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遲疑了一下,忽然湊近了賀知淵。
賀知淵避了一避,啞着嗓子問:“你幹什麼?”
邱栩甯不好意思地退開,小聲說:“我好像聞到了有什麼味道。”
賀知淵看着他,“味道?”
邱栩甯想了想,遲疑着與他對視,“感覺,好像是煙味……”
賀知淵沒有說話。
“你、你抽煙了?”邱栩甯小心地問。
賀知淵說:“抽了兩口。”
邱栩甯抿唇,臉頰微微鼓起,又動了動嘴唇,嘀咕說:“我們還小,抽煙不好……”
又擡起眼,眼珠子亂轉了幾下,才鼓起勇氣盯住了賀知淵的眼睛,說:“你、你不要抽煙了,如果有錢的話,就好好吃飯,不要買煙抽。”
賀知淵看着他,微微笑了起來,“是你還小。”
邱栩甯看着他笑,小臉一紅,說話磕巴了起來,“你、你也小啊,你才17,就比我大一歲,你也小。”
賀知淵說:“我不小,你小。”
邱栩甯臉頰鼓了起來,“你怎麼無理取鬧的,你才17,都沒有成年,你也小,你不可以拿身高反駁我。”
賀知淵嘴角的笑容深了許多,那雙眼睛裡像是映進了火光,帶着跳躍的光芒,邱栩甯本來可以做到直視他的眼睛,但現在,卻莫名其妙地生出了一股子怯意,他忍不住低下頭,躲避了他的視線,聲音也跟着小了起來,“……你不能抽煙,抽煙有害健康。”
賀知淵低聲說:“我不抽,我隻是抽了兩口,就扔了。”
邱栩甯感覺自己臉都燙了起來,他揉捏着手掌心的肉,呐呐道:“這就對了……抽煙真的很不好。”
賀知淵附和道:“你說的對。”
邱栩甯微微擡起眼,偷偷地看向了賀知淵,他已經撇開了臉,沒有再看他了。
邱栩甯心裡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失望,他努力抛開這種奇奇怪怪的情緒,振作了起來,“我們現在來寫作業吧。”
賀知淵“嗯”了一聲,邱栩甯想起什麼,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把錢,對賀知淵說:“總共五個人,所以這裡有150塊錢,這是你的工資。”
他語氣活潑了起來,“是不是比你在車行兼職好啊?我覺得好好多啊,不用吹風,也不用聽别人使喚。”
邱栩甯把錢給了賀知淵,賀知淵卻從裡面抽出了幾張,遞給邱栩甯,說:“請你吃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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