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扇鐵窗,江流坐在審訊椅上,聲音冰冷:“你在日本待的半年,都做了些什麼?”
做了些什麼?太初回憶一下原主的記憶,相當好脾氣好修養地回答:“什麼也沒做。”對于太初而言,吃喝玩樂撩妹的日常,的的确确……就是荒廢度日了。
江流看着對面坐着的男子,心底難得有些猶豫。
他看人極少走眼,這個柏舟,身陷囹圄也不見半點慌亂,神情從容冷淡自始至終不曾變過。他方才不慎與柏舟對視的時候,即使隔着一扇鐵窗,也險些沒忍住被對方冷冽幽深的眼眸看得本能後退兩步——這樣一個人,要是他想對唯知不利,唯知真的能在他的刻意針對下,活到現在?
但是……自家愛人沒有騙自己的必要。
想到自家一向堅強的愛人伏在自己懷裡難得紅了眼眶,江流當即把滿腦子有的沒的甩開,聲音更冷:“既然你不肯招,那就别怪我用些特殊手段了。”
擡步“踏踏踏”踩着軍靴走了,出門命令下屬去把刑具準備好。自去己洗洗手拿了鞭子,正要回審訊室,趕巧遇到聽說他把柏舟收押了的蘇唯知急急忙忙地過來。
蘇唯知見着江流,微微一笑:“江流,謝謝你。”
江流搖搖頭:“我為你出氣不是應該?有什麼可謝的。”
蘇唯知心底一暖,不再客氣,隻道:“我和你一起去看。”
江流猶豫一下。等會他若是用刑,場面必定血腥,在他眼裡,自家溫柔純潔的愛人不适合看這些,但是再想想,大概唯知看到柏舟這個仇人受苦受難,心情會好些?思忖再三,還是沒有說話,默許了蘇唯知跟進去。
蘇唯知進了審訊室,一眼就看到太初阖眸坐在鐵窗後,看上去竟似對眼下情形半點不擔心。聽到開門的動靜,他睜開眼,看到蘇唯知,半點沒有驚訝的樣子,甚至還教養頗好地對蘇唯知點頭緻意,語調冷淡:“蘇先生,又見了。”
蘇唯知看着太初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樣子,心底說不出的不痛快。他咬了咬牙,沒吭聲,把目光投向江流。
江流點頭,用力扯了扯自己手裡的鞭子,淩空抽一下,正要說什麼,外面來人報告:“江軍長,有人找您!”
江流皺了皺眉:“讓他等會。”
一道女聲冷笑從門外傳來:“什麼時候我見你,還需要等會了?”
伴着這道聲音傳入耳中,蘇唯知眼瞧着自己沉穩冷靜的愛人,臉色“唰”地紅了,然後……一寸寸,白下去。
女子從門外轉了進來,一身黑裙修身,面容豔麗,卻盡皆被她周身霸道的氣勢壓住。
她眸光冰冷看住江流,語調寒得要掉冰碴兒:“一别多年,江軍長好大的架子。”掃過江流手中拿着的鞭子,冷呵,“怎麼,這是要動私刑?”
先前還威勢十足的江流臉色慘白得像個死人:“不,我沒……不是……”
尤許垂下眼眸,冷冷道:“不什麼?随意構陷的事情都能做了,江軍長果然大不同以往。”
江流語不成句:“……不、不是……尤……”
别看江流現在一方軍界大佬呼風喚雨,他其實是窮苦出身,自小在孤兒院長大——那個孤兒院,就是尤許已過世的母親,以尤許的名義創建的。
尤許母親未過世的時候,常帶着尤許去孤兒院看孩子們,少年時的江流性格内斂,常被人欺負。
霸道明豔的小女孩厲聲呵斥走他面前圍着的一群少男少女,然後嚴肅着小臉伸手遞給少年時的自己一塊糖,那是江流迄今為止最寶貴的回憶。即使午夜夢回之時,他也不敢多想,隻怕念得多了叫記憶褪色。
多年未見,再重逢就是在這個場景下,江流時隔多年,又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手足無措”。
好容易捋順了氣兒,江流簡直從吊睛白額大蟲成了沒斷奶的貓:“阿尤,你怎麼會來找我?”
蘇唯知在一旁看得難以置信:“江……”
一句稱呼沒喊完,就被江流碰了碰手示意别說話。
尤許慵慵懶懶掀起眸子,嘲諷笑:“我為什麼來?”她語調涼涼,一字一句緩緩道,“那江軍長不妨先和我解釋一下。”唇邊揚起一抹冷笑,“為什麼無緣無故,抓了我……”
聲音珠落玉盤般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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