洗淨了一身塵土,又幹幹淨淨地回來。
夜色漸深,已到了入睡的時候。蕭駿馳上了床。他看姜靈洲猶猶豫豫着不肯睡上來,便對她揮揮手說:“王妃怕什麼?我又不弄你。”
“此話當真?”姜靈洲眨巴着眼,極是渴求地看着她。
蕭駿馳被她的眼神一看,有些受不了,胡亂點頭:“當真當真。”
姜靈洲抱着自己填了香藥的玉枕,終于上了床,坐到了他身旁。誰知她一上去,蕭駿馳就翻臉,立刻把她摟過來,按在懷裡一頓親。
“……唔……王、王爺!”她有些惱,氣得直用手擰他的袖口。
蕭駿馳輕笑着說:“蕭某人一介武夫,不知規矩,還請王妃恕罪。”
說完,他又作勢要親下去。
姜靈洲連連推搡着他的胸口,眼珠一轉,趕緊說起其他的話來打岔:“齊帝求城一事,王爺打算如何解決?”
“放着不理,還能怎的?”蕭駿馳攬着她的腰,興沖沖又湊了上去,一邊啃着她的臉,一邊含含糊糊地說:“有本事便從老子手裡打下來。”
姜靈洲心裡一懵。
這人怎麼回事,怎麼說話越來越像那市井無賴了?
姜靈洲想錯了。
蕭駿馳不僅僅是說話像市井無賴,做事也像是市井無賴。這一晚,他又被蕭駿馳要求“幫忙”,用手忙活了好半宿。
次日天未亮,蕭駿馳便起身去朝中了。姜靈洲再起時,王府裡早就沒了他的身影。
太延貴介聽聞競陵王妃到了京城,個個心思活絡,第二日便發來了雪花似的片函。有請賞梅的,有請喝茶的,有請壽宴的,還有請她幫着相看子輩媳婦的。單是一個上午,門房便收了十一二封片函。
姜靈洲看到這些書函,就有些煩。
她向來不喜歡這些宴席,也不喜與那些貴族女眷在席上口蜜腹劍地閑聊。尤其是她初來太延,根本不認識那些貴介豪門中人。什麼夫人、小姐的,她記也記不住。
從前在華亭時,她就不太去這類宴席,隻偶爾去一去詩會。作完詩後,也覺得索然無味,不如在攬芸宮裡寫寫字來得好。
蕭駿馳下朝回來,聽蘭姑姑說了這事,便讓姜靈洲去這些府上走動走動,認識些人。還說隻要帶着蘭姑姑,便沒什麼大事。
姜靈洲思慮幾天,便決定出去走動一番。
在這攝政王府裡躲幾天沒事,可她不能躲一輩子。
蘭姑姑替她挑了挑信函,隻摘選出了公卿世家的請帖。那些二三流的太延官宦,俱是沒資格請攝政王妃這等分量的人物的。看了又看後,蘭姑姑擇出了徐家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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