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匐到地上,懇求道:“奴婢隻願一心服侍王爺、王妃,求王妃娘娘恕罪!”
蘭姑姑聽了,知道這浣月還是不死心,立刻又想發作。姜靈洲卻擡了手,讓蘭姑姑先緩一緩。隻見姜靈洲擱下了手裡的茶盞,慢悠悠道:“浣月姑娘,你說你不想好好地出去嫁人?”
她語氣良善,浣月聽了,心裡有了一絲希冀。
“回王妃娘娘,是。”
“那好,”姜靈洲輕笑一聲,道,“你不願嫁人也好,今夜就發你到教坊司去,跟着那些伎子歌女學學彈琴唱歌,來日也好給人取個樂子。”
她這輕飄飄一句話,卻令浣月慘白了面頰。
去教坊司,那豈不是落了賤籍?她是等着做鳳凰的人,又豈能去那種地方?
可面前這人是攝政王妃,若是她真要自己去教坊司,那也沒法逃。
浣月擡起頭來,見簾後那矜貴女子正低頭撥弄着茶蓋兒,瞧也沒瞧她一眼。若非浣月是梁妃的人,怕是這攝政王妃都不會傳她,隻會和前兩日一樣,叫丫鬟和嬷嬷來打發了她。
“奴婢……”浣月白着臉,顫顫道,“奴婢知錯。”
“自個兒挑吧。”姜靈洲懶得說話,她身旁的白露接上口了,“是好端端地嫁出去,還是去做個賤籍女子?”
作者有話要說:大狗:我不是酒量不行,隻是佛祖不讓我喝酒。若我真喝起來,千杯不倒。【冷酷裝逼臉】
姜靈洲:呵呵,走了,我和裝逼犯說不來的。
華亭柳
最終,浣月還是老老實實地嫁了出去。至于嫁了誰,就輪不到姜靈洲操心了,蘭姑姑自然會替她打點好。
姜靈洲給華亭遞了一封信,心裡盤算了一下,要隔大半個月才能收到回信,心裡便有些思鄉。恰好徐夫人又遞了帖子來,說府上請來了五瑞班,那五瑞班會唱些南方的曲目,因而徐夫人想邀來攝政王妃一同賞戲。
蕭武川不再強求徐明妍入宮後,徐夫人便閃電般給徐明妍相好了人家,等着徐明妍一過十九,就能嫁過去了。
按照大魏習俗,兩家結為姻親,得先由各自夫人談妥婚事,再下了小定。小定之日,須請個官夫人來壓壓場子,請的人分位越高,這待嫁小姐的身價也就愈高。
徐夫人請姜靈洲看戲是個幌子,想讓她給徐明妍小定之日壓場才是真。
姜靈洲不傻,自然也看出徐夫人意圖。但徐家與蕭駿馳一向交好,她是攝政王妃,也當照拂徐家一二,于是便應了下來。
小定之日,姜靈洲一到徐府,徐明妍與徐夫人便迎了上來。
因為今日下定,徐明妍穿得格外鄭重,未長開的小女兒也打扮得如珠似玉。她見到姜靈洲,便低頭一禮,道:“謝過王妃娘娘了。明妍能得嫁如意郎君,都是托了王妃娘娘的福氣。”
姜靈洲虛扶了一把徐二小姐,道:“陛下是個好說話之人,我也沒出多少力氣,我是當不起你的謝的。”
“王妃娘娘良善,日後必有好報。”徐夫人笑着做了個請姿,道,“明妍許給了陳家的大公子,那陳夫人也是個知書達理之人,王妃娘娘看戲便好,不用理會我倆。”
徐夫人說的倒是真的,那陳家地位不如徐家顯赫,因而陳夫人在徐夫人面前也低了一頭。尤是見到徐夫人請了攝政王妃來,愈發戰戰兢兢了。
這陳夫人心底又是欣喜,又是難耐;喜的是攀上了一根高枝,以後有徐家乃至徐家背後的攝政王府照拂,陳家必然水漲船高;憂的是這徐二小姐嫁過來,怕是得供起來,隻盼着這徐二小姐溫婉些,别是個刁鑽脾氣才好。
這邊徐、陳二家相看着人,那邊姜靈洲便自顧自看戲去了。
這五瑞班先前她在街上聽了一回,确實是唱得好。這回徐夫人請了五瑞班來,就隻有她這一個台下觀者。婢女捧上折子來,讓她挑曲目。一眼掃去,倒是有許多齊國傳唱的曲子,什麼《宮娥嬌》、《華亭柳》、《劉家苑》,最下邊還有一支《姚府案》。
她看到那《姚府案》,就想起上次在道上聽到的那折戲來,遂問:“這《姚府案》唱的是什麼?”
婢女答道:“唱的是從前姚家謀逆之事。”
“噢?”姜靈洲忽而有了興趣,道,“同我說道說道。”
婢女應了是,便同她娓娓叙來。
通惠年間,太延城裡有個姚家,滿門忠良。姚大将軍能征善戰,姚大夫人亦是巾帼不讓須眉。奸王妒憎英良,便誣姚家謀逆;又恰好新皇登基,朝況難明,聽信親弟構陷,要斬了那姚家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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