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她是誰了,為什麼還要深抓不放?好歹也是血親不是嗎?”
“那請問母親,你要我如何做”
張一鑒目光冷冽,他真恨不得撕去這繼母所披着的僞裝,看看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然後再直接狠狠上去揍兩拳。
但是他不能。
他隻能克己複禮,行着孝子的禮節。
夕珞潤了潤喉決定說話了,女孩的聲音美似銀鈴,清脆軟糯,帶着風的味道,又像流水。
“中尉大人,小女也是其中的當事人,所以小女更須讨還公道。現鬥膽詢問,您是孝子,諸事受母親牽制,所以不若就将這其中的兩名犯事之人交由官府處置,豈不更好?況我之所以棄用夕淺此名,也是皆因該女子冒我名使得名聲不好聽。”
“不,不,不。”三叔公搖手急言道,“姑娘不可,姑娘不可。自己族内之事便自行解決即可。那個張家祖母,你便不要再胡鬧了,此事本身就是我們有錯在先,你便不要以什麼母親身份再來壓制一鑒了。”
“當初被調包之際兩個姑娘年紀都尚小,必不會記得太多。”張母哭訴道,“你如今也知道她身份,你便放了她吧!母親求你,行不行?”
說完,她便跪着爬向張一鑒,隻是沒料到,幾個張家的族親一同上去攔住了她。
“哎,張家祖母,您将調包之人帶到大,有感情不假,但是此事并非小事,而是此女完全視我們張家人如猴子耍,心思歹毒,不可饒恕。”
“此事怎能因此姑息?此不讓人覺得我們張家好糊弄?”
“祖母若實在要為難您繼子,我們便隻能托景大人上報官家,由官家下來查案了。”
“我說祖母哪,要明辨是非哪!”
衆人邊勸告邊死死拖住了張繼母,那張繼母撒潑不成,眼看着身邊的嬷嬷同陸允被下人拉去,她隻能大聲哀呼起來:
“她不是沒什麼事嗎?不是還活着嗎?也沒見缺隻胳膊斷條腿的,為什麼要帶走老身的人?你們這群天殺的,放開我,放開我!”
但是沒有人聽她的,任憑她使最大的力都沒人願意理她。
“祖奶奶,祖奶奶......快救我啊,快救我......你們放開手,放開我!”
那廂的陸允哭喊着,揮着小手掙紮着,像個可憐的小娃娃,完全沒有了當初拿着鞭子抽人的底氣。
豪嬷嬷倒沉着一些,但是眼神裡也是滿滿的驚慌,像盛滿的酒一樣随時會溢出來。
拖着她倆的下人們平常知道假夕淺的刁鑽潑辣,有一個人的家眷還受過她的欺淩,得知是假後,自然用心用力地要将她拖曳走。
所以任憑這姑娘如何呼天喊地,堂上所有人均沉默着,内心無比痛恨地冷眼旁觀。
張繼母隻能眼睜睜看着陸允被帶走卻無能為力。她看着夕珞,那可真像是眼珠子要崩出來一般,目眦盡裂。
呼鬧聲漸弱。
夕珞見着張繼母面目扭曲的模樣,并不想如何搭理她,轉過身去看着剛要被下人拖走的那個弱弱的小姑娘,上前對張一鑒和張靔律請求道:
“張大人,律公子,把這丫環留下吧。看這姑娘是一臉的膽怯茫然,想必并不知情。小女在鄉野長大,懂得各種疾苦,不若就放過她吧。”
張靔律見她離得自己這麼近,輕啟朱唇時的樣子又是那樣好看,他挺了挺自己的身軀看着她柔聲道:“你若要放,便放了她。或者就将她留與你做侍女吧,看你平常也是一個人入宮,有個人服侍會更好一點。”
那個丫環一聽,竟馬上磕頭請夕珞收她為侍女。
夕珞原想拒絕,然後瞧着這丫環身上似乎有傷,突然想要麼就暫時留在身邊,正好可以打聽一些張府的情況,便同意了。
“那就多謝律公子的美意了。”她作了一福,很是客氣道。
張一鑒點點頭,他努力擺出了一道微笑,十分歉意地同夕珞道:
“夕姑娘,實在抱歉。這些年讓你受苦了。”
“大人和律公子無須介懷,這些年你們同樣受苦了,我亦遺憾你們痛失了生命中最重要之人。人嘛,都是不停地在面對着失去、苦難,所以不必對我有歉意。”
夕珞包容地笑道,這一笑卻像一股暖風,暖着了同她面對面之人。
她其實可以想像得到張一鑒這些年的煎熬,想着他出生大族,從小鮮衣怒馬,偏偏年幼時母親就病逝,到了中年時,又經曆了喪妻之痛。
隻是他公務繁忙,極少管内宅之事,定然也想不到府中的内宅竟早已水深火熱。
“你父親當年為救我們父子倆不幸身亡。當年在他臨終前,我便同他承諾會将你撫養長大,并将你許配給律兒。想不到,後來竟會發生這等事,可也算是天意,你總算回來,所以這婚約還是應作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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