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武川從來不上朝,這朝堂便是四位輔政大臣的天下。蕭飛骕手領大職,也能位列朝前,與四位輔政大臣比肩。
四位佐政大臣遲遲不提國事,衆臣皆惑,悄然無聲地互相打量着。不少老者俱是搖頭,人群間間或傳來一聲不知是誰的歎息之聲。
“諸卿,陛下久病,日愈難返……”
年過六十的何大人先開了口。他乃是毫州王妃何宛清之父,是太延出了名的清貴達臣,為人以“剛正肅毅”著稱。
“陛下憂慮積重漸深,因而特傳奏聖旨……”何大人顫巍巍地說着,抖開了手中一捧明黃卷軸。那道聖旨,令滿朝俱驚,文武臣子皆如海浪似的紛紛跪下。
——朕身弱無躬,幽悴漸笃;蓋炎運行此,天星有違。察上下之廷綱,考六朝之延例,為拯泰萬民、安鑄率普,大庇生衆……疚心日惕,今禅毫州王。
聖旨的内容,無異于一道平地驚雷,令衆臣皆驚。
“這……”
“為何會禅毫州王?!”
“此事絕無可能……”
“不可說!不可說……”
蕭飛骕立在人群前,滿面皆是震愕之色。他蹙了眉,許久後,痛歎一聲,抱拳道:“此事,小王萬萬不可得受。若不然,則是愧對我皇兄在天之靈。還請何大人勸陛下一句,收回旨意,皆大歡喜。”
作者有話要說:大狗:你有本事推辭,就真的别當這個皇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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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飛骕一讓,再讓,三讓,終于辭而後受,勉強跪接了陛下旨意。他跪落于地,沉聲道:“臣必然不負陛下所托。”
一時間,朝臣皆驚。
不知是何人先一撩衣帶,拜伏于地,口稱“陛下萬歲”;繼而,那金雕玉砌的朝堂之上,便如潮水一般響起了“陛下”之聲,零零落落,卻又似一記重敲。不知何處傳來鳴鐘之聲,厚重渾樸,懾人心魄。
人群之中,也唯有兩位佐政大臣不願下跪,一直久久矗着。
蕭飛骕久久拜伏于地,許久後,才起了身,滿面從容,轉身對群臣道:“諸位愛卿,免禮,起身便是。”
“謝過陛下。”
群臣相繼起了身。
蕭飛骕望着這朝上黑壓壓一衆臣子,面上不由露出淡淡笑意來。他仰頭一望殿宇盡頭處那象征着帝王之權的寶座,道:“武川體弱,因心系大魏社稷,而禅位于朕。朕感懷甚厚,意欲以顯恩郡封賜武川,以‘王’号之,諸位意下如何?”
言辭之間,他已不願再為蕭武川加敬稱,竟直稱蕭武川之名,以昭示“陛下”與“長輩”之身。
“陛下恭仁良慈,實乃萬民之表彰也。”
不少臣子已看清了這太延局勢,當廷便對蕭飛骕順從不已,立即谄起媚來;也有剛毅之士,俱是蹙了眉頭,心底憂歎不已。
“甚好。”蕭飛骕一撩衣擺,坐上了那盤龍寶座。放眼望去,群臣皆在腳下,殿外蒼空如洗,真真是壯美已極。他将手落在那寶座上,又道,“朕雖得武川之禅,卻也不當在武川病重之時遷入西宮。待武川病體稍愈,再令其遷至顯恩。”
群臣又是一陣溢美之聲。
蕭武川禅位蕭飛骕之事,以迅雷急電之速在太延傳了開來。不消一日,魏國上下皆知道這西宮的主人就要換了——從前那傀儡帝王蕭武川,如今是真真正正地丢了帝位;而新的掌權者,正是毫州王蕭飛骕。
有心思活絡者,立刻汲汲營營地讨好起毫州王一脈來,試圖在新朝立穩腳跟。新舊交替之時,總是最為忙碌;登基大典、冊封儀式、遷入西宮、重改年号、新朝大赦……
太延城陡然忙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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