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蓮沼轉了小半圈佛珠,說道:“我還以為,身為妖的你難能可貴地對那個人類女童有了憐憫之心,正所謂‘前心不造、後心不報’,因此決定救她一命。”
“……”殺生丸沉默些許時間,說道:“你在說什麼?”
“就是!就是!”邪見又蹦跶了起來:“殺生丸大人怎麼可能對那個人類女童有着憐憫之心呢?殺生丸大人可是最為血統高貴的……”
“燭台切。”蓮沼忍無可忍,隻能囑咐自己的近侍動手。
她手中的太刀聞言,極懂人心地化為了長身玉立的優雅男子。與受到衣裝束縛的蓮沼想比,燭台切雙腳活動自如。他修長的腿一擡一踹,就把邪見踹飛到了天外。随即,他恭敬地在蓮沼身後單膝跪下,說道:“主上,已經将礙事者解決了。”
天上亮起了一道閃亮的流星。
看着燭台切優雅得宜的完美姿态,蓮沼不由暗自責備自己:這實在是太大材小用了。
眼看部下被踢飛天外,殺生丸卻毫無動容之色。他隻是多看了一眼蓮沼身後黑發金眸的近侍男子,面上卻并未流露出“漠然”以外的神色。
然而,僅僅是這一眼,卻讓燭台切準确地找到了敵意。他反射性地提起了戒備,出言道:“為主上排憂解難,乃是我等職責所在。”
“這把刀乃是我父親遺留之物。”殺生丸緩緩說:“即使于我而言,它已近乎于一把廢刀,不如藏于鞘中,但它也不會流落至你這等外人手上。”
說完這句決絕的話,他便向前獨自行去,白色身影漸漸隐匿于一片綠意之中。
“真是頭疼啊。”蓮沼說:“既然不能軟語相勸,那也隻能對不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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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雪中邸時,北方的天空又是紛擾滿道的雪。火車馳過凝着寒意的天穹,煥然妖冶的暗紅流火,将當空而舞的細碎六花盡數融化。
于一瞬之間,轎輿便停在了披滿厚雪的宅邸前——正脊高聳,白雪掩映的鬼瓦隐約露出猙獰面目;層疊而上、向外延展的鬥拱将屋檐向上拔起。垂有風鈴的挑檐下,竟跪着一名低頭靜候的青年。
由燭台切抱着的蓮沼不由怔住了——這家夥什麼狀況?
台階上以單膝跪地的青年着一襲桑染色外袍,肩袖與胸前以盤金繩結連綴着黑色铠甲。戴有白色手套的右手正握着一柄紅柄圓镡的佩刀,而另一隻手則不懼寒冷地以指點地。天色昏沉,未曾停歇的雪已将他茶色的短發浸潤,他的雙肩上也已有了隐約的白色——顯然,他已在此地靜跪了許久。
燭台切的腳步停下了。
他将懷中的主人放下,想起主人現在特殊的狀況,便低頭俯在她耳邊說道:“壓切長谷部。”
——壓切長谷部應是曾屬于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的打刀。起始于尾張國的織田信長曾被冠以“放浪奇行”之名,而他的這柄佩刀卻截然相反,初初一看便知曉它是恭謹克制、極為順伏的類型。
多虧有燭台切在旁提醒,才不至于讓蓮沼陷入喊不出名字的尴尬境地來。于是,她便問道:“天冷多雪,長谷部,你在此地做什麼?”
茶色短發的青年擡起頭來,僅僅看了自己的主上一眼,便重新低下了頭,以恭敬之姿說道:“等主上歸來。”
蓮沼微愣——僅僅是等她歸來,就要沐雪在此地長跪不起嗎?
“倒是不用如此……”
“主上。”長谷部将身體伏得更低,盔甲摩擦發出嘩然聲響。他沉聲說道:“不知我犯下何等過錯,才令主上疏遠于我。冒然發問,隻是想得知原因。”
話語之間,茶發青年竟然有了扼腕悲痛之意。
蓮沼登時僵住——誰來教教她,眼前這個狀況該如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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