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把那些東西都斬殺了呢?”我說:“避開不好麼?”
都羽子冷淡地望了我一眼,搖搖頭,說:“一則無法避開,它們本就是沖我來的。二則斬殺魔物,本就是妾的職責。魔物由怨念所化,承載着無法釋懷的情感與記憶。如果不為它們找到一個盛裝的容器,那麼它們便無法得到永久的安甯。妾既為魔法使,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覺悟。”
我歎了口氣,不由在内心想,望月都羽子不愧是天上天下唯一能和我做對手的女人。
她雖然為人高傲,可她有資本高傲。她是一個極具責任感的人,和源右衛門一樣,也把拯救死去之人的任務背負在了自己的肩上。
她低垂下眼簾,面色又憂慮起來。
“妾始終不明白,為何雅亮君會成為我的契約者。明明我與他素昧平生,毫無交集。而他的能力和魔法素質,也十分不适合這場比賽。初初與他締結契約之時,我權當這是對我的一場修行,因而以十二萬分的耐心相待。隻是……”
頓了頓,她阖上雙目,說:“至今,我不明白命運這樣的選擇,對妾有何益處。明明……他隻是個成天做無用之事的平庸者罷了。”
“無用之事?”我問。
“是。”她望着窗外的夜色,語氣平淡地說:“我明明給過他忠告,不用靠近我,也不用思考我的需求,但他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試圖接近我,做一些無聊的傻事。”
“把你寫進遊戲文本裡膜拜,這樣的傻事嗎?”
“差不多吧。”她低歎一口氣:“拿出一套女仆裝送給我,或者拿出一套比基尼送給我。還有一次,他甚至拿出了心愛的s服送給我。”
——???
不是?這……這小林雅亮深藏不露啊?!
怎麼感覺有哪裡不對勁?!
“把我當做一無所知的幼童一般照顧,喊着‘我會改變你’這種天真幼稚的話。”都羽子說着,攤開手掌,掌心中浮現出一套女仆裝。她珍愛地注視着那套衣服,嘴角竟然出現了一絲笑容。
我猶如被雷打了一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都羽子竟然笑了!
這比土方十四郎穿着婚紗向我求婚還不可思議!
等等!你不要一臉虔誠地看着一套女仆裝啊!
看着望月都羽子那一閃而逝的笑容,我的内心默默浮現出一個想法——也許她和小林成為契約者,并不是因為他們有過什麼因緣,而是一旦他們結下了因緣,就可以改變彼此。
“這信物……”她将女仆裝攏到自己的胸口,表情悲壯,宛如即将赴死的戰士:“妾定然會好好保存。即使雅亮君已經離開了我……”
“哈?”我不太跟得上她的腦回路。
她這是把女仆裝當成什麼聖遺物了嗎!
當成那種“在戰死前拿出來仔細觀摩”的聖遺物了嗎!
畫面如此正經嚴肅,連都羽子手上的女仆裝都在散發着神聖的光輝。我咳了咳,打破了她的沉思:“你自己的身體狀況,你也明白吧?你離‘偏差紊亂’隻有一步之遙了,該怎麼辦?”
她收起了手上的女仆裝,淡然說:“在那之前,我會遠離你們,自行解決掉自己,以免惹來太多的麻煩。”
“喂!”我喊道:“說的太輕松了吧!”
“說到底,我等不過是情感的容器罷了。魔法使之所以與魔物們成為對立面,不過是因為彼此都可以盛裝對方的感情。為了保持魔力流動的平衡,才會讓雙方互相制衡。我們被選中創造出的理由,就是‘容器’。”
她轉向我,說:“身為‘容器’的覺悟,妾一直都有——僅僅隻是一個容器而已,那就獨自來到這個世界,再獨自離開,那就足夠了。”
都羽子的說法雖然很裝逼,但确實很有道理。
魔物吞食魔法使,或者被魔法使斬殺,都會讓彼此的記憶和情感互相流動。内容物是可以移動的,那“身體”之類的軀殼,自然隻是一個容器而已。
都羽子忽然一蹙眉,眸光冷厲了起來。她用冰寒的語氣質問我:“山階宮,我記得你之所以參加這場比賽,是為了進入那個房間,找回丢失的全部記憶和魔力之源。那麼,我問你。如果找回記憶後的你,發現那個‘你’完全不是想象中的‘你’,該怎麼辦?”
“你的表述太複雜了,我無法理解。”我說:“我失去了全部的記憶,所以無法想象從前的‘我’是怎樣的我,自然也無從判别現在與過去這兩者的我是否相同。”
都羽子垂下了眸,微微一歎:“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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