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因為看不到對方的面孔,花時一時沒有認出他是誰來。她皺着眉,努力回憶着剛才的聲音,末了才終于想起了眼前人的身份:“你是……旗木,卡卡西?”
對方沒有回答,大概是默認了她的話語。
花時的目光掠過他的暗部面具,嘴角一抽,低聲地說:“怎麼就連你也都跟着我……”
“不要誤會,我對你這樣的矮子沒有任何興趣。”卡卡西懶懶的話語傳到她的耳畔,她幾乎可以想象出他面具下的死魚眼是怎樣瞪着她了。
“那你幹嘛倒挂在這裡?”花時問。
“……”卡卡西沉默了一會兒,說:“你父親墓前的木筒該換了。前些天一陣大雨,把木質淋腐了。”
“嗯?”花時一怔,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說:“好的,多謝……啊?”
她有些不明白,卡卡西為什麼要和她說這些。按理說……他們之間似乎也沒什麼交集。
卡卡西說完這句話,又縮回樹上去了。花時追了兩步,在樹枝下探頭一看,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他的身影。唯有夏日的光漏過枝葉之間的縫隙,灑在她的臉上,照亮了臉龐的一側,讓她不禁眯上了眼。
她低下頭,朝四周望了一圈,依舊沒有發現他的身影。她一邊轉動着頭,一邊朝各個方向喊道:“卡卡西也經常去四代閣下那裡嗎?”
沒有人回答她,唯有夏日炎熱的風吹起她黑色的長發。
花時問完這句話,自己内心就已經給出了一個否定的答案。卡卡西去墓地那裡,應該是去看望那個叫做“野原琳”的犧牲者吧。
花時默默地記下了他的話語,在第二天去探望父親和四代閣下時,順便幫卡卡西擦洗了一下野原琳的墓碑。
止水站在她的身後,看着她将絞幹淨的帕子搭在木桶邊緣。野原琳墓碑上被雨水沾染而留下的污痕被拭去,重新歸為一片陳舊的白。花時看着空空如也的木筒,将其中已經枯萎的花莖取了出來,朝後伸出了手,說:“哥哥,花,花呢?”
止水将手裡握着的花遞給了她,說:“給。”
花時接過那束淡紅色的花朵,有點失望,說:“我這才想起來,夏天是沒有那種花的。”
“恩。”止水點了點頭,說:“花店的老闆說,剛才的那種花适合送給先人……比如父親和四代閣下那樣的人。這一種花比較适合給女孩子。……從名字來看,叫做‘琳’,應該是個女孩子吧。”
花時将正在盛開的花束插入了木筒之中,舀了一瓢清水注入木筒,随後站了起來,說:“完成了。這就算是道謝吧。”
墓碑前的淡紅色花朵微微低垂,嬌嫩的花瓣透着生命的顔色。
“‘受恩’就要‘道謝’,看來花時已經記住了。”止水有些欣慰,他将手搭在花時的肩膀上,說:“回家吧。”
這天下午的天氣很沉悶,空氣中醞釀着止不住的濕意。花時擡頭看着灰色的天空和密密排布的烏雲,說:“哥哥,快要下雨了吧。不走的快點的話,恐怕你又要多洗兩件衣服了。”
但是,就算兩人刻意加快了腳步,在快走到族地的時候,大雨還是毫不留情地落了下來。雖然止水是所謂的“天才忍者”,花時也是一個上可修房頂、下能抓小魚的d級任務王者,……可是,忍者遇到下雨這種事情,也避免不了被淋濕的命運。
兄妹倆提着水桶匆匆地跑到了路邊店面的屋檐下,站在玻璃門外躲着四處落下的雨水。雨在空中串聯成水幕,将所有事物都蒙上了灰蒙蒙的外衣。隔着朦朦胧胧的水簾,什麼都看不真切。水花落在地上,濺開四散的水珠,發出啪嗒啪嗒的破碎輕響。
花時雙手提着木桶,擡頭看着從屋檐上一注而下的雨水,眨了兩下眼,繼而轉頭去看站在身旁的哥哥。
止水平視着前方,額前的黑發因為沒有帶護額而松松地直接垂落了下來。十五歲的他比花時高出許多,就算是放在同齡人中,他的身軀也算是高大。花時一邊擡頭仰望着他,一邊默默地幻想着等她以後長高了站在哥哥身邊的模樣。
雨水自屋檐之上落下,彙聚成一小串雨珠。
等她長高了,可以和哥哥并肩而立的時候,她會是什麼樣的呢?是像果裡南老師那樣,已經成為了一個非常厲害的忍者呢,還是和現在一樣,需要整天纏着哥哥呢?
雨珠朝地面砸落,敲擊在石闆上,發出破裂時的輕響。花時的面孔和屋檐倒影在水珠之中,扭曲放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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