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們開太快,撞到小行星了?”主駕駛上的哨兵幸災樂禍地笑出聲,戰鬥艙的哨兵也捧場地吹起一聲短促的口哨,指揮員是他們之中唯一的女性,天生細心敏感不易沖動,她拍了拍台子道:“那樣最好,但我們不要掉以輕心。降低航速,到最大攻擊範圍外停下觀察。”
在藍隊草木皆兵的同時,布好陷阱守株待兔的紅隊艦艙内也不是那麼平靜,就比如藍隊星艦信号出現的瞬間,賀一九當即臉色漲紅如豬肝,往嘴裡塞零食的手也快了兩個八拍。
虛拟世界的零嘴向來深受常年被白湯荼毒的哨兵們的喜愛,即便是149四代星艦這樣嚴肅正經的地方也絕不會少了它們的存在,賀一九連指揮台都扔了,但就是舍不得扔掉這些小東西。最後的解決方案竟然是四個哨兵圍成一團邊啃零食邊觀察藍隊反應,他和尚雲飛兩個人還隻能用安全帶把自己綁在牆上固定位置。
“航速又慢了,他們是在爬嗎?猴年馬月才能爬到?”尚雲飛是在場唯一一名正常覺醒的哨兵,簡而言之就是一輩子沒吃過好東西,他反而因為沒見過好東西所以對美食并不感冒;北淵更是一名向來把衛轍精心烹饪的美味佳肴當作白湯喝的奇男子,他用王之蔑視瞪回了衛轍試圖喂他吃東西的爪子,雙手環胸一言不發地注視着監測屏幕上的各項數據和實時信息,過了良久才輕聲道:“太謹慎了,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小心。看來他們非常忌憚我們。”
“能不小心嗎?”衛轍搶占了副駕駛位,嘎蹦嘎吧地嚼着花生,“海戰的時候他們又是章魚又是抽到了最先進的航艇,把我們航艇都擊沉了,以為大比分穩赢了,到最最最後還是被我們陰了一把,氣都得氣死了。”
尚雲飛聽着暗爽,笑眯眯地舉起咖啡同衛轍碰杯,北淵和賀一九也湊着熱鬧把茶與啤酒湊過去,四個人其樂融融,勝似春遊。
——看得我好急,藍隊上啊,那邊沒有埋伏!那邊是真的放棄了!
——大兄弟,給你個喇叭到藍隊艦艙裡吼,他們都不見得信的
——紅隊到底在哪裡挖了一處坑?把星艦拆了,再調了個頭之後……就沒了啊?
——簡直一副吃飽了好上路的氣氛,鶴嘟嘟是不是敵人派來的奸細?
——我睡一會,紅藍兩隊開打了叫我
——好嘞,我一定記得讓我孫子喊醒爺爺的同學起來看比賽
1.001個爆破彈射程外,藍隊分離不差地停下了星艦,然而從始至終紅隊隻剩下個頭的149四代從未移動過半分,它堂堂正正浮在軌道中央,明擺着說自己是個陷阱。
“……要不我們繞過去吧?”一開始最嚣張的主駕駛員反倒是最先開始慫的一位,他飛快計算出路線圖,“繞行時間八分半,不會被系統判定脫離軌道。”
“……我們必須先搞清楚他們的意圖,故意做出殘骸的模樣引誘我們靠近?”指揮員陷入焦躁之中,顯然她淺薄的人生經曆中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老師在演習課上也從未提及過應對措施。
畢竟這世上沒有哪個哨兵會随随便便把自家星艦拆成廢鐵的。模拟訓練服務于現實戰争,真實的星艦又不是大白菜,每一架都造價昂貴,不到萬不得已誰敢損壞它一點點?
線上模拟就要用線上的思路玩,這是年輕不懂套路的北淵慘敗于行硯後,對方教導他的。
“紅隊就是愛搞這些小把戲。”戰鬥艙的哨兵氣憤地捶打操作台,他感覺自己就是隻大象,被揮之不去的蒼蠅纏得煩不勝煩。身邊向導拍拍他的肩膀,接着對其他隊友出謀劃策道:“先放兩發爆破飛彈轟它看看吧,如果他們真的隻是操作失誤我們就輕松獲勝,如果是布下的陷阱,那他們肯定會想辦法躲開飛彈,我們就保險起見直接繞開這塊區域。”
“慫得一比……”哨兵憤懑地撇撇嘴,又說不出其他更好的想法,指揮員思忖一會,點點頭道:“如果沒有其他意見,那就這麼辦。”
——好急……藍隊烏龜精靈轉世嗎,架個炮都要這麼長時間?
——紅隊隊員都坐回自己位置上了,好期待他們準備怎麼辦
——他們挖了坑,但藍隊就是不肯跳,我倒要看看紅隊原先那麼神秘大佬的态勢,現在如何收場
——我有不祥的預感,紅隊沒那麼簡單
——放心,藍隊肯定也有這樣的預感
紅隊星艦内唯一還在運轉的監測界面滴得一聲響,系統傳出播報:請注意,敵方星艦進入最遠射程範圍内。
與此同時北淵瞬即如白鶴振翅哪般擡臂輕輕一揮,指尖掠過的地方皆燃起藍色的輝芒,駕駛操作台被他點亮,宛若沉睡的雄獅睜眼,散發出無窮無盡的殺戮氣息。賀一九再次确認自己的安全帶已經綁到位,尚雲飛興奮地跟着投影節目上北淵之前設好的時間倒數,衛轍則是幫助北淵彙報藍方的位置和動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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