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叙四人卻并不知道援兵已到,況且哪怕知道了,上面兩百個金丹呢,就算是元嬰真君來了都得收拾好一陣,本着既來之則安之的原則,四人一緻通過了“探秘井底”這項活動。
井底幽深卻非常寬闊,修士眼力非比尋常,卻依舊有種一眼望不到頭的感覺。
“這裡,大得有些過分了。”卞春舟驚愕地四處看了看,如果這裡真的是樹底,那這樹得活了多久了,萬年的王八都沒這麼能活的吧。
向禾卻道:“眼見不一定為實,不要輕易下判斷。”
四人并沒有離開避水的法器,一則是井底埋藏着大量的屍骨,這些屍骨已經被時光遺忘了太久,上面的怨氣肉眼可見,對于低階修士而言,它們都是帶毒的。
法器很快帶着四人飄蕩在了骨堆之上,卞春舟看得不忍,可他很快發現:“這些屍骨,都是成年男性!”他努力仔細辨别了一下,居然無一例外都是男的。
陳最:“你怎麼知道?”
“很簡單啊,你們看它們的骨盆,都是窄而狹長的,而女性的盆骨卻是寬而短的。”穿越前看的斷案劇,果然還是有點用處的。
陳最和向禾擡頭看去,果然如卞師弟所言,居然都是男子嗎?
“難不成,這些人都是被抓來成親獻祭的可憐人?”就像他一樣,被抓來跟老巫婆成親,然後被殺掉丢給巨樹當養分,“這也太……消失了這麼多人,雍璐山居然一點兒察覺都沒有嗎?”
聞叙心想,這倒不一定,一個村子想要長久地繁衍下去,沒有男人或者沒有女人都是不可行的,這個村子隻有少女和老婦,顯然非常不正常,或許這裡還有不少是小樹村男人的屍骨,不過現下沒有證據,并不能妄下判斷。
“找找看,有沒有其他出路。”
先出去,再探前因後果,聞叙一向是個很懂行事主次的人。
“好!”是二疊聲。
向禾算是發現了,這三人裡面小師叔祖是絕對處事的核心,但同其他的那些仙門領袖不同,小師叔祖并不孤傲,反而有種這個人很令人信服的感覺,這難道就是傳說中……天生的領袖氣質嗎?!
向禾搖了搖頭,開始和三人一道尋找起突破口來,可惜井底“家徒四壁”,連青苔都不生,除非他們解除法器對着井壁攻擊,否則休想找到一條裂縫。
“除了這些屍骨之下,都翻遍了,沒有出路。”
卞春舟擡頭看着“井水”,得虧是修士,普通人這會兒可能已經憋死了:“我們不會憋死在這兒吧?”四人之中他的修為最淺薄,就這麼一會兒,他已經感覺到了非常明顯的窒息感。
“想開點,憋死總比嫁人強,對吧?”聞叙安慰了一句,随即開口,“那就翻開這些屍骨看一看。”
卞春舟來了修仙界後,雖然也見過死人,但……
“你就不怕嗎?”
聞叙一時之間,竟沒理解春舟的意思:“怕這些污濁之氣嗎?”
“不是,
我是指……”說來慚愧,在沒拜入雍璐山前,他好歹見識了一點修仙界的險惡,但自從成為大宗門弟子後,他雖然幾番曆險,也經常受傷,但因為有友人在側,他被保護得太好了,以至于剛才他不小心“殺死”了老婦,從來穩固的道心都開始動搖。
說到底,自小受的現代教育已經在他心裡根深蒂固,他沒辦法完美融入這裡,去當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修士,哪怕是十惡不赦的邪修,他第一反應都是交給官府或者是宗門,而不是自己手刃。
但他不由地扪心自問,一個不殺人的修士,依靠朋友們的保護,真的可以在修行之路上走遠嗎?他當然知道聞叙叙和陳最最很好,但哪怕再好的朋友,也不可能一直形影不離,就像這一次,他單獨落入陷阱,這一次朋友們及時趕到,那麼下一次呢?
他連自己的性命都照顧不及,心裡卻依舊堅持着不殺人的底線,并且到現在,他也沒有任何要去改變的意思。
卞春舟心想,我這該死的善良啊。
“不怕。”
卞春舟聽到回答,猛然擡頭,剛好看到聞叙叙微微收緊的下颌線,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以聞叙叙的敏銳,已經完全猜透了他的心境。
事實上,也确實是如此,聞叙一開始就知道卞春舟身上有股獨特的天真善良,這種善良就連凡人境許多被精心呵護的富人家小公子身上都沒有,那些人的善良都是基于階層的“平等善良”,但春舟不一樣,他的眼裡人是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的。
修士與普通人,在春舟的潛意識裡是沒有區别的,他會在下山後幫賣菜的老人挑擔賣菜,也可以和街邊的小販為了一兩錢銀子争得面紅耳赤,在聞叙看來,春舟其實蠻适合修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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