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很企盼那副畫面的——帶着自家的臭小子,騎馬馳騁在苗獵大會上,叫那些還沒婚嫁的太延貴女都面露愛慕之色,瘋狂地想要嫁給他的兒子。
“小孩子哪有長得那麼快的?”奶娘笑道,“不過等小世子長大了,王爺便會覺得快了。這養育孩子,都是如此,一眨眼的功夫,兒女便紛紛成了家,離了巢。那時,王爺再感歎也不遲。”
“王妃辦過滿月沒有?”蕭駿馳問。
“打仗的時候,哪有心思大操大辦?不過私底下辦了一次。”姜靈洲答,“春哥兒極是聰慧,抓了我的胭脂盒子與發簪呢。”
蕭駿馳:……
他沒大驚失色,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他怎麼覺得,他已經預料到了自己兒子的未來呢……
蕭駿馳伸手,想要抱一下這與自己血肉相連的孩子。隻是那熟睡的孩子方到了他的手裡,他就渾身僵硬、緊張不已,生怕自己硌着這嬌嫩不已的小家夥。這懷裡綿綿軟軟的一團,像是随時會化開的雪。他抱起蕭逾璋來,仿佛比隻身深入敵陣還要困難些。
“不、不抱了,不抱了。”他連連把孩子還到了奶娘手裡,歎道,“本王不擅長做這些。還是待春兒長大了,再教他騎馬射箭吧,這些我擅長。”
蕭駿馳和姜靈洲顯然是有密話要說,奶娘便抱着蕭逾璋告了辭。
待仆從都離去後,蕭駿馳從臉盆裡掬起一捧水,敷衍地擦洗了臉,這才道:“王妃,我知你要問什麼。那賀奇逃跑前,放火燒了召城;整座召城,連帶着那行宮都化為廢墟。城内骸骨無數,都燒的面目全非,辨不出來誰是誰。要想找出格胡娜與劉琮,實在困難。”
頓了頓,他用袖子擦了臉,道:“不過有人似是在城外撞見了他們,但姜恒守口如瓶,我也探聽不出一二來。要我說,若他們已葬身火海,那也是無法;若還活着,便也當他們已葬身火海,那便是最好的。”
姜靈洲默然了。
她覺得蕭駿馳說得對。
劉琮是叛臣賊子,而格胡娜嫁給了劉琮為後。無論局勢如何扭轉,齊帝都會下令追殺他二人,以正國綱。若是齊帝能當做他二人已葬身于召城火海,那也許逃出生天的他們便能有條活路。
想到從前在太延時,格胡娜那英姿飒爽、令男子都自愧不如的明朗身姿,姜靈洲不由輕輕一歎,隻覺得歲月如流,轉眼間便是物是人非。
惟願她真的逃出了那場大火,與劉琮一道遠去他鄉。無論是去了她心心念念的穆爾沁草原,還是什麼竹菊為伴、雞鴨為鄰的鄉間,都好過在那滿布素雪的孤寂行宮裡,做不成模樣的帝王與皇後。
“賀奇燒了召城?”她想到那大火,便問,“那百姓豈不是要流離失所?”
“是,你二叔叔正在為此事頭疼着。”蕭駿馳道。
“王爺……妾身……想求王爺一件事。”姜靈洲咬了咬下唇,道,“妾可否在齊國再停留一陣時日?妾想為那些因大火而流離失所的災民盡一份綿薄之力。”
“王妃去做便是。隻是你萬萬要保重身體,切莫太過操勞。”蕭駿馳道。
姜靈洲抿唇一笑,點了點頭。一忽兒,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從身後的小櫃裡拿出個機匣來。蕭駿馳一見那機匣,心情就有些複雜:“怎麼,王妃又迷上這些小玩意兒了?”
上次那應君玉做了一堆匣子,讓姜靈洲沒日沒夜地解,一副茶飯不思模樣,連他這個夫君都要向後排。沒想到現在戰事平定了,她還在沉迷開匣。
“非也。”姜靈洲道,“這匣子,隻憑借妾身是解不開的。”
“怎麼說?”蕭駿馳問。
“王爺去平定衛烈之亂的時候,妾身也并非什麼都不曾做。應君玉跟着妾身一道來了武揚,妾便要他将當年舊事一五一十地道出。”姜靈洲低垂了眸光,随即緩緩叙出當年的往事。
十年前,應君玉初出茅驢,年少輕狂,揚言要以自己十年光陰為賭注,要人來解開他所制的第一個多極連環。這般猖狂得意,引來無數人争相試賭。可整整三月間,可卻無人能解開他的巧手之作。
最後一日,酒樓的雅閣前,卻來了一個口操齊國之音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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