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事情……?”柱間一愣:“哈?”
“還沒有嫁給應該聯姻的對象,就和奇怪的男人做了。”雨月用平平的語調說出了這句話,話語的内容很是直接,絲毫沒有遮掩隐晦的意思,讓柱間瞬間想把她的嘴堵住。她并沒有意識到柱間突如其來的手足無措,而是自顧自地繼續說着。
“母親比我更倒黴一些。一發入魂。”雨月點了一下筆:“嗯,沒錯。”
柱間:……
“我……”柱間消沉地蹲在了牆角:“我是奇怪的男人嗎?”
“是。”雨月回答。
柱間頂着鋪天蓋地的黑線默默地長起了蘑菇。
“柱間,過來。”她招了招手。
蹲在牆角長蘑菇的人瞬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嚴肅地咳了咳,說:“今天我可是還有事情要做的。不能學習如何開花。”
“你很忙嗎?”雨月問,
“……身為一族的族長,我當然很忙。”柱間義正辭嚴地回答,從額前的兩縷小須須到黑長直的發尾都透着正義之氣。
“‘來一次’吧?”雨月直接地盯着他,語氣很是平常,就像她說的話并沒有什麼特殊的意味。但是話語之中隐藏的含義,也隻有柱間知道。
柱間進入了神聖的思想殿堂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哲學鬥争。
雨月看着他一臉掙紮,遲遲沒有動作,便合起眸子,說:“算了。”
“喂!”剛剛掙紮完畢做出決斷的柱間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雨月就已經站起來朝房間的門口走去。她的腳步踏過木質的地闆,光裸的足踝看起來纖細漂亮。
柱間扯住了她的袖口。
群青色的袖口被扯出了淺淺的褶皺,雨月低頭,黑發順着耳際掃到了肩前的位置。她看着那個還坐在地上的男人,低低地說道:“嗯?”
柱間的手從袖口的布料上撤下,搭住了她的手。手指被他攏于掌中,修長的指骨盡數沒入包裹。他的手沿着雨月的手掌向上攀覆而去,一點點摩挲過光滑的手背肌膚,在手腕處微微停留,繼而緊緊地握住了小臂不放。
“怎麼了?”她的疑問之色更甚。
他用力一扯,那個瘦弱的人就被扯着跌入了他的懷裡。雨月半跪着撲在他的面前,隻來得及用雙手抵住他的胸膛。
“你做什麼……”雨月低低地說着,而在問出這個問題的下一瞬間,她就已經找到了答案。
他俯首,在她頸窩上熟悉的位置輕輕地撕吮研磨着,一手将礙事的長發盡數撩起,推至肩後。光裸的頸窩處毫無遮蔽,唯有衣領淺淺地簇着鎖骨與肩頸。他放下她黑色的長發,像是已經做了千百次動作一般,雙手輕車熟路地向下滑去,沿着胸腹到了腰間。
“喂,可是你自己說今天還有事情要做的。”雨月不滿地皺眉反抗着。
“我要做的事情就是這個。”柱間說。
雨月有點想毆打他,甚至想給他來上一槍。但是他的觸碰帶着熱燙的溫度與翻湧而來的幻想,僅僅是指尖從腹部向下的一滑,就在她的腦海中生出無數绮麗的幻想來。就像雲霧之中翻繞的花朵,不停地綻放湧動着。每一層都是一個安靜而炙熱的夜晚,每一瓣都帶着灼熱的溫度與嘶啞的聲音。
想要反抗,又不是很想反抗。
她伸手,擁住了他的脖頸。群青色從她的身體之上褪去,跌落在跪着的腿上。他的手隔着黑發撫過脊背上那些陳年的疤痕,一道道摸去,就仿佛在鑒賞什麼珍貴的畫作。綿長而細細的觸碰,就如同一道跳躍的火焰,不經意間燃着了黑夜之中堆放的枯木。欲念如同纏繞跳躍的火花,迎風而長。
“柱間!”她急促地喊了一聲,想要最後地掙紮一下。
覆蓋在小腿上的群青色衣衫被他丢到了一旁。
反抗無效。
那就幹脆放棄吧。
反正是‘享受生命與愛情之美好’的事情。
她低下頭盯着他,喃喃地說:“你都不會開花,你還……”
剩下的話語被淹沒于唇齒的交接之中,猶如陷入海浪的一葉扁舟,低聲嗚咽卻最終被風浪縮吞噬,再尋找不到任何蹤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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