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的,她和哀彌夜之間的差距。
即使哀彌夜沒有表現出來,她也能看到,無論是對方一雙限量版的高跟鞋還是一條高定長裙,都是一條巨大的溝壑。
她雖然不知道那頂王冠的價格,但光從上面鑲嵌的紅寶石來看,就不會是她能夠負擔得起的,雖然哀彌夜收到這頂王冠時很高興,卻并不覺得驚訝。
對方應該早已習慣這樣價格不菲的珠寶。
她無法像夏洛克那樣,送哀彌夜一件漂亮的禮物。
隔着方方正正的四角桌,希萊看着瓷白的圓碗有些出神,她沒什麼交朋友的經驗,或者說,她沒什麼和富家女交朋友的經驗。
她移民到美國後,從前的朋友聯系都淡了許多,她很久沒有認真地交過朋友了,她不想要快餐式的友情。
但哀彌夜可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她安靜地吃着,身旁的夏洛克無聲地計算着她攝入的微量元素,他不動聲色地将玻璃杯往她的方向挪了挪,提心她喝下足量的水。
夏洛克的這些習慣,從他做哀彌夜的私人廚師開始就有了,在麥考夫告訴他,如果她不忘記他就隻剩下五個月可活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掌控她飲食的想法了。
他不會再假死第二次了,因為他承受不起這樣的代價。
從完全信任到毫不在意,太過巨大的落差,到現在他也沒能習慣。
吃完飯,哀彌夜就準備和希萊道别離開了。
希萊原本也這樣想着,隻是,不經意看了眼她身邊的夏洛克,他在等她,等她一起回家,不知怎的,她忽然不經思考地開口,“今晚有一部我要出演的話劇,你想來看看嗎?”
哀彌夜正将裝王冠的盒子放進購物袋裡,聽到她的問話,手指頓了一下,擡眸看她,希萊的眼睛裡是希冀的光。
夏洛克的眸中閃過一絲暗芒,餐廳暖色調的光在裡面閃爍着。
“……嗯。”
哀彌夜應了聲,轉過頭去看夏洛克,無聲地詢問他,過了半晌,他微微颔首。
之前出了那樣一場事故,卻一點也沒有影響到話劇演出,反而因為那位罪犯先生的恐吓,這裡變得更具戲劇性,慕名而來的人反而多了。
希萊在後台準備上場,而哀彌夜和夏洛克則在座位上等着幕布被拉開。
雖然‘謝禮’是夏洛克要求的,但除開這個不談,他已經不知不覺地滲透進她的生活了。
就像剛才,她受到邀請的時候,會詢問他是否要一起。
衣食住行,他都在插手她的事情,潛移默化着,讓她習慣他的存在。
她也的确,開始習慣了。
夏洛克和她的位置是相鄰的,燈光逐漸暗下來,隻剩下了舞台上的柔光,觀衆席陷入了黑暗。
他骨節分明的手不經意地滑過她的手腕,指尖是她冰冷的皮膚,他蹙眉,抿了下唇,握住她的手。
她沒有拒絕,隻是安靜地注視着舞台上的話劇。
這樣的話劇,從來不會讓咨詢偵探感興趣,他用餘光去看身邊的人,柔和的光落進她的眼裡,靜靜的,像夜晚裡零碎的星光。
他感覺到她的手指動了動,随即,她反握住他。
細碎的星光熠熠生輝,他的心髒仿佛停跳了。
也不是一定要有回應,他自然知道失去部分記憶的人更難對其他人交付情感,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從小就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
想要再度獲得她的信任,這種難題,他沒有捷徑可走,隻能用時間向她證明,證明自己不是随時就會消失的人,也不是可有可無的路人。
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狀态,她沒有羁絆束縛,不用去為凱霖操勞,也不必擔驚受怕罪犯何時會出手。
就好像,過去就隻是一場噩夢,現在無非是重新來過,向這漆黑的夜晚終于翻篇,迎來久違的曙光。
哀彌夜說話,紫羅蘭色的瞳孔幽深靜谧,望不到底的碧潭,她仰首,看着希萊盛裝出場,一襲白色禮服格外聖潔,夢幻世界裡的童話公主也不過如此了。
希萊在看她,用那雙墨黑的眼睛說,我想陪在你身邊。
那一幕很短暫,剩下的時間裡,希萊完全投入進去,情節此起彼伏,音樂聲起承轉合,配合着話劇演出,希萊是一個好演員,但卻始終到不了更高的台階。
話劇結束後,希萊匆匆換下衣服,顧不得工作人員的好心詢問,她收拾了自己的東西,便小跑着來找哀彌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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