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兒本在淺睡,聽見夏侯羨着閻王般的聲音早睡意全無,慌忙提着裙角,從馬車出來,下馬車時一個踉跄,若不是夏侯羨扶着,恐怕早跌倒在地。
蔚兒站穩後,側身避開了夏侯羨的手,頭始終看着地面,并未擡起頭看夏侯羨半分。
夏侯羨的手先是被蔚兒晾在半空,後又妥善收回,嘴角扯出了一個令人捉摸不透的弧度。
“跟!”剛冷冷地撂出這麼一句話,夏侯羨大步流星地往宮門内走去,蔚兒隻得急急忙忙地緊跟了去,心裡苦澀,自己堂堂一個公主何時變得這麼委曲求全,逆來順受了。
正值早春三月時節,北燕宮殿裡柳枝拂堤,碎紅點點。廊橋水榭一個接着一個,五步一樓,十步一閣,走廊蜿蜿蜒蜒。
走到“華儀宮”前,夏侯羨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轉身望向身後的蔚兒,用命令一樣的口吻說道:“挽着我。”
蔚兒一點抗拒也沒有,隻是慢步走到夏侯羨身旁,輕輕将手放入他的右臂彎裡。
夏侯羨望着蔚兒一點表情也沒有的臉悶哼了一聲:“王妃看來是安分了許多,以後這樣的的表演還長着呢。”
表演。
隻是表演罷了。
既然是表演,為何不從頭表演,為何不讓自己永遠沉迷在這場戲裡,不知真相。
原來,從頭到尾,都隻是我姜蔚兒一個人在作繭自縛。
良妃的貼身嬷嬷容慧突然笑着迎了出來:“王爺與王妃杵在門口做什麼,早看見你們在門外愣着,怎麼還不進來。”
夏侯羨的左手輕輕搭蔚兒挽住自己的左手,笑眼盈盈望着容慧:“姑姑也該體諒些才是,本王與王妃剛成親,自然有說不完的悄悄話。”
蔚兒看着夏侯羨那張虛僞的笑臉隻覺得無惡心,他的話,從來,都是假的。
相敬如賓是假的。
如膠似漆是假的。
七年的情和義是假的。
一切的一切都隻是自己自導自演的一場夢而已。
這場夢是時候該醒了。
蔚兒随着夏侯羨進了卧室,擡眼便看見一個約三十幾歲的女人半躺在榻,下半身蓋着一件雪白的狐氅鬥篷,左手裡拿着繡墩,右手的針線快速的一一下。
正文15.第15章良妃
蔚兒随着夏侯羨進了卧室,擡眼便看見一個約四十歲的女人半躺在榻,身着一件半舊不新的紅褐色便服,下半身蓋着一件雪白的狐氅鬥篷,頭發挽的很松,一根深紅的翡翠簪子固定在其。請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這年女人左手裡拿着繡墩,目光緊緊扣在所繡的半條黃龍,右手的針線快速的一一下。
室内裝飾的很簡約,所用床簾,被褥皆是舊的,顔色已掉了許多,桌椅也都有些掉漆。屋内并未燃香,卻有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新鮮花果味兒,彌漫在整個卧室,讓蔚兒莫名地對這裡産生了好感。
“兒臣見過母妃,母妃金安。”夏侯羨拱手高舉于胸前,半膝下跪。
蔚兒見夏侯羨請安也匆忙福身道:“良妃娘娘金安。”
良妃輕輕放下手繡墩,擡起一張有些憔悴的臉,面未施粉黛,倒自有一種親和力。
“都起身,大早的何必趕來,多睡些也是好的。”
“兒臣不敢壞了規矩,特此攜蔚兒來見母妃。”夏侯羨起身走到良妃身旁,将手搭在良妃肩,輕重有度的捏拿起來。
夏侯羨看見繡墩的半條龍不禁有些不悅:“父皇的衣飾都是禦繡局的人操辦,母妃又繡這些作甚。”
“繡慣了的,不礙事。”良妃淺笑,眉眼間露出了幾道皺紋。
蔚兒注視着這對母子心生感慨,怎麼性格相差這麼大,明明母親溫良賢淑,人妻風範,生出來的兒子卻是如此乖張偏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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