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異性之間,第一眼所産生的眼緣成了關鍵。
張繼母恨恨道:“你也不收斂點自己看人的眼神,我身邊這個丫頭,你未曾懷疑時也不見對她有多好!現今因喜歡一個女子就這般胡鬧!”
在一旁的楊棋氣極,道:“将證物再給張繼母好好看看。别的且不說,先看看這恩公的長相同你身邊的姑娘哪點相像,倒是與這位真正的夕姑娘才像吧?”
張繼母眼睛瞟到夕澈的畫像上,心裡蓦的一驚,臉色頹然。
天網恢恢,要來的終究要來。
“祖母請放心,作為張家的嫡子,一直牢記着祖訓,也敢對祠堂的列祖列宗發誓,無論如何,孫兒都不會做不忠不義之人。隻是,孫兒要娶的定然是真正的恩公之女。”
張靔律沉沉的聲音傳來,仿佛落地有聲,敲進了一衆人的心坎裡。
楊棋更添一把火,馬上點頭道:“律兒像我姐,明事理,分得清是非,是個好孩兒,卻莫讓人教壞了他。”
夕珞沒有吭聲,她轉頭瞄了一眼康帥,康帥卻是蹙了蹙眉。
說起來,已經已有一些時日沒見着母親白青若和夕淺了,她們二人同康祖母深居簡出,四處尋醫問藥,幾乎沒有帶任何音訊給他們。
夕楚秋和夕筱月從剛才的緊張到變成看戲之人,但内心深處卻是為着夕淺錯失律公子這樣的良緣而深感惋惜。
張靔律想着如今發現的種種,仇恨的星火又燒着了一把。有些東西,也許旁人比自己還看得清,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内賊難防永遠是個痛心的話題。
他又偷偷瞧了一眼夕珞,卻沒想到同一時間内夕珞也在瞧他,那烏黑秀目,流露出一種十分複雜之感,對他卻是有着憐惜、悲憫又諒解,就好像清楚他所有的一切,但卻又明顯的要同他劃清界限。
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在鄉野長大卻通數國語言,多年生活艱辛卻仍能生成天姿國色,幼時在張府隻待數日卻承襲了主母楊氏的女工手藝,甚至還知曉他同母親相處時一些細節之事。
就好像她曾經就在那裡同他們生活過很久一樣,卻偏偏像朵帶刺的玫瑰一樣實難接近。
一個五十多歲的仆人跟着洪濤慢慢走來,他上前見着律公子忐忑地匍匐在地。
“公子,您讓管家查找曾經有無在府内收養過一個流浪兒的家丁正是老奴。老奴曾經将他養在府中,後來還給他在府裡謀了一份柴房的差使,但自從主母房中那場失水後,老奴便再也沒有瞧見過他。”
“你看看他,可還認得他?”張靔律指着康帥向老仆說道。
康帥見着這老仆時,有些動容,他喊了一聲“辛伯”後,聲音略帶哭腔,那老奴一聽,細細一辨認,竟也顧不得為何要叫他上來的原因,一把抓住了康帥的手說了一句“是帥兒,這麼多年,你活着就好!”,便掉下了眼淚。
此時文管事也前來,證實當時康帥确實帶着一個奄奄一息的女孩離開,但她為了明哲保身兩邊都不得罪,說是自己實際并不知情這女孩子是誰,隻是見着可憐,才給找人醫治并托人照看。
事情終于慢慢還原出來,也慢慢捋順,多年前張府内調包的黑幕算是有一半已經水落石出。
“母親,你可還有什麼想說嗎?或者你身邊的這位姑娘,可又有什麼要說的?”
張一鑒擡着布滿紅線的眼睛問道,他痛心、悲憤,甚覺可恥。
周圍的張家族親正窸窸窣窣地議論開來,其實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畢竟陸允那張有她母親張一虹影子的臉,族人都細細瞧明白了,誰真誰假大家都已一目了然。
“真是丢臉!簡直抹黑北代張家的臉,還壞我古夕家女子聲譽。”夕楚秋冷笑道。
家醜,十足的家醜。
張家微微行過歉意後,又經過一番激烈的議論,終于三叔公再次說道:
“景大人,此事可否交由我們張府自行處置?”
景大人看着已了若指掌,不過之前他也同楊棋、張靔律商讨過,調包一事當事人都帶着證據有備而來,那必然确鑿。但楊琴的死卻難破解,除非她活過來,或者兇手自己松口承認,否則還要費不少心力才行。
所以惟今之計,是必須不停地尋找新的證據。
他便故意做出一副很不情願管這件事的姿勢來,十分客氣地回道:
“若不是張老夫人一紙訴狀,景某人也不會被代王派到此處。既然此事各位都已有定奪。兩個姑娘誰真誰假,大家都已心知肚明,那張府能定奪的就自行定奪吧。另外,楊大人也确實未誣蔑張家,所以此案已了,至于其他的,說實在的,這畢竟是張府自己的内事,張府能自己解決就自己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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