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毫州王妃出了徐府門,徐夫人便打算回去繼續操持小宴了。她的女兒徐明妍卻心有不安,惴惴問道:“阿娘,毫州王妃再怎麼說也是皇室之人。阿娘這樣得罪她,怕是……”
“明妍,”徐夫人瞥了女兒一眼,語重心長道:“若是今日真的讓那毫州王妃來了咱們家,整場小宴都會不得安生。鬧我們不要緊,若是鬧到了攝政王妃,徐家便倒黴了。”
“……鬧?為何要鬧?”徐明妍仍是不解。
徐夫人冷笑一聲,說:“誰不知道攝政王與毫州王不對付?攝政王妃與毫州王妃碰到一處,又能好到哪兒去?這朝堂上多的是‘非此即彼’的事。更何況,那毫州王妃從來不得自家夫君寵愛,就算她回家同毫州王哭訴,也不會惹出什麼事兒來。”
徐明妍懵懵懂懂點了頭。
毫州王妃不得寵愛,這倒是全太延滿城皆知的事。
都說蕭家的男兒多癡情,這毫州王亦是如此,隻不過那癡情用錯了地方。毫州王蕭飛骕冷落正妃何氏,反倒對側妃平氏寵愛非常。這何氏常年不得寵愛,人也變得陰刻尖酸起來,太延少有人能同她說得來話。
毫州王妃何氏走了一會兒後,攝政王府的馬車才到,姜靈洲姗姗下了馬車。
徐夫人帶着徐明妍站在門口,擡頭一瞥,見那攝政王妃雖年紀輕輕,卻有罕異殊色,不由在心裡說了一聲“難怪”。
這攝政王再怎麼被說成妖魔鬼怪,也是個男人。
有幾個英雄能過美人關?難怪攝政王被“迷得神魂颠倒”。
“見過攝政王妃。”徐夫人知道姜靈洲是頭一次來太延,還不熟識這太延城裡的人,立刻将自己的女兒推了上去,溫藹笑道:“這是小女徐明妍,今年十五了。”
徐明妍立刻行禮,生怕壞了姜靈洲對她的印象。
姜靈洲打量了一眼徐明妍,堪堪記了一下五官,便誇獎道:“徐小姐真是端方有儀,不愧是徐家之女。”
徐夫人笑得更深了。
得了攝政王妃這一句“端方有儀”,以後定親時也算是多了一個籌碼。
她陪着姜靈洲朝府邸裡走去,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着。她先說着園子裡栽種的花草與牆壁上的題詩,然後又狀似無意地提起自己的大女兒來:“臣婦還有個大女兒,是極喜歡這些花花草草的。她去年剛嫁給了費思弼費閣老的長孫。”
姜靈洲的心裡有一絲茫然。
這費閣老……好像是蕭駿馳的先生?
聽徐夫人的意思,是想和她拉拉關系。
既然如此,那就先蒙混過去再說吧。
“費先生的長孫也确實一表人才,徐大小姐覓得了一個好夫婿。”她笑說。
說話間,便到了做宴的小花園裡。隻見園子裡修着假山亭台,又栽了些名貴草木,一屋一葉,都透着精細匠心。四下裡已零零散散站了七八個女眷,她們見到徐夫人陪着姜靈洲來,也暗暗猜到了姜靈洲的身份,立刻起來行禮。
徐家的兩個庶女上了前,徐夫人語氣淡了些,說:“這兩位是明妍的姐妹。”
姜靈洲坐了首位,徐明妍與徐夫人便陪坐一旁。蘭姑姑雖是侍者,但也有品階在身,徐夫人也讓她落了坐。婢女沏了五雲毛尖上來,晶瑩細膩的薄瓷杯壁裡浮着水碧的茶,色澤可人,香氣氤氲。姜靈洲低嗅着茶香,淡笑着誇了一句:“好茶。”
她正惦記着這徐府上準備了什麼吃食,卻聽到花園裡噗通一聲響,原是不知道哪一家的小姐落到了水裡去。
接着,便是一通好戲。
石家的夫人看着落水的石小姐,哭天搶地,指責對面的趙小姐推她女兒入水。趙小姐委委屈屈,眼含熱淚,一副受盡欺壓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兩邊好像都有理,又都沒有理。石小姐去換衣服後,那石夫人與趙小姐便齊齊找上門來,要攝政王妃主持個公道。
姜靈洲剛捏起了筷子,就突然被交予了這麼個重任。
旁邊的徐夫人暗暗咬牙,心底好一陣氣——她請來這些小姐、夫人,是為了徐明妍做陪襯的,誰準許她們在攝政王妃面前鬥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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