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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哥就笑，&ldo;這我知道。&rdo;腳下不停，一頭與南音說話，一頭已是拐過長廊進了青石甬道，緊走幾步，就進了花圃。左右探望了一番，一無所獲。就站在原地，又出了一回神，半天才回過神來。南音就站在身邊，膽怯地盼望，卻是一臉的欲言又止。敏哥看了，倒覺得有趣。這丫頭的心事，全寫在臉上了。&ldo;你方才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沒有？&rdo;問南音，&ldo;好似就坐在亭子裡的……我看了看，卻沒有看真。&rdo;南音轉了轉眼珠子，想得一想，才搖頭，&ldo;沒有呢，許是盆景吧，從這裡看過去，盆景有時候像個人呢。&rdo;敏哥半信半疑，又環顧四周，打量得實在無人，才笑了笑。就帶着南音回了長廊，折返聚八仙，去了小香雪。七娘子一回玉雨軒，就問乞巧。&ldo;你白露姐姐呢？&rdo;乞巧本來正在廊下逗百靈鳥。見七娘子回來，忙端肅了表情，亦步亦趨地跟在七娘子身後進了堂屋。為七娘子寬了大氅，又忙着為她倒水、換衣……聽了這一問，倒是一怔。因為乞巧上手得快，七娘子前幾天就放了白露的假，讓她一心一意地準備自己的嫁妝。&ldo;這就去喊她。&rdo;卻不敢多問什麼，隻是翻身出屋，進了白露平時起居的西廂。沒多久，白露進了屋子。&ldo;七娘子有事吩咐？&rdo;卻不見乞巧。七娘子不禁微微點頭：這丫頭倒知道進退。&ldo;你和小雪是一起長大的。&rdo;她開門見山。以白露和七娘子的關系，也早過了需要拐彎抹角的階段。&ldo;對她妹妹糯米，你熟悉不熟悉？&rdo;白露就思索起來。半日才笑，&ldo;倒是不大知道她的為人‐‐糯米年紀畢竟小了，我雖和小雪相熟，也是在内院裡的情誼，平時我們很少有機會回家，自然也談不上到對方家裡拜訪。隻是在幾次去探望小雪的時候，見了糯米幾面。&rdo;&ldo;嗯，那覺得她是個怎樣的人？&rdo;七娘子也不失落。大宅院的女人，見識多半僅限于宅門裡，對宅門外的事，知道得多半很模糊。&ldo;就是個乖巧的小姑娘。&rdo;看得出，白露已經是絞盡腦汁地回憶，&ldo;也很懂事，小雪說她在家的時候，父母忙于差事，都是幾個妹妹在照料。&rdo;七娘子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半天才笑，&ldo;梁媽媽前頭和我說，你以後就定在她手下打下手，專管調教新晉的小丫鬟們？&rdo;白露換作媳婦，肯定是不能繼續在玉雨軒服侍的了。不過，她的婆婆是梁媽媽，也不愁沒有好缺。從白露婚後的法。&rdo;七娘子到外偏院侍奉的時候，就随口和她感慨。&ldo;你娘也是個不懂事的，本來大家都是楊姓，兄弟姐妹之間不用過多避諱，大年夜就團座着，熱熱鬧鬧。若是鳳佳這孩子留下來，小五要不要回避？你們姐妹要不要回避？一家人反倒要隔出兩桌，進出也不方便，本來人口就少，這樣一鬧，更是大家都尴尬……這麼大年紀了，思慮起事情來，還不如表少爺周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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