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道士忍着辣眼定睛看去,卻見……
“好久不見啊!”
他那位鬥了幾千年的死對頭,光着膀子、赤着腳、披頭散發地對着他咧嘴笑,身後是一群同樣光着膀子、赤着腳、披頭散發的北鬥劍宗弟子。
“我們宗門這個統一新造型怎麼樣?”
嚴肅道士清冷如天山冰雪的臉色“唰”的黑如鍋底。
他抖着手,恍惚間喘不過氣來,眼前一陣陣發黑。
……他們道門,怎麼會出這樣的東西!
阿彌陀佛
前面了空已經進了寺門,後面密密麻麻簇擁的僧人将他背影擋住跟。太初走在泉餘寺衆僧最後,與他們隔開了一段距離。
圓明亦步亦趨跟着太初,冷不防太初一個頓步,他便也連忙停了步子。還未來及喚一聲,前方的男子回過身,遙遙看向對面,面上素來悲憫溫和的笑意漸漸消散,換以霜雪之色遍覆,瞬間蔓延而開的低氣壓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
圓明下意識地順着自家師叔祖的視線看去。他們此時站在山頂,他修為不高,目力有限,便隻見得山外一片雲霧缭繞。
圓明茫然地喚一聲:“……師叔祖?”
太初應聲回首,平日裡溫泉似的眸子裡,是墨色翻湧寒冽肅殺。
對上太初眼神的瞬間,圓明本能地立刻垂眼避開視線。他匆匆後退幾步,就聽得太初開口:“無事。”聲音雖不若以往柔和,卻也沒什麼駭人之處。再擡眼去看,便再見初隻是神色清淡,再無什麼凜冽寒涼之色。
圓明便是再遲鈍也該知道了,自家師叔祖此刻的心情并不好。何況他不但不遲鈍,還是少有的敏銳之人。
心中暗奇是何事能惹得他這位萬事萬物不入眼不入心,脾氣好得像沒脾氣一樣的師叔祖動怒,圓明卻不敢這時候去觸黴頭,隻應一聲:“是。”
嚴肅修士道号玄鑒。
玄鑒自踏上修行之路已有千載。道途艱險,他既曾瓶頸困頓不得寸進,也經曆過知己反目生離死别,甚至不乏劫數纏身性命之險……可從未有哪一刻、有哪一件事,能如此讓他氣到心血翻湧。
——這就是和他玄一宗合稱南玄北鬥的北鬥劍派!道門不幸!!
神識所及範圍内,天星門的接待弟子已将要趕出來。
玄鑒深吸一口氣,頭疼腦痛地扶住自家弟子貼心伸出來的手,抖着手從乾坤戒中拿出一套備用衣飾扔過去,厲聲道:“趕緊穿上!”
玄一宗弟子見掌教動作,便也紛紛效仿迅速拿出備用衣物。
于是天星門接待弟子迎出來時就有些懵。
………講道理,這次你們玄一宗來的人,是不是略有些多?
千年一次的論道會意義非凡,此次輪到天星門舉辦,本是一大好事,天星門當代門主清靜近日卻愁眉深鎖。
他師姊清胥不明白清靜在愁什麼,一雙粼粼妙目落在龜甲上,細細研究剛蔔出的卦象,漫不經心又毫不掩飾嫌棄地問他:“阿靜你愁什麼?臉都要皺出褶子了。這麼貌美如花的一張臉給了你,真是浪費!”
清靜熟練忽略過那個不倫不類的稱呼和不成體統的形容,端起茶杯喝一口。心煩意亂間,上好的茶水落入唇齒也隻是澀然一片。
“情況不對。”他秀氣的眉峰微微蹙起,“玄一宗來的人太多了些。”足足是以往參加論道會人數兩倍有餘,且……
“北鬥劍派至今不曾來人,也沒有丁點消息。”
清胥指尖順着龜甲上的紋路溫柔摩挲,出口的話卻犀利無比:“你就是老媽子性兒。”她倚在沉黑雕花靈木椅上,帶着暗銀法紋的純白裙擺水銀也似逶迤一地。
“說不準玄一宗的宗門寶庫終于被他們那群不食人間煙火的弟子們糟蹋盡了。這就帶着弟子來咱們這兒蹭吃蹭喝了。”又沉吟片刻,“北鬥劍派……劍派一向不與俗同,說不得是想來個姗姗來遲也未可知啊~”
清靜皺眉:“師姐你又不正經!南玄北鬥乃我道門魁首,怎可這般調侃?”
清胥抛了個嫌棄他不解風情的眼神,滿眼迷戀地抱着自己的寶貝龜甲不再開口。清胥坐到椅子上,越想越頭疼,揉揉眉心,就見自己派去接待玄一宗的弟子求見:“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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