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們能從低靡的氣勢裡恢複過來,但是伊斯卻心事重重,他低沉的心情也感染了阿爾缇妮斯,她知道他在為這次的敗仗感到沮喪,好不容易打到王都腳下,卻發生了這樣始料不及的事情,但比起這個,她尚有謎團沒有解開,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瑪依克會逃走,他又為什麼會知道伊斯要殺他,還有一直讓她在意的是赫梯軍的弓兵隊裡那面被挂在戰車上的旗子,聽塔卡說旗子代表隊長的号令,通常都會有傳令手揮舞,甩旗的方法有很多種,代表着各種作戰方法,那麼為什麼沒有人揮舞它呢。
因為隊長不在?這個想法很快被她排除了,因為皇帝禦駕親征,弓兵隊隊長焉有不跟随的道理,那到底是為什麼呢?想着想着,她突然覺得頭好沉,努力的想睜開眼睛,卻敵不過昏昏欲睡的欲望,緩緩地靠在卡爾的身上睡着了。
沒有人吵醒她,他們都知道她有多累,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高燒仍在她身上肆虐着,卡布斯将身上的披風蓋在她身上,示意塔卡背着她上路。而一向魯莽的塔卡,像是在守護最珍貴的寶物般将她駝在身上,輕柔的邁開步伐,甚至都不敢大聲地呼吸。就這樣,他們又走了許久,漸漸的他們發現周圍的景物變了,取而代之的不再是終日暗黑的森林,而是空曠的山地和平原,他們知道他們走出來了,他們走出那個被稱為為萬年大迷宮的巴庫馬森林。
叛軍們無不為眼前的一切雀躍着,歡呼着,但等待他們的卻是數千隻弓箭,赫然發現他們被包圍了。
天空上依然挂着一輪月亮,皎潔的月光下,數千隻弓箭閃着森冷的光芒。
阿爾缇妮斯從睡夢中漸漸醒來,她張開睡眼朦胧的雙眼,為眼前的一切感到震驚。
為什麼會這樣?
猝然間,手持弓箭的隊伍向兩面分開,一匹黑色的駿馬從中傲然地踏出,月光下她看見馬上昂首坐着一個穿着金色盔甲的男人,他透着比冰山還冷得氣息,那雙翠綠色的眸子如一道咒語将她鎖住,讓她移不開視線。
有一種痛,在她身體裡蔓延看來,那時某種東西被鮮血淋漓的剝離出身體後,又被放了回去,但傷口已經造成,痛依然劇烈的持續着。在眼下如臨大敵的情況下,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面對那雙碧綠色的眸子,她竟有種懷念的感覺,仿佛很久很久以前,她曾經在這雙眸子裡看到過一種深切的情感,而不是現在的冰冷和絕情。
盡管如此,她竟有種失而複得的感覺。,
他就像站在頂點的巨人,氣勢驚人,她當下就知道了他的身份——赫梯皇帝,薩魯·姆爾希理二世。
而她那雙晶澄的紫眸也是同樣鎖住了薩魯的視線,多麼美麗的眼睛,身體的靈魂因此在叫嚣着,那是靈與肉的劇烈碰撞,讓他的身體顫抖。
這種陌生而熟悉的感覺,讓他一時間怔忡在原地。
痛,他捂住心口,劇烈的心跳讓他覺得炙熱無比,這種痛就像是從那個夢裡驚醒的時候,痛得深入骨髓。
兩人對視,心間更有一種難以磨滅的觸動,仿佛天與地之間,隻有他們兩人,四目凝望,視線膠着,兩人的心都為此卷起澎湃的巨浪。
痛随着血液奔流,痛得炙熱,痛得糾結,卻也痛得暢快,恍然間,他們覺得這份痛,竟痛得理所當然。
直到那份感覺被掩埋于兩軍敵的緊繃中。
薩魯很難相信,眼前這個嬌小柔弱的男孩,就是那個幾乎打亂他陣腳的叛軍首領,他嬌小得就像是站立在牛背上的雲雀,這讓他驚訝,他扯出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不管他是誰?如此人才,定要臣服于他。
“阿爾缇妮斯!”猝然間他冰冷的聲音喚着她的名字。
伴随着他冷酷無情的聲音,她恍然明白了一切。
疑惑消散。
第十章邂逅
whenyouhaveeliminatedtheimpossible,whateverremainshoweverimprobablemustbetruth。這句話是摘自福爾摩斯的經典名句,意思就是——排除所有不可能的事,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姆爾希理二世的一句‘阿爾缇妮斯’,解開了她心中所有的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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