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姜靈洲想到先前那場動亂,便有些後怕。她正想問問蕭駿馳可有受了傷,那劉琮和格胡娜又如何了,蕭駿馳卻不動聲色地扶了一下她的手臂,在她耳畔低聲道:“先回房。”
“做甚麽?”姜靈洲有些疑惑。
蕭駿馳的腳步晃了一下,有點兒不穩,立即靠到了她身上。姜靈洲察覺到了,大驚失色,内心不由驚道:莫非他受了重傷?
“王爺!”她立刻扶住了蕭駿馳,小聲問,“可要請大夫來?”
“不……不用。”蕭駿馳咳了咳,趕緊解釋,“隻是先前被你兄長拉着,喝了一杯。”
姜靈洲:……
哦。
就蕭駿馳這碰了半口酒就要暈倒的酒量,還敢和姜晏然喝酒?
她扶着蕭駿馳回了房。
接下來,便等着坐看蕭駿馳發酒瘋就是了。
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捧着繡鞋狂親不止,還是在地上挪騰摩擦?
叮囑婢女去煮一碗醒酒湯,便回去照顧蕭逾璋了。體貼如姜靈洲,在離開前,還不忘特地在地上排開了三四雙鞋履,有刺并蒂蓮的,有鑲小明珠的,還有繡雙金鳳的,夠蕭駿馳挑揀了。
暢閣的另一角。
“公主,喝藥了。”
香绡推開房門,小心翼翼地端着藥碗,捧到了姜清渠身旁。
姜清渠正靠在美人榻上,雙目無神地望着窗外一株瘦柳。她眉有郁色,滿面憔悴,看着好不可憐。聽見香绡的話,她不去接那藥碗,反而喃喃問道:“大姐姐那頭,今夜為何如此熱鬧?”
這暢閣裡的春夜本應是寂靜的,可今夜,姜靈洲那頭卻格外熱鬧一些。
“聽聞是那競陵王打了勝仗,中道來了武揚,想要帶河陽公主和小世子一道回魏國去呢。”香绡吹了吹藥湯,又道,“公主,快趁熱将這藥喝了吧。”
“競陵王……來了?”聞言,姜清渠原本無神的眼裡,陡然精亮了起來。
她從前是看不起那競陵王的,覺得魏人都粗鄙不堪,空有一身蠻力,那競陵王尤是如此。但如今她流離失所,不敢回華亭去,便覺得競陵王府也是個好去處了——隻要她去懇求那競陵王,看在姐姐的情面上,帶她一道去齊國,保不準便可以再享榮華富貴。
她失了清白,若是回去華亭,等着她的也隻有一根白绫或是一杯鸩酒。若是去了魏國,興許還能有道轉機——縱她不再是齊國的公主,也還有着競陵王妃之妹這樣的身份。
“香绡,去把妝奁找出來。”姜清渠隻覺得峰回路轉,立時便有了神采,“替本公主好好梳妝一番,本公主要去見那競陵王。”
隻是,姜清渠的行李在威甯之亂中丢的一幹二淨,如今隻有幾樣随身放置的簡單首飾,與一些單薄衣物。她草草打扮了一番,絲毫沒有公主的威儀。
姜清渠攬鏡一照,驚覺自己竟這樣蒼悴。
“罷了,興許這幅模樣,還能叫那蠻人王爺有些憐憫之心。”她的話語裡仍帶着一份輕蔑。
“公主真要去求那競陵王?”香绡有些怕,道,“奴婢早就聽說那競陵王最是無情狠辣,又是那種粗野之邦出來的武人,怕是絲毫不會憐香惜玉。聽蒹葭姐姐說,連河陽公主在他身旁都過的不大好呢。”
“不試上一試,又怎麼知道?”姜清渠冷冷一笑,道,“不是憐香惜玉的男人才正好,若是他與那衛烈老匹夫和賀奇那廢物一樣,豈不令人作嘔?”
想到自己颠簸流離、被人強娶和玷污之事,姜清渠又自怨自艾起來。
她不施脂粉,袒露着憔悴容顔,令眉眼中再添一分柔弱之色,這才帶着香绡,施施然向着姜靈洲所住的樓閣去了。
老遠,她便聽見那房間裡一團混亂,似乎是蒹葭、白露那幾個婢女,在大聲地驚呼着什麼。
“王爺!王爺!快住手啊!”
“使不得呀,王爺……”
姜清渠一驚,踏在廊上的腳步,不由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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