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蕭駿馳笑着拿起了筷著,夾了一小塊糖糕放到她面前的小銀碗裡:“本王在王妃這兒,都讨不到什麼好處,更何況是梁綠蕙。”
另一側,陸皇後時不時朝他倆投來目光,希冀着蕭駿馳一怒之下拿梁綠蕙開刀。隻可惜,她白盼了那麼久,卻隻看到蕭駿馳親自為王妃夾菜的場景。
陸皇後登時有些失落。
她又看看身旁帝王——少年帝王正不安分地東摸摸、西碰碰,絲毫沒有一國之君的模樣。他看見陸皇後在打量自己,還興緻勃勃地問:“皇後幹嘛一直看着朕?”
陸皇後露出一個溫婉端方的笑容來:“無事,隻是看看。”
她知道,就算将梁綠蕙對攝政王妃無禮之事說出,陛下也不會處罰梁綠蕙。陛下總是偏寵梁綠蕙,事事都遷就她。這等寵愛,已到了令六宮諸妃悍而生怨的地步。
沒了梁綠蕙,生辰宴便順順利利的。皇後與毫州王夫婦先後送了贈禮,俱是上品的好物。蕭飛骕連飲了數杯酒,少帝蕭武川也喝了不少,獨獨蕭駿馳滴酒不沾。姜靈洲偷偷問起原因,他就又說是“佛門九戒”。
幾人恭祝了姜靈洲生辰,又祝了蕭駿馳得此佳人。宴罷,姜靈洲便要與蕭駿馳一道出宮。就在此時,蕭武川喊住了蕭駿馳。
“三叔,朕有事要與你商議。”蕭武川道。
“嗯?”蕭駿馳淡淡道:“明日上朝再說。”
“這事兒不能在朝上說。”蕭武川嘿嘿一笑,漂亮的眉眼裡滿是狡黠:“必須三叔留下來,同朕單獨說說。”
蕭駿馳撚一下數珠,負着手,湊近了蕭武川。蕭武川便附在他耳旁,借着酒勁,輕聲又興奮地說道:“朕想納妃,擡那徐家的二小姐徐明妍進宮。”
此言一出,蕭駿馳頓覺得頭疼不已——這都是蕭武川第幾個小老婆了?這次他看上的竟還是徐家的二小姐!
誰都知道,徐家是站在蕭駿馳這兒的,那徐家的女兒更是太延一等一的名門閨秀。好端端的千金小姐,怎麼會願意嫁入深宮,做帝王家的妾室?
這事兒,還真得讓蕭駿馳留下來單獨與蕭武川商量商量。
“王妃且先回去吧,”蕭駿馳揮了揮手,對姜靈洲:“這太延裡還有些不安泰,恰好子善也在宮裡,我叫他送你回王府。”
姜靈洲有些累了,随意地應下了。
她出了含章殿不久,便看到夜色裡站着一個人,穿着月白的儒衫,烏發束以玉簪,一身溫潤玉質,正是傅徽。他摘了一片葉子,正嗪在口中,吹着斷斷續續的曲調。那調子綿延幽長,煞是好聽。
夜風吹散了姜靈洲面頰上的熱意,她走到傅徽面前,問:“傅将軍這曲子吹得真好,可有名字?”
“拙劣小技,難登大雅之堂。不過,采……宋家的小姐倒是給了這曲子一個名字,作《紅豆》。”傅徽放下葉片,行了禮:“徽見過王妃。”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
勸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姜靈洲喃喃念了一聲“紅豆”,誇道:“是個好名字。”
含章殿與宮門離得近,無須軟輿,傅徽與姜靈洲便一同朝宮門慢慢走去。姜靈洲想到梁綠蕙,便好奇問道:“那梁妃好似對我頗有敵意,可是王爺對她做了些什麼?”
傅徽欲言又止,最後隻是猶豫着說道:“君子……不于背後議人,尤是婦人……”
倒是蘭姑姑不屑地說了起來:“那梁綠蕙是個心比天高之徒,出自一個普普通通的梁家,因有了這一張過眼雲煙似的虛華皮囊,得了一個‘大魏第一美人’的名号,便有了登天之心。她從前對王爺……”
她說到此處,前方的暗夜裡突然閃過一道銀色的光。
那光既非宮女手中的燈籠光,也非什麼錯季的螢火之流,看着着實令人膽寒。傅徽眉頭蹙起,道:“應當是帶刀侍從進了内宮。容我去看一看。”
“傅将軍!”蘭姑姑喊住他:“傅将軍留在此處,老身去看便是了。這西宮之中,還是老身較為熟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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