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鬼片的時候,電視裡的那些鬼還要跟人聊天講道理什麼的。她遇到的鬼就沒有跟她講道理的,看出她不是鬼以後全都是二話不說一起朝她湧過來恨不得一把掐死她的兇狠樣。路無歸掄起法尺對着撲到面前的鬼就拍了下去,她腳踏八卦陣、右手執法尺,左手掐訣左突右撲見到有鬼沖到近前就打。鬼有形無體,法尺一拍就散!一些弱小的直接被腳下踏出的八卦帶起的風給絞散,可是,蟻多咬死象啊!這會兒她已經曝露,喊不喊都沒差别了!路無歸扯開嗓子發出一聲暴吼:&ldo;遊清微,你在哪,你爺爺讓我來接你回家‐‐&rdo;叫喊中,一大團黑騰騰的陰氣包裹着一個骷髅腦袋朝着路無歸飛撲過來,吓得她手臂一振手腕一抖,手裡的法尺對着那飛撲過來的骷髅腦袋&ldo;啪&rdo;地一尺子拍在那骷髅的腦門子上,打得骷髅頭在空中翻滾着飛出去……一回頭,又一腳踏在一根蹦起來的腿骨頭上,踩得那鬼骨頭在一聲&ldo;咔嚓&rdo;聲中碎成了骨頭渣子!骷髅、骨頭、陰氣四溢的樹根、棺材闆等各式各樣亂七八糟在陰氣的裹挾下前仆後繼地飛過來,跟下垃圾雨似的。鬼,有形無體,遊離在天地間很容易散,所以喜歡依附在某種陰氣比較重或者是有靈性的物件上。有靈性的物件不好找,附着在屍骨上是個很不錯的選擇,沒有依附的鬼靈隻能算是遊魂野鬼,幾乎都是不成氣候的。路無歸顧不上去管那些陰氣,揮起法尺有選擇地把那些飛過來的大件的或者是陰氣特别凝實的鬼物拍飛,至于那些什麼巴掌大團的陰氣裹着一根指骨這樣的鬼物就不怎麼顧得上了,反正被撞一下又不痛不癢。忽然,那穿着大紅嫁衣的吊死鬼又過來了。她一過來,周圍的鬼都往旁邊躲。大紅嫁衣吊死鬼沒有立即撲上來,而是站在距離路無歸約有五六米遠的地方喊:&ldo;你怎麼這麼兇?快住手!我們聊聊,打打殺殺的多不好。&rdo;那聲音飄飄忽忽的就跟繞在路無歸耳邊似的,路無歸隻覺腦子&ldo;嗡&rdo;地一聲有種魂魄要出竅離體的錯覺,她再看,見到那女人似嗔似惱地看着她。路無歸知道鬼擅迷人心,聽到這聲音就知道這鬼要鬧哪一出了,她用力地眨了眨眼定了定神,再定睛一掃,僅一眼,她就看到那美豔的大紅嫁衣吊死鬼站的位置出現一團翻滾的濃黑如墨的陰氣,那陰氣中包裹了一具衣服已經腐敗到什麼都不剩的幹屍骷骨,一層皺得跟老樹皮有得一拼的皮包裹着一把骨頭,那頭發枯得跟把幹草似的。她覺得熏臘鴨都比它豐滿有肉感!路無歸忍不住沖那大紅嫁衣吊死鬼翻了個白眼,又一轉身&ldo;啪&rdo;地一尺子把一個撲過來的白森森陰慘慘的骷髅腦袋拍地上去了。路無歸又發出一聲大喊:&ldo;遊清微,你在不在?&rdo;&ldo;我在這……&rdo;一個飄飄忽忽的聲音從遠處隐隐傳來。路無歸又翻了個白眼,心說:&ldo;你先把舌頭長出來再出聲來騙我!當我聽不出是鬼叫還是人說話啊!&rdo;那大紅嫁衣吊死鬼惱怒的聲音傳來:&ldo;你說我招你惹你了嗎?你跑到我這裡打打殺殺,奴家好可憐啊……&rdo;路無歸聽到那大紅嫁衣吊死鬼的鬼哭聲隻覺腦袋疼,她一個邁步沖過去對着那頂着一頭幹枯頭發的骷髅腦袋就拍了下去。那大紅嫁衣吊死鬼的哭聲嘎然而止,跟一道紅影似的貼着路無歸拍下來的尺子&ldo;噌&rdo;地一下子就飄開了,緊跟着路無歸就聽到那大紅嫁衣吊死鬼說:&ldo;這小娘皮的比鬼還兇!&rdo;路無歸禀持堅決不跟鬼說話的原則在心裡回了她一句:&ldo;你才是小娘皮!&rdo;就在她分神的這一瞬間,那大紅嫁衣吊死鬼突然沖到了面前,一雙鬼爪子以比閃電還要快的速度掐在了路無歸的脖子上。大紅嫁衣吊死鬼身上的陰氣把她罩了個嚴嚴實實。路無歸隻覺被掐得脖子都要斷了,眼珠子直往外鼓,瞠大的眼睛看到森森鬼氣撲面而來,那深陷的眼窩、張大的黑漆漆的嘴就在眼前,酸腐屍臭味撲鼻而來……路無歸擡起尺子就朝那大紅嫁衣吊死鬼的腦袋砸去,結果她手裡的尺子還沒落下,這穿着屍骨的大紅嫁衣吊死鬼一擡手抓住了法尺,她聽到&ldo;滋&rdo;的一聲水滴到燒熱的鐵闆上的聲響響起,一股屍臭伴随着焦臭就飄散開來,可這時候她已經顧不上臭了。眼前那張得無比巨大的黑窟窿般散發着惡臭和往外冒着濃郁陰氣的大嘴正朝着她的嘴湊過來,這是要嘴對嘴吸陰氣啊!這大紅嫁衣吊死鬼一隻手掐住路無歸的脖子,一隻手緊握住路無歸的法尺,那法尺上的符紋跟烙鐵似的燙得她的手&ldo;滋滋&rdo;直冒青煙都不撒手。旁邊的鬼蜂湧而上,朝着路無歸撲過去,想要分一杯羹。那大紅嫁衣吊死鬼充滿威脅意味地扭頭,那張大嘴朝着朝着四周發出類似于&ldo;啊啊啊&rdo;又似&ldo;嗬荷荷&rdo;的吡叫聲宛若野獸吼嘯般朝着四方嘶吼着。那聲音引得空氣都在震顫,震得路無歸隻覺額頭青筋直跳,隻覺渾身的血都似要往腦袋上灌、頭痛得似要炸了、雙眼直冒金星,很有種魂魄要出竅的錯覺。周圍湧上來的那些鬼在這大紅嫁衣吊死鬼的嘶吼中紛紛後退。路無歸回過神來時,大紅嫁衣吊死鬼那張恐怖的鬼臉已經湊到了跟前,幾乎都要面貼面了。路無歸把頭往後一仰,左手反手往背包中一掏,将放在最外層的保命符一把摸出來&ldo;啪&rdo;地一聲拍在那大紅嫁衣吊死鬼的額頭上,連想都沒想,右手松開那被大紅嫁衣吊死鬼緊握住的法尺直接引動了天罡神雷符‐‐天罡神雷符落在大紅嫁衣吊死鬼的額頭上燃了起來,符紙上所畫的符紋則烙在它的額頭化作雷電般的紋絡一陣扭曲閃爍,同時以極其猛烈的速度朝外擴散‐‐那一刻,似靜極,一切似極快又似極慢,路無歸隻覺眼前一片刺眼的雪亮,她感覺到緊抓住脖子的那枯柴般的鬼爪子一松,面前的危險讓她甚至來不及思考就已經就地連續幾個翻滾……&ldo;轟&rdo;地一聲炸響震開,湧蕩過來的電流激得路無歸渾身一通麻痛,她甚至聽到自己的頭發在電流通過時發出的&ldo;吡吡&rdo;作響聲……眼前一通眼花缭亂,耳邊一片&ldo;嗡&rdo;地耳鳴聲,隻覺天旋地轉暈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感覺過了好久,那眩暈和惡心的嘔吐感才消失,這才發現自己正趴在地上。她擡起頭,眼前仍然很花,看什麼都在晃,她晃晃悠悠地爬起來跪坐在地上,又暈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周圍散落一地碎散的白骨,沒了頭蓋骨的半個骷髅腦袋落在她的法尺旁邊。渾身發軟的路無歸手腳并用地爬到那堆碎散的骨頭旁揀起她的法尺,又朝旁邊散作一堆的骨頭架子看去。她估計這就是那大紅嫁衣吊死鬼附身的那具屍骨。死了這麼多年屍骨早就腐朽了,再被雷符這麼一通轟,就成了爛骨頭渣子,再想有鬼想用這骨頭附身都不可能了。雷符?雷符!八十萬起拍的雷符!路無歸驚得懵住了,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剛才‐‐好像腦子有點發懵,習慣性地就又用了一張雷符……她怕自己用符的時候不小心手快把雷符誤用了,還特意把它單獨放在一邊的,她當時還想雷符重要,命更重要,生死危機關頭拿來保命摸起來還方便‐‐這就給用了一張。一順手就用了一張。至少八十萬沒了。&ldo;小悶呆?&rdo;一個不确信的聲音飄來。路無歸驚了跳,她回神,半張着嘴朝四周看去,隻見周圍黑蒙蒙的沒有遊清微的身影。那株跟大樓般高大的老槐樹的陰氣翻湧得更加厲害了,密密麻麻的陰魂厲鬼圍在周圍,似乎是想撲過來但又似有什麼讓它們極為忌憚不敢靠近。路無歸又看看自己身邊,才察覺到剛才雷符劈過把周圍的陰氣都轟散了,這會兒殘餘的雷意消褪,才又有陰氣聚攏。路無歸提着法尺站起來,用胳膊在臉上用力地蹭了蹭,念叨道:&ldo;不心疼,不心疼,我會畫。&rdo;忽然,有隻青面獠牙的鬼居然不懼這裡未完全散去的雷意朝着她直接靠了過來。路無歸握緊手裡的法尺,對着那青面獠牙鬼就沖了過去,她沖到那青面獠牙鬼的面前掄起法尺對着鬼腦袋就要砸下去,她的法尺都擡了起來,人也跳了起來,那鬼居然不走尋常路,居然跟人一樣側身一閃‐‐閃又怎麼樣!路無歸的左手掐起一道鎮鬼印就拍了過去!她一掌拍出,隔空打在那青面獠牙鬼身上,一點反應都沒了,就跟她拍了團空氣過去似的。&ldo;是我!&rdo;青面獠牙鬼的聲音清楚又清晰,還非常耳熟。她狐疑地看向這青面獠牙鬼,就看到這青面獠牙鬼沖她擠了下眼睛,那黑漆漆的眼睛特别的亮,像夜裡的星星。鬼是沒有這樣的透亮幹淨的眼睛的,路無歸一陣恍惚,心道:&ldo;這眼睛好眼熟啊!&rdo;沒等她反應過來,那鬼居然兩步沖到她的身邊,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她正在擡起尺子開打,但入手那無比真實的沁涼如玉般的肌膚相觸的觸感讓她的腦子&ldo;嗡&rdo;地一聲冒出三個字&ldo;遊清微&rdo;,那擡到一半的法尺又落了下來,她被遊清微拉着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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