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明試圖拯救一下自己:“施主,施主請放手,貧僧還……”
“圓明道友一路勞頓,不若移步臨仙亭喝杯靈茶稍作歇息。”
天星門大師兄行事作風太含蓄,兩個北鬥劍派的道士對視一眼,默契地上前,一人一邊架住圓明,在大師兄睜眼瞎般移開眼的配合下,把試圖掙紮的圓明一路拖走。
被拖走的圓明看見,那群挖牆腳不要臉的死牛鼻子已經一圈又一圈、徹底把他師叔祖擋了個嚴實。被架上飛劍前的最後一眼,正看到馭獸宗宗主魁梧的身軀擋住他師叔祖灰色的袍角。
圓明很絕望。
“圓明道友,來嘗嘗這茶。”碧色的茶湯自玉質壺口傾出,撞在杯底濺出的水珠晶瑩剔透,大師兄禮貌萬分地遞來一杯茶,微笑的模樣怎麼看怎麼熱情友善。
圓明看看身姿挺拔分立臨仙亭四角活像四根棒槌的天星門修士,面無表情收回視線,頗識時務地接茶道謝。
他淺淺抿一口,大師兄便聲音含笑:“如何?”
圓明操着被苦得失去知覺的舌頭艱難保持住自己形象,笑着沒給泉餘寺丢人:“甚好。”在大師兄的目光灼灼下以壯士斷腕之勢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大師兄驚喜:“道友好品味!”執壺又給他滿上。
阻止不及的圓明:“……”
被圍住的太初收獲了一堆門派信物。
靈玉簪、冰蠶袍,法劍令牌金腰帶……
各式各樣信物,足夠太初全套着裝——就是各個配件的畫風着實天差地别。
太初在外還在盡職盡責扮演着一位修為全廢的大和尚,此時被送了東西,也不能翻手收進袖裡。
衆掌門思維所限一時沒想到此事,太初卻不曾忘。他坦然從一堆信物中挑出玉觞觀的衿華緞鋪開,把其他信物撿進去,裹起來系成個包裹,半點不覺難堪:“不請自來,多有打擾,還請見諒。”轉身去圓明所在的臨仙亭尋他。
看着太初從容背影,便是明乾這般灑脫性子,也沒忍住歎了口氣:“可惜了。”這般心境悟性、氣度人品,當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偏偏卻是廢了。當真可惜。
倒是玄鑒微一皺眉。
他倒是不覺得有甚麼可惜。
多年前,玄鑒曾見過戒嗔一面。那時的戒嗔的的确确當得起一句不可多得,卻絕不若今日這般讓他也為之驚豔贊歎。磨難造就品性。若不是遭了那場劫難,戒嗔難有如今模樣。
——更何況以戒嗔如今的性子,隻怕并不稀罕旁人的可惜。
玄鑒正要出言駁斥明乾,忽見天邊疾速掠來一道帶着冷色的虹光。他微微一怔,随即面上神色一緩。
虹光落地,化作一個出鞘神兵般冽然鋒銳的白衣青年。青年俯下腰,冷冷行了一個道家的禮,聲色如冰似雪:“雲止參見師父。”
雲止乃是玄鑒唯一的親傳弟子。他剛出生沒多久就被父母丢棄,剛巧被下山的玄鑒撿着,玄鑒心有所感,知自己與這孩子有一段師徒緣分,就抱回了玄一宗一手養大,兩人真個是情如父子。
百多年前雲止以不及兩百歲之齡結金丹成功,轟動修仙界,一時風光無兩——然後百年,就是戒嗔專場了。
這幾年修真界再無雲止蹤影,外界皆以為他是因受不住前後落差而心境不穩,誰曾想人家是閉關結嬰去了。雖仍不可與當年戒嗔相比,可畢竟——戒嗔已經廢了。
玄鑒不理明乾,對雲止道:“起吧。”看他突破元嬰,頗為欣慰,卻隻道,“你進境不慢,切記不可自滿,戒驕戒躁,潛心修道。”别人以為誤會了雲止,可玄鑒作為雲止師父。對他前些年情況再了解不過
雲止雖周身冰冷,可對玄鑒的話卻皆聽得認真:“徒兒記下了,勞師父費心。”
明乾在一邊看着,沒忍住酸溜溜道:“喲,三百歲就結嬰了啊。比你當年強多了。”
玄鑒看他一眼,明乾“哼”一聲:“但我看着,還是比戒嗔小友差了不少。”
玄鑒不覺得雲止和戒嗔有什麼好比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修道之人隻一心盯着他人,早晚心境破損。
玄鑒臉色肅然,正要開口,卻被雲止打斷。
“戒嗔?”來此之後神情一直寒漠的雲止聽到這個名字竟有了些反應,他聲音冰冷地問道,“師父,可是泉餘寺那位戒嗔?”
玄鑒道:“是他。你與他有舊?”
雲止垂下眼,掩住眸底風雲翻湧:“曾聽過佛子之名。”
阿彌陀佛
先時一場論道說得道門中人心服口服,太初心中些許不明之處也已在說時通透。回到寺中住處,便自去靜室調息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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