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端着茶水點心回到殿内時,就見岑月走進殿内,神色沉着自若地向皇上行禮請安。将東西放到案上,他便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在殿外守着。
“聖壽節那日,你出正陽殿了?”崇熙帝盯着眼前的小宮女,神色有些晦暗不明,片刻,沉聲問道。
“回皇上,奴婢收到了宮人傳話,說是要奴婢去尚食局幫忙,奴婢沒有多想,便跟着出去了。可是還未到尚食局,那宮人就突然不見了。奴婢才覺得不對勁,就趕緊回來了。”岑月坦然道,語氣裡還透着幾分困惑和後怕。
“那你之後又為何,沒有同福滿說明此事?”崇熙帝又問道。
“因為奴婢并沒有出什麼事,也沒再尋來。奴婢心想許是自個大驚小怪了,是以沒去向福公公提起此事。”岑月低下頭,略感羞愧,而後有好似想起什麼,微微擡眸問道,“奴婢能否鬥膽問一問,為何皇上會突然問起此事麼?”
她當日跟着那個傳話的宮人出去,卻發現不是以往和溫姐姐見面的地方,暗覺不對便尋了個借口,跑了回去。
回了正陽殿之後,她眼皮子就一直狂跳,心裡那股不好的預感也愈發加重。尤其是聽說,聖壽節的宮宴上出了事,太後和皇上命慎刑司嚴查的時候。
可到了眼下,被皇帝派人傳喚,聽到皇上問話,岑月反而慢慢沉着下來。
不管那天是不是有人設局,将自己诳出去;也不管是什麼人做的,目的為何;她如今隻能想法子應對。至少皇上是私下将自己叫來,而不是直接讓慎刑司帶走自己審問。看來這段日子自己的努力,還是有成效的。
這兩日,岑月早就在心裡頭将事情由始至終、仔仔細細地回想了一遍,力求把對證明自己與宮宴出事無關的細節都找出來。隻要皇上願意聽自己解釋,她就能多一分把握。
至于為何不向崇熙帝言明,她是為了應溫姐姐相求之約才出了正陽殿;有兩個緣故,其一是當初她答應過,絕對不會把溫姐姐的事說出去,若是她照實說了,皇上必然會查到什麼;其二就是即便說了,也沒用,說不定叫太後知道了,反倒會以為自己有意拖上溫姐姐,那事情就更麻煩了。
崇熙帝聽到岑月的疑惑,本也沒怎麼懷疑過她,對她偶爾這般冒犯的舉動也沒有不喜,隻是淡淡道:“聖壽節宮宴上,和選侍出了事。太醫說是用了活血之物以緻滑胎。方才慎刑司送來了查出的結果,說有活血之物的那道菜品,是你做的。”
“奴婢那日壓根不曾去過尚食局,如何有機會動宮宴上的膳食?還請皇上明鑒!”岑月仍舊沉着地尋出不對之處,以證清白;隻是顫動得厲害的長睫,還是昭示出了她内心的不安無措。
看着她這副模樣,崇熙帝想了想,還是軟了口氣,說道:“你不必過于擔憂。朕信你。就你這樣,也不像是有膽子做出那種事的人。再說……”他似是還想說什麼,頓了下,還是沒有繼續說。
“那奴婢,就多謝皇上信任了。”聽到皇帝說相信自己的時候,岑月還有些感動,不過他接下來的話就讓人有些哭笑不得了。
但是讓皇上認為自己沒有害人的膽子也好。若是能讓皇上對自己一直保有這種“成見”,日後就算宮裡再出什麼幺蛾子,她也不會成為皇上懷疑之人。可以說是一勞永逸了。
岑月隻顧着讓皇上相信自己的清白,卻忘了後宮中消息靈通的人多得是,慎刑司查出的結果很快就傳到了甯禧宮。
“真的是那叫岑月的小宮女做的?”太後聽見王嬷嬷得來的消息,楞了一下又問了句。
“是慎刑司那頭的消息,奴婢也不知是真是假。不過據說慎刑司大太監去了正陽殿,然後出來時臉色不太好,不知是何故。”王嬷嬷遲疑着說道。
“主子,不如叫慎刑司的來問問?”許嬷嬷提議了一句。她心中其實是不信的,她覺得自己不會看錯人,那宮女那般木讷,哪是會做這種算計陰損事情的。
可是那從慎刑司傳出來的消息……
太後本想點頭,可記起自己答應了皇上不插手此事的處置,便暫時按捺住了心思:“算了,哀家相信皇上會處置好的,再等等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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