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戒嗔,心機深不可測!
太初欣慰地抿了口茶。終于沒有唯一一個衣服不一樣的在眼前杵着讓人難受了。
蹲在佛像後面,跟瞪着眼睛說不出話,臉色漲紅的了空面對面無聊的媚生,又悄悄從縫隙看了眼殿内,見殿内統一穿着僧袍,歡喜地無聲拍了拍手掌。
這才看着順眼嘛!剛剛觸目所及就那個慧能穿的衣服不一樣,在陽光底下還滋兒滋兒發着光,别提多刺眼了!
殿内衆僧皆俯首待令,太初溫和道:“今日叫諸位前來,為說一事。今後每日卯時,皆來此處聽經。還請諸位莫忘。”
下面一陣微微的騷動,戒色覺得自己作為師兄不能再看着戒嗔這麼胡鬧,鼓足勇氣站出來,想說些什麼:“師弟……”
恰在此時,圓明拽着被換好衣服的慧能拖了回來。他體貼的将人送到應在的站位上,扶着站好,方才離去。
慧能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地捂着襟口,臉上又羞又憤,又怕又恨,牙齒打顫。想動一下步子,一個沒站穩往後連連趔趄幾步,直到身後的僧人扶住了,才算是停下。活脫脫一副被惡霸蹂躏了三千六百遍的模樣。
太初看向站出來的僧人,和和氣氣道:“何事,請說。”
戒色聽着身後慧能粗猛的喘息,臉脹得通紅,道:“法法法法、法師。”他讷讷地,“卯卯卯卯、卯時,太晚了!”頂着身後同門們仿若看叛徒的眼神,他堅強地做出了向往奮鬥的神色,“不不不不、不若改做,寅寅寅寅、寅時吧。”
旁邊的戒貪輕蔑地低“呸!”一聲,刺向戒色的眼神鋒利如刀。
太初欣賞一笑:“甚好。”略沉吟一刻,“便依你所言。”複而誇獎,“你能有如此想法,前途可期!”對諸位僧人感歎道,“大家應當多學習這種,對于修煉學習,自覺自願的精神才是。”
衆僧被太初目光一掃,腰背齊齊挺直,洪聲铿锵回答:“吾——等!謹遵法師谕令!”尤以方才“眼神鋒利如刀”的戒貪聲音最為嘹亮堅定。
佛像後,正等着外面有人能發現事态不對,解救自己的了空,聽着衆人就這麼認了太初代理掌門,且一個乖似一個,仿若一群綿羊,簡直目眦欲裂。媚生往他頭上糊了把黃符,細細道:“老秃驢,眼睛要瞪出來了!你可小心些,眼珠子掉下來,我不知道怎麼裝回去的。”
太初回去之後,就拿着寺廟裡的人員名單,和自己早上所見僧人對号。
劈了半天柴的媚生垂眉耷眼,哼哼唧唧捶着腰經過,無意間瞥到,“咦”了一聲:“你做什麼在這冊子上勾勾畫畫?”
太初正好畫完,将筆擱下,粗略翻看七成都有标記的名冊:“做些标記罷了。”
媚生看看名冊,心底了然。這操作她熟!法師這是打算鏟除異己、發展勢力了!大佬不愧是大佬,就今天那麼粗粗一次會面,就對寺内要拉攏和要排除的人都有了數!畫黑圈圈的應當是要重點培養的弟子,畫紅叉叉的應當就是要殺的人了。就是這要培養的人和要殺的人怎麼數量還差不多?
大佬肯定有大佬的考量,但媚生還是沒忍住多了句嘴:“殺這麼多人,是不是有點麻煩?”
太初看着名單:“殺什麼人?”手指點在黑圈上,“這些是修道的好苗子。”隔空指一個紅叉,“這些,去修魔當有不菲成就。”
媚生:“……”大佬,不帶這麼區别對待的啊!怎麼修道的你就溫溫和和用手指點上去,修魔的你畫紅叉也就算了,就嫌棄得名字都不肯碰一下,還要隔空指?
等等……
“法師,泉餘寺不是佛寺嗎?怎麼這修道的苗子和修魔的苗子加起來,都是修佛苗子的兩倍了?!”
阿彌陀佛
太初看着名單,清淡道:“大抵是了空方丈高瞻遠矚,想要多方面均衡發展罷。”
媚生:“……”這話說出來您自己信嗎?
“您說的是。”她露出一個懇切又欽佩的笑容,“法師所言,一針見血!”輕咳一聲,瘋狂含蓄暗示,“明早我還要去聽您講經,您看這晨練的事兒……”
大佬把名冊合起,眼神溫和掃來。
媚生腿一軟,硬生生轉了話頭:“……當然不能懈怠!”乖巧,“我去睡了,您也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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