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他不知道該怎麼說,雨還沒有停他就要走。于是他嚴肅地說:“雨月啊……”
“嗯。”
“你怎麼還穿着男裝呢?”
“嗯。”
“……因為你穿着男裝,所以我必須走了!就是這樣,再見。”
“……嗯?”
柱間飛一般地在雨幕裡跑遠了。?
☆、·惠子
?柱間深刻意識到,“請不要穿男裝”光說是沒有用的——雨月完全沒有把這些話語放在心上。柱間相信當他下一次見到她時,她依舊會是淡定地穿着壓胸的男裝,一路接受姑娘們愛慕的目光。
誠然,事實卻是如此。
雨月很少離開自己家,除了将畫完的畫送給畫屋老闆的時候。每次出門,沿途的姑娘們都會給她送上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比如時令的花朵,鮮果,飽含愛慕的目光,低聲的竊竊私語,甚至絹做的花朵。出門一趟再回家,便要捧着一懷抱的花。
柱間沒有學會如何在頭頂開花,她倒是先學會了如何在懷裡開花。
她木着臉,匆匆地穿過田間的小路和河川旁盈滿雜草的山坡,捧着手裡各種顔色的花朵朝家的方向走去。夏季的深林染着層次的綠,濃淡深淺不一的葉片在風中微微搖曳。當她的身影終于沒入那一方除了雨、惠子姑娘和柱間無人造訪的土地時,她才徹底松懈了下來。
她不喜歡有那麼多人的地方,從前的她也害怕厭惡别人的靠近。直到有一個大西瓜頂着西瓜頭,被大雨送來了她的身邊。
盡管如此,她也隻想要居住于這屬于雨和綠色的方寸之間,任憑夢境造訪、雨意籠罩。
如果有一天,她可以将那個人留在這屬于她的方寸之中,永遠的、不變的,那就好了。
她将手中的各色花朵擺放于庭院門口次第排開的花盆中,為洋溢的一片蔥茏綠意點綴上了星星點點的嬌嫩顔色。她拍了拍手,撣去衣袖上的灰塵,朝屋子走去。
“咳,雨月啊。”
柱間的聲音忽然在這個時候響起。
不是下雨天,也不是他慣常拜訪的時間段,雨月面無表情地轉過臉,看着忽然出現在門口的黑長直少年,問道:“千手一族未來的族長,應該很忙對吧。”
柱間似乎在身後藏掖着什麼,兩手負在身後,故作嚴肅地說道:“我當然十分忙碌!不過,有件更重要的事情。還請先進屋子說吧。”
還沒有到惠子姑娘來灑掃的時間,雨月隻能自己招待這位熟悉的客人。她為他倒好熱茶,請他坐在自己的對面,疑惑地問道:“是想要為你的父親求一份我的親筆簽名之作嗎?”
柱間:……
“不。”柱間有些消沉地否決了:“我像是會做那種事情的人嗎……”
雨月看着他頂着一頭的黑線,卻沒有像往常消沉時那樣環住膝蓋,而是依舊将雙手藏在身後。她的目光不自覺地朝他身後飄去,試圖透過他的身體看到他所藏掩的事物——當然,失敗了。于是她隻能冷淡而幹脆地回答:“像。”
柱間:……
“其實啊,啊哈哈哈——”柱間先自顧自地幹幹地笑了一會兒,但是對方完全無法理會他自娛自樂的幽默,木着臉端着茶杯冷淡地盯着他,就差在臉上寫上“你是傻叉嗎”幾個大字了。
“其實,是這樣的。”柱間伸出了一隻手,托住自己的下巴咳了咳,說:“我知道你自己去成衣店買衣服一定會被老闆推薦男裝,所以我就幫你解決了這個煩惱。”
柱間說着,用另外一隻手遞出了自己一直藏着的東西,被他折了又折企圖直接藏起來的,女式服裝x1。
雨月木。
安靜,安靜,安靜。
柱間看着她冷淡的視線和端茶保持不變的姿勢,一直僵持在空中的手也無法繼續維持下去,于是把衣服擺在了榻榻米上,環抱着自己的膝蓋開始了新一輪的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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